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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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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而王体乾却曾经对张问说过:如果这世上的人都可以不信,他也信余琴心。

二人登上水榭,张问就闻到一股爽心悦目的焚香,教人的心境立刻就像身处清凉界中,平和安静起来。这时候已经走近,张问才略微打量了一眼那余琴心,果然名不虚传,不负那么多人的追捧之名。

余琴心的外貌、神情、举止,根本就不像出身青楼的人,简直是不染风尘、如洁白无瑕的美玉。她的几处细节立刻就为她的长相定了性;娇柔可爱:纤细的脖子、尖尖的下巴、樱桃小嘴、细细的柳叶眉。

余琴心款款向张问和王体乾作了个万福“妾身这厢有礼了”,张问也客套了两句。王体乾请张问在宽大舒适的软塌上坐下,然后自坐于张问的对面、余琴心的旁边。

古筝前面的淡香缓缓缭绕,犹如仙境。张问因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穿着盔甲,坐下去时“哐”地一声沉重响声,他有些尴尬,自己这么一副打扮,显然和这样清雅的环境不太相衬。就像书香之中参杂刀兵凶器一般突兀。

果然余琴心的美目轻轻从张问身上扫过后,就看向王体乾,好像在说:这曲子怎么能弹给这样一个人听?

王体乾呵呵笑道:“对了,我忘了介绍,这位就是张问张大人,是饱读诗书的进士,今儿刚从前线回来,穿着甲兵,但张大人本身是个儒雅之人。”

“过奖过奖。”张问笑着看向余琴心,心道你不是在青楼里混了这么些年吗,老子好像在风月场合上很有名。

余琴心果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神情却变得有些鄙夷,冷冷道:“原来是张问大人,妾身久仰久仰。老爷,琴心今天身子不适,恐弹走了音让老爷的贵客笑话了,能否请张大人改日再来,妾身调理好了再为大人弹奏?”

这句话说的客气,但是张问和王体乾都明白,余琴心的意思是不想为张问弹琴……张问有些愕然,觉得自尊心很受打击,他又有些愤怒:他妈的!不就是一个妓女吗,一日为娼,终身为娼!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了?

张问表面上丝毫没有异样,被人这么打击之后,他缓过一口气,突然想到:难道是这娘们心里边骚得紧,故意这样引起我的注意?但是张问随即又排除了这个想法,因为王体乾说谁也不信、也可以信这余琴心,可见余琴心定然对王体乾很忠心,否则怎么能瞒过王体乾这样的人?再说她要是真骚得紧,当初也不会跟一个太监。

张问还算有风度的人,心里十分不爽,但是面上却客套地说道:“既然琴心姑娘身体不适,切勿勉强,本身我也是个对音律不甚精通之人……”他一抬手的时候,因为盔甲太笨重,一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茶杯。

“镗”地一声,那茶杯被碰翻在几上,顿时把几案打湿了一大片,茶水顺着一直流到地上的考究地毯上,把地毯也弄脏了。张问窘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体乾忙说道:“没事,小事一桩,张大人快换了位置,一会奴婢们知道来收拾。”

他说罢又看向余琴心,眉头一皱,小声道:“琴心今天怎么了,为何扫兴?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余琴心冷冷地站了起来,先得体地向张问行礼道:“今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张大人多多包涵,妾身告辞。”

她又回头对王体乾低声道:“老爷,以后别让妾身陪客行么?”

王体乾愕然道:“张大人是老夫的好友,怎么能算陪客?”

余琴心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张问看着她的背影心道:妈的,你就装吧。不就是想在王体乾面前装处耍嫩么?

这时王体乾面有歉意地说道:“张大人请勿见怪,琴心以前都挺会说话处事的,不知今儿怎么了。”

张问装作爽朗一笑:“王公应该高兴才对。琴心姑娘冰清玉洁,心里边只有王公,现在王公要她在下官面前弹琴,琴心姑娘当然不乐意了。”

王体乾略微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便哈哈笑道:“别说,咱家能有琴心这么一个知己,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不过仍然比不上张大人哦,听说张大人金屋藏娇,都不知藏了多少红颜,哈哈。”

“下官汗颜。”

王体乾喝了一口茶,突然神情一变,说道:“既然今儿听不成琴了,咱家就说正事儿吧。建虏劫掠京师周边,官民深受其害,正是扳倒魏忠贤的大好时机!张大人可立刻联络同僚、收集民情,弹劾魏忠贤祸乱国家、鱼肉官民,必须为这次京师事件负责!你我内外合作,制造声势,必能将魏忠贤置之死地!”

张问看着王体乾那兴奋的表情,却并没有被感染,他不动声色地说道:“王公真想把魏忠贤往死里整?”

王体乾瞪眼道:“魏忠贤和咱们俩,不仅是敌人,更是死敌。我们不除他,他就会想方设计除咱们!现在局势大大有利于咱们,绝不能心慈手软!”

张问点点头:“王公所言即是,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了,要想自保,只能搞掉魏忠贤。但是……光是弹劾他为京师事件负责,显然是不够的。”

王体乾愕然道:“建虏劫掠京师,死伤了多少人!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就因为魏忠贤一党专政乱政,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才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现在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利益遭受惨重损失的人,无不对魏忠贤恨之入骨!咱们再把魏忠贤有勾结外敌嫌疑的事情闹将出来,他便是坐实了罪魁祸首的位置。皇上也得顾及民情不是,再说现在皇上也不站在魏忠贤那边了,他是上下皆绝,四面楚歌,毫无回天之力了。”

张问摇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皇上为何把九门提督的权力交给魏忠贤的人刘朝?”

王体乾皱眉道:“可能皇上是想暂时稳住魏忠贤一党,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张问冷冷道:“狗急跳墙又能怎么样?魏忠贤的实力根本还没到那个地步,他要狗急跳墙,别人不见得跟他去送死吧?皇上用刘朝做九门提督,原本就是多此一举,王公可知、为何皇上要落这一步棋?”

王体乾沉思许久,忽而恍然大悟地看着张问:“哦……”

张问点点头,笑道:“真要把魏忠贤一党全部清理了,您说这朝廷会变成什么样?下官掌外廷、王公掌内廷?内外融洽……”

王体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张问继续说道:“纵观青史千年,汉朝国家体系是用外戚平衡百官,组成一个制衡的体制;而我大明极力削弱外戚之后,又用司礼监太监平衡权力,实际上太监已经是整个体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司礼监的作用就是保持权力分配,不至于让下边发展成为铁板一块,架空皇权。而现在王公的做法,却是让外廷和内廷合二为一携手共进……只要国家还需要保持政权的强盛,这种情况在大明朝可能出现吗?”

“张大人一席话,却是看得透彻,让咱家一下子豁然开朗了。”王体乾说道,“这样说来,魏忠贤就不能倒,还得继续掌司礼监?但是咱们和魏忠贤一党、如此水火不容的两方,已经远远超过了保持平衡的界限了吧?这样的情况对国家运转是非常不利啊。”

张问想了想,说道:“咱们先放下和魏忠贤的私仇旧恨,以公心为出发点,最好的处理方式也是要弄掉魏忠贤……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魏忠贤的把柄已经够他死好几次了,这时候皇上要杀人、要灭魏忠贤、要颠覆魏党,都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怎么组建新的权力分配……贸然就搞死了魏忠贤,万一将来又出现一个比魏忠贤还难办的局面,皇上岂不是更加头疼?”

王体乾皱眉道:“那以张大人之见,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很简单,魏忠贤已经不利于国家了,他得倒台。但魏忠贤倒台之前,需要外廷大臣和内廷司礼监对立。就现在来看,简单地说,就是我和王公不能是朋友,得是对手。”

王体乾看着张问道:“咱家一直很欣赏你、引为知己,你我二人并无芥蒂,我们应该是朋友。”

张问叹了一口气道:“不,我们现在是朋友,但是应该是对手、需要是对手。”

“咱们也有些交情了,说是对手,皇上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啊。”

张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用“有故弄玄虚嫌疑”的话说道:“王公,咱们需要是对手,就会真正成为对手。你我二人今生恐怕无缘做朋友了。”

王体乾的头发已经花白了,皮肤虽然还很好,但是这时候他脸上的沧桑也掩盖不住,他有些伤感地说道:“朋友……友情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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