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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谨记。”
出了兰馨院，五王爷对顾忠吩咐道，“传本王命令，请旨贬林侧妃为庶妃。”
顾忠惊了一跳，没想到陆瑾娘一番话，竟然会有这样结果。“奴才遵命，还有一事，需要请示王爷。调查事情可要继续？”
五王爷回头看了眼兰馨院大门，无甚表情，“查！慢慢查，一定要查清楚，本王不着急。”
“奴才遵命。”
第一卷 第213章 反省
林氏被撸了侧妃位份，成了庶妃，这个消息以速度传遍了王府。欢喜者无数，可见林氏此人真正是非常不得人心。倒是秀乐堂人愁云惨雾，之前看王爷那样子，分明是乎林氏，为何一转眼林氏就从侧妃变成了庶妃，这变化也太了点吧。简直让人都反应不过来。
秀乐堂人，这会就觉着兰馨院主子陆瑾娘好生厉害。表面看上去，是被林氏抢了宠*，可是五王爷只是去了一趟兰馨院，就做出将林氏降为庶妃决定。可见这陆瑾娘是真正厉害。陆瑾娘王府众人中印象变得越发高深莫测。
就连兰馨内那些不明实情人，也同其他人一样觉着陆瑾娘简直是厉害不得了，王妃之下第一人。
陆瑾娘端起一杯酒来，喝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似乎是想到什么很有趣事情。
邓福就陆瑾娘身边伺候着，“侧妃目已经达到了，为何侧妃还是这么不开心。”
陆瑾娘不满瞪了眼邓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
“奴才两只眼睛都看到侧妃很不开心，侧妃如今不就是借酒浇愁吗？”邓福小声说道。
陆瑾娘听后大笑起来，否定道：“你错了，我高兴很，从来就没这么高兴过。你想想，凭我一己之力，真正改变了王爷决定，这样事情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未必会有。我如何能不高兴，我真觉着特别痛解气，感觉从来就没这么好过。邓福，一言而决人前程感觉真好。尤其是对方还是个侧妃。你说呢？”
邓福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侧妃何必用这种外东西来蒙骗奴才，蒙骗你自己了。奴才看出来，侧妃并不是真正高兴。”
陆瑾娘呵呵笑了两声，笑声显得有几分苦涩，“邓福，你这人真是讨厌。”
邓福说道：“即便奴才说中了侧妃心事，侧妃也不必如此。”
陆瑾娘摇头，端起酒杯来又一次喝下一杯，“如今我是真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喝酒。酒这东西真是个好东西。邓福，你知道吗，面对王爷时候，我清楚看到他眼中怀疑。他怀疑一切，怀疑我们所有人。从我进入王府开始，我就知道王爷是个多疑人。想当初我陪着进宗人府，那么难日子，一样无法避免。我本不该期待，可是有时候还是希望王爷真能够信任我。若是王爷能够全心信任我，我就此死了也愿意。是我先背叛了王爷，唯有死方能回报王爷信任。可是没有，王爷他从来就不曾信任过我，我连给自己找个从容去死理由都没有。我确是个自私自利人。富贵已经迷花了我双眼，我如今已经无法放弃这一切。每日就想着怎么同人斗，怎么将那些人给干掉，我已经不是当初我。”
陆瑾娘满心苦涩，唯有酒水方能一解心中苦闷。
邓福上前给陆瑾娘斟酒，“侧妃何必做如此想。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侧妃该想开点。”
陆瑾娘自嘲一笑，“想开点？你知道不知道，如今我每日都忏悔都反省，可是我依旧错误道路上行走下去，并且义无反顾。罢了，邓福你不用劝我，我不过是想感慨一下而已。还记得当年怀婷姐儿时候，那时候身体负担很重，几乎是半条命都要搭进去。可是那时候却是那么简单乐，只要一点点，就能开心好几天。但是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一滴泪水落下，陆瑾娘并没有去擦拭，她想那时候她是真心享受着同五王爷一起日子。那时候她，要求是那么简单，只要能生下孩子，只要王爷能够疼*孩子，一切都足够了。可是谁知道几年之后，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侧妃今日情绪不对，还是先去歇息吧。睡一觉后，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
陆瑾娘摇头轻笑，“不了，这会去躺着是也睡不着。”
荔枝小心进来，“启禀侧妃，夏美人来了，说是要求见侧妃。”
陆瑾娘讥讽一笑，“我忙，我就不见她了。”
荔枝想要劝解，邓福给了荔枝一个眼神，荔枝只好退下，去将夏美人给打发了。
陆瑾娘脸上带着嘲讽笑意，“那夏美人真是看不清情势，这会还来。”
邓福一旁小心说道：“夏美人不过是想攀上侧妃罢了。想着今日林氏被撸了侧妃位份，成了庶妃，夏美人心里头自然有想法。”
“想法？她已经没有作用了，莫非以为还能从我这里弄点好处吗？王妃弃了她，她没了靠山，容貌受损，王爷也不待见她，如今看出来是真着急了。”陆瑾娘淡然一笑，“她这人*缠人很，荔枝若是打发不了，你出去将人给打发了。我不*见她，好让她知道点好歹。”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将人打发走。”
秀乐堂内，陪嫁嬷嬷一再叮嘱所有人，不准将外面消息告诉林庶妃，尤其是被降为庶妃事情。
林氏从梦中醒来，听着外面声音乱糟糟，她脑子里是乱糟糟。过了许久，才想起昏倒之前事情。慢慢起床，动静惊动了趴着睡觉小丫头，小丫头急忙上前伺候，“侧妃……庶妃醒了，可是要喝水，奴婢这就去倒。”
林氏转头看着小丫头，“等等，你刚刚如何称呼本侧妃？”
小丫头顿时紧张起来，手里茶杯几乎都端不稳。赶紧跪下请罪，“奴婢，奴婢……”
“说，你刚才称呼本侧妃什么？”林侧妃表情极为凶狠，若是一个不合适，她真有可能会要了小丫头命。
小丫头浑身抖动如筛糠，“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
“呵呵！”林侧妃冷笑起来，“责罚？先告诉本侧妃，你刚刚是怎么称呼我？你说了，我说不定会饶了你。你若是不说，我现就叫人进来打你板子，十板子下去，绝对会要了你命。”
小丫头恐惧无以复加，“求主子饶命，奴婢这就说，这就说。奴婢刚刚称呼主子为庶妃。”
“庶妃？放肆！”林氏大叫，“本侧妃何时成了庶妃？本侧妃明明就是王妃之下第一人，是王府侧妃，到了你这丫头嘴里怎么就成了庶妃。说，你究竟是何居心，是谁让你来给本侧妃找不痛？”
“奴婢没有，奴婢不敢。实是，是王爷今日下了命令，要，要贬侧妃为庶妃。”
“放肆！”林侧妃从床上下来，走到小丫头身边，狠狠给了对方一巴掌，“你竟然敢说这种话，你真是不想活了吗？”
“奴婢想活，奴婢说都是实话啊。求主子饶命。”
林侧妃大笑起来，“实话？这样胡乱编排出来话，你也敢说是实话。本侧妃这就要了你命，也好让你知道好歹。”
“不要，求主子饶命。”小丫头吓得动都不敢动，只知道求饶。
陪嫁嬷嬷听到动静进来，“这是怎么呢？侧妃醒了，这丫头怎么不知道说一声。”
“嬷嬷，求你救救我。”小丫头抱住陪嫁嬷嬷，犹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不肯放手。
陪嫁嬷嬷安慰了一下小丫头，“哭什么哭，还不赶紧出去。”
小丫头忙不迭跑了出去。
“侧妃这是怎么呢？怎么一起来就发这么大火气。”陪嫁嬷嬷柔声问道。
林氏愤怒不已，“那个丫头，你知道她是怎么称呼我吗？她叫我庶妃。我堂堂王府侧妃，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庶妃。这样丫头不打死她，真是难消我心头怒气。”
陪嫁嬷嬷一脸忧心，一副想说不敢说样子，“侧妃不用想太多了，或许是那丫头一时间糊涂了，侧妃别意。”
林氏狐疑看着陪嫁嬷嬷，“嬷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奴婢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侧妃。侧妃不要多想。”陪嫁嬷嬷矢口否认，回答干脆利落。
却不想着让林氏怀疑，“嬷嬷你别骗我，如今我信任人就是你。若是连你都骗我，那我身边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嬷嬷，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你是知道我性子。”
陪嫁嬷嬷一脸为难，看这样子，可能是瞒不下去了。陪嫁嬷嬷试探说道：“主子，那奴婢就说了。只是主子听了，可别发火。你如今怀着身孕，太医说你这些日子没有歇息好，对胎儿很是不利。奴婢真是担心主子再出事情。”
“说话，你放心，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发火。”
陪嫁嬷嬷一脸犹豫说道：“今日王爷先是来看望主子，嘱咐奴婢好生照顾主子，不能让主子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