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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英雄-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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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法云庵中,怎的容不得你?以后,你要来,随时来;你要常来,我才欢喜。”

“师父,”王翠翘越感困惑:“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就要我走?”

“你跟你义母走了,自然就知道。”

“不!”王翠翘固执地,“义母要我回避,此刻我来了,义母又似乎有意避开。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话!师父,你老人家不跟弟子明说,弟子就要违拗你老人家一次了!”

“你义母在这里,让她自己跟你说好了。她避开是她怕你不肯听话,作义母的面子上下不去。不过,我把道理跟你说明白了,你一定不会再固执。佛经上说:慎毋造因!有因就有果;种了瓜苗,决不会长豆子。我说你尘缘未断,就因为你造了许多因,如今必得去收缘结果。不然,亦不能安心修行。刚才就是个例子,你说‘想心事想得忘了辰光’,当然是想的尘世中的事。与其空想,不如动手去料理清楚了再来!不然,入佛门,心悬俗家;不但是你自讨苦吃,也害了他人不得清净!”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含蓄,而在王翠翘已觉得很重了!顿时收敛一直悬在嘴角的微笑,面色凝重地答说:“师父这等开示,弟子不能不遵命。只是等弟子料理了尘缘,重投莲座的时节,师父却不可忘了今天的话。”

这是微带负气的说法,心云笑道:“悟真、悟真,贪嗔爱痴,你至少犯了两个字!”

想想果然,自己是犯了“嗔痴”二字,一时既愧且感,伏倒在心云怀中,呜咽着说:“弟子实在舍不得你老人家!”

“刚说你痴,果然痴!去吧!”心云喝道:“修行随处皆可!莫迷本性,必成正果。”

“是!”王翠翘庄容下拜:“弟子暂时辞别师父了。”

“原是暂别!连佛前都不必顶礼了,早早去料理尘缘,亦就是修行。”

“翠翘!”不知什么时候,陆太婆出现在她身边,一手提个包裹,一手提个帽笼:“来,来,先换了衣服,到你姐姐家,我再打扮你。”

“是!”王翠翘起身跟在陆太婆身后,到门回望,心云已闭上眼在打坐了。

到得王翠翘屋里,陆太婆解开包裹,只见她不知哪里弄来一套俗家的衣服:一件葱丝平金的夹袄,一条玄色绉纱裙子,都抖开了抖在椅背上。王翠翘到这时才发觉有样极大的难处,总不能穿上这件色彩鲜艳的夹袄,头上依旧戴一顶僧帽。

谁知陆太婆早就想到了:“翠翘,”她说,“你坐下来,闭上眼睛。”

“娘!”王翠翘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回头你就知道了!听娘的话,包你不错。”

王翠翘只得依她,坐下来闭上眼睛,却久无动静,正要开口时,发觉头上僧帽已被揭了去,紧接着被戴上另一顶帽子——不知是顶什么帽子,毵毵然地觉得耳际项后痒痒地不舒服。

“正好!”她听得陆太婆的另一个贴身使女阿云笑着在说:“干小姐的福气真好!刚刚从京里寄了来,脾气就用得着了。”

听这一说,王翠翘可真忍耐不得了,“娘,到底是啥?”她说,“我要睁眼睛了!”

“好吧!你睁眼看。”

睁开眼来,正好对着捧在阿云手里的一面铜镜,镜中丰容盛鬓的一张脸。王翠翘既惊且喜,却又疑惑,“这是谁?”她问,“是我?”

“不是你是谁?”陆太婆说:“我早就托人在京里买一头假发,拖了一年功夫才寄到;本意是留着自己用的,想不到归了你!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再也勉强不来。”

“娘!”王翠翘站起身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说着,盈盈下拜。

“不要,不要!”陆太婆急忙扶住,“以后,你可得多当心!这劳什子要从头上掉了下来,那才是个笑话。”

还好,假发的尺寸非常非常适合,戴得很牢。王翠翘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虽不比天然头发,但制作得已可乱真,应该很满意了。

接着换上绿袄纱裙。那一身比丘尼的海青,亲手折好,整整齐平放在床上,心里却不知是悲是喜。

“时候不早,轿子早已在等了!太太跟干小姐就动身吧!”

阿云这样不断催促,才将恋恋不舍的王翠翘催得离开了她那间很花费了一番心血,布置得精洁异常的禅房。

※       ※        ※

到了陆大小姐家,少不得郑重见礼,彼此执手细看。陆大小姐将入中年,忽然有了这样一个妹妹,十分高兴,问长问短,久久不休。最后是陆太婆打断了她的兴致,说是肚子早已饿了,问她如何款待王翠翘?

“大姐不必费心!”王翠翘赶紧声明:“我吃斋。青菜豆腐就可以了。”

“已经还俗了,还吃什么斋?”陆太婆说:“就今天开荤吧?”

王翠翘长斋惯了,又住在摒绝荤腥的庵里,所以闻见鱼肉的气味,便会作呕;但不便公然违拗,陪笑说道:“只怕肠胃不受!”

“这倒也是实话。”陆大小姐说,“再说,开斋是件大事,也要挑个好日子。”

“好日子?”陆太婆意味深长地说:“真是要挑个好日子!”

王翠翘是何等机敏的人,知道话中有话,暂且存在心里,只说:“娘!我要跟你一房睡。”

※       ※        ※

不但一房,而且是一床——一张极大的红木床,母女俩拥衾而坐,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王翠翘先开口,“娘,这时候你总要告诉我了!”她说:“我师父为什么连明天都等不到,立逼着我跟了娘回来?”

“这自然是听了我的话,我的话又是由罗师爷那里来的。陆太婆突然问道:”女儿,你倒说说看,怎么叫普渡众生?“

这太突兀了!然而越是不相干的话,越是深意,王翠翘很乖觉地推托,“我的功夫还浅。”她笑着说:“菩萨这些深奥的道理还不大懂。”

“这也不是什么深奥的道理!普渡众生,无非存着一起救人的宏愿而已。”陆太婆说:“不过芸芸众生,救不胜救;只好就看到的救,能救的救,所谓‘佛渡有缘人’。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娘讲得很明白。”

“你明白就好。现在有个人,跟你很有缘,亦只有你才能救,试问你救不救?”

“这倒是谁啊?”

“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形,你救不救?”

若说“不救”便是不讲理了,只好这样答说:“不知道我力量够不够?”

“当然够!”陆太婆又说:“就是不够,你也该救。舍身饲虎,这个故事你总知道?”

释迦牟尼舍身饲虎的故事,何能不知?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勇气?因而默然不答。

“怎么?我的话不对?”

“娘的话,怎么会不对!”王翠翘说:“只要我的力量够,当然应该救人。这,说了半天,到底是指谁?”

“这个人我没有见过。”陆太婆平静地说:“徐海!”

两字入耳,恍如雷震:“是他?”王翠翘结结巴巴地问:“徐海怎么样了?”

见她是这样关切惊惶的神态,陆太婆倒有些顾虑,怕说了徐海的情形,会害她着急。

于是,陆太婆放缓了语气说:“徐海住在胡家典当里,想你想得很利害。”

王翠翘松了一口气,只是心潮平伏,有无数的话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因为想你的缘故,意志不免消沉,罗师爷告诉我,徐海替朝廷立了大功,赵侍郎跟胡总督已经替他出奏到京里,要给他官做。”

听得这话,王翠翘又惊又喜,一双眼变得水汪汪地格外明亮——惊喜的不是徐海将要出官,而是终于能够出头,可以不做隐姓埋名的“黑人”了。

“娘,”她追问一句:“真的?”

“我当然不会骗你,罗师爷也决不会骗我。”陆太婆紧接着又说:“徐海不但要做官,而且朝廷还有大事要借重他;偏偏他精神不好,所以赵侍郎跟胡总督都很着急。”

听这一说,王翠翘完全明白了。怪不得这样急着要让她还俗,原来是有大事要差遣徐海去做,而又非她不足以鼓舞徐海。她在想,连师父都这样关切,可知要徐海去做的那件大事,必于国计民生有极重要的关系。然则那是件什么大事呢?

心里在想,口中便问了出来,陆太婆答说:“罗师爷不肯说,只说是件救百姓的好事。也就因为这一点,你师父才肯放你。女儿,你不要让你师父的一起慈悲心落空!”

最后这句话很有力量,王翠翘想起心云临别的那番教诲,觉得能鼓舞徐海去做这件救百姓的好事,比在庵中持斋念经的修行好得多。

这样一转念,老挂在心里的,那种因为还俗有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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