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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秘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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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的儿子、时任修编撰的杨慎见到这般情形,如同当年父亲在内阁会议上力主拥立朱厚熜继位时一般,头一个奋然而起,向着群僚振臂高呼说:“国家养了我们这些士人一百五十多年,为得是什么?人臣之道,仗节死义,正在今日!”,我们一定要扭转乾坤,才不枉历代圣贤的教诲,大明朝列祖列宗的期望。

“死义”一出,群情激愤。给事中张翀等人又警告那些畏缩不前的大臣说:“要是有谁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和我们一起力争到底,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当场打死!”

于是二百三十余名大臣齐齐跪伏在左顺门外,哭号震天,“高皇帝啊,孝宗皇帝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你们在天有灵,快睁开眼睛看看吧,朱家出了不孝的子孙啊!

朱厚熜没有走远,一大帮老老少少哭成这个样子,他耳朵里听得清楚,一招手唤过随行的太监吩咐说:“你去告诉他们,哭也没用,让他们先回去再说。”

哪知道大臣们得了皇帝的口谕,依然不愿意各自散去,反过来告诉太监说,你回去禀报皇上,他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请求,一意孤行,我们所有人就要跪死在这里,他不想做个像样的皇上,我们却不能不做正经的臣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朱厚熜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背后,在他或有迟疑与矛盾的心里,自从当初进京即位时所受刁难而层层积淀的怨愤,顷刻间犹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传令锦衣卫,凡是参与哭门的四品以下的大臣,一律拖出午门,施以廷杖!”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锦衣校尉们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捉起那些颤颤巍巍的大臣,粗重的木杖雨点一般落在他们被剥掉了裤头的屁股上。

往死里打。

于是为阁臣——自然还应该算上退休回家修养身心的杨廷和——所始料未及的是,当时年少的朱厚熜即使没有像自己的堂兄武宗一样视国家与朝廷为玩物,肆意追求一切仅为愉悦自身的奢迷享受,但就在今天,他却做出了一个即使武宗也会自愧不如的举动:廷杖至死者一十七人,超过正德朝廷杖至死一十五人的大明朝最高历史纪录。

带头闹事的杨慎,身子硬朗,挺过了廷杖的责罚,又被一纸诏令发配往了距京师万里之遥的云南。那些幸免遇难的阁臣们则悉数被扔进了锦衣卫大狱,等候着皇帝最后的发落。

朱厚熜终于胜利了。九月初,张璁、桂萼和席书奉旨在阙右门外与失魂落魄的群臣进行了最后的辩论,最终毫无意外地大获全胜。席书旋即以代表朝廷公议的口吻向朱厚熜汇报说:“世间没有第二个大道,世人也没有第二个本生。孝宗皇帝是您的伯父,自然应该称之为皇伯考”,以此类推,“那么献皇帝是您的亲生父亲,自然也应该称之为皇考,章圣母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那就是圣母无疑了。至于武宗,则称之为皇兄即可。”云云。

九月十五日,朱厚熜诏告天下,大礼议成,悉如席书所请。三年之争,至此方休。

至于“大礼议”的始作俑者杨廷和,朱厚熜并没有忘记他。四年后《明伦大典》成书之际,诏定“议礼”诸臣之罪,说杨廷和自以为做过天子的老师,又是筹定国策的老臣,于是无法无天,竟然行此不臣不忠之事,依律应当处死然后陈尸于市,姑念他还算有些功劳,皇帝仁慈,把他削职为民就算了。

隔年六月,杨廷和在家中抑郁而死,时年七十一岁。

而世人所谓的“大礼新贵”,张璁、桂萼、席书等人,无一例外地得到了支持“真理”所应得的奖赏,尤其张璁,他更一跃而为内阁首辅,并且政绩不凡,后世言及明代贤臣,大多将他与后来万历朝的名相张居正相提并论,分称为“张永嘉”与“张江陵”。

只是在历经过这样一场口沫四溅、血肉模糊的大礼议后,少年朱厚熜在心理上与朝臣之间的距离,便有如夜行的航船与隔岸的灯火般,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了。因为少年的记忆最为深刻与直接,朱厚熜在即位时就感受到所谓阁权——或可称之为“相权”——对于皇权的威胁,又在哭门事件中初次体会到皇权所能赋予自己唯我独尊的权势与优越感,于是终其一生,他终究不能真正地相信任何一个臣子,作为大明朝真正的主人,他要把一切都掌控在皇帝一个人的手中。

就这样,朱厚熜又想到了锦衣卫——既然祖宗创立了这样一个运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机构,那么有什么理由不让它继续沿着既定的方向继续前进下去呢?

更何况,以朱厚熜出身藩王的身份而言,他对那些即位之前便追随身旁的王府旧人,信赖的程度自然要远远超过朝中板着陌生面孔的大臣们。因为这些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纯粹的家奴,而把皇帝的私人卫队交给皇帝的家奴打理,恐怕也不会有人能找出比这更为合适的方案来了吧!

一个名叫陆炳的人因此跃然跳上了嘉靖朝风云流转的政治舞台。这个出身锦衣卫世家的兴献王府侍从,从嘉靖八年参加武举会议官授锦衣卫副千户的那一刻起,因为与嘉靖之间那层藕断丝连的特殊关系,就此步步升迁,在官场中宛如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的绝世高手一般,腾云驾雾扶摇直上,以至开创出一个专属于大明朝锦衣卫的极盛时代。

朱厚熜是寡君,陆炳正是独臣。

把奸相捧上台

和武宗正德朝的钱宁、江彬等人“来路不正”的身份比较起来,嘉靖朝的陆炳无疑可称得上是“根红苗正”,十足赤金的锦衣卫出身了。他的祖父陆墀、父亲陆松,无一例外都是锦衣卫的总旗官,又因为国家军籍采用世袭制度,所以等到他长大成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大明朝锦衣卫数万缇骑中的一份子。这样的履历说起来多少显得有些无聊,平淡无奇,缺乏生动的故事性,显然不足以吸引后人对他评头论足。

然而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陆炳后来之所以能在嘉靖朝的朝堂上风光无限,寻根问底,源头却正是在他那位籍籍无名的父亲陆松身上。原来宪宗皇帝在世的时候,把儿子朱佑杬封去湖北做了个兴献王,陆松便在当年那许多随着朱佑杬一起奔赴封国安陆就职的官员当中。他的职务,是王府的仪卫司典仗,大体而言就是仪仗队兼保镖一类的工作——这原本也就是锦衣卫的职责范围所在。陆松在安陆待了不少年头,历经宪宗、孝宗两朝更迭,到了武宗继位的初年,他的夫人范氏替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正是后来替他们陆家光耀门庭的“麒麟儿”陆炳了。

机缘巧合,陆炳刚生下没多久,朱佑杬的王世子朱厚熜也跟着出世了。中年得子的朱佑杬欣喜若狂,赶紧派人四下挑选,要给小王爷找来一位身体健康、品性贤淑的奶娘——凡事都得从小抓起,何况这还是他们兴献王家一脉单传的香火,为长远计,找个合适的奶娘自然更加轻易马虎不得。

这一找就找到了陆松夫妇的头上。王爷吩咐,不敢有丝毫的慢怠,范氏收拾起行李,带着儿子陆炳一块住进了王府——小王爷要奶娘,可我们家阿炳也得有人照顾不是?反正两个孩子的年纪相仿,等将来稍微长大些了,还能让阿炳陪着小王爷读书习字,给他做个贴身的小侍从,这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

别说,这小陆炳倒还真有些为人臣子的自觉性。是不是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这个无从考证,史书上(“文)只记载说自他(“人)懂事以后,便终(“书)日侍立在朱厚熜(“屋)的左右,时刻寸步不离。朱厚熜对这个跟自己称得上是“乳兄弟”的小跟班也颇为喜欢,不拿他当外人看待,两个毛头孩子成天裹在一起厮混,想来下河摸鱼、上树拆窝的勾当,自然也就干了不少,真可谓其乐融融,就此在彼此心底垫定了坚厚的君臣情谊。

等到朱厚熜继承王爵,又马不停蹄跑去北京城里做上了皇帝,陆家这下子可威风起来了。莫说陆松是王府旧臣,就单凭着朱厚熜小时候多亏了范奶娘的悉心照料,这份恩情就不能不报。于是升陆松做锦衣卫副千户,而后累官至都督佥事,委派他协理起了锦衣卫的日常事务。

只不过前文已经交代过,朱厚熜继位伊始,在内阁首辅杨廷和的协理下革除正德朝的弊政,“中外大悦”、“中外相庆”,锦衣卫这个特殊的机构也因此被着实整顿和规范了一把,锦衣校尉们没了钱宁、江彬在日那种横行官场、趾高气扬的架势,这会儿只能敛住气焰,缩回头老实待着去了,职衔任命也都恢复正常,无法再出现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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