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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丛慕白要动摇了自己既经决定的心意,让一切听其自然,就在泰山等待腊八日随恩师一行,前往天都峰。但是,终于又让自己坚强的意念,坚持下去。
丛慕白人是一步一步登向泰山之巅,心情也是一点一点更加紊乱,说不出一个头绪来,忽然,嗖地一声,有物破空,直向丛慕白迎面打来。可是,临近拐弯,从丛慕白的肩头,一呼而过。
丛姑娘一惊而觉,赶紧收敛心神,双足沉桩,两眼凝神,向前看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呵呵地笑声,从对面一堵山石转出来一个人,指着丛姑娘说道:
“姑娘!你为何如此心事重重,可能为老儿一告么?”
丛慕白一看原来是武林神医回春圣手逯雨田,提着药囊,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丛姑娘当时脸上一红,她也觉得自己失神太过,对面来人都盲然无觉。连忙上前行礼说道:“逯前辈一个人在此是采取药草,抑或是离此行医?晚辈正巧又与前辈碰上。”
这两句话,轻轻地将方才失态的情形,掩盖过去,逯雨田闻言拍着药囊笑道:“姑娘真是玲珑心窍,说话一语中的。老朽独自一人留在泰山,正是为了要采几味难得的草药,想不到在此地遇上姑娘。”
丛慕白一听,心里一动,立即接着说道:“怎么?逯前辈是独自一人留在此地?晚辈恩师他们几位老前辈,都不在泰山么?他们现都在何处?”
回春圣手逯雨田说道:“姑娘来得可真不凑巧,神州丐道,和北狱秀士以及令师紫盖隐儒,还有老偷儿古常青,他们一行于前一月起程,前往嵩山少室峰少林寺去了。”
丛慕白乍一听,心中倒是真的为之一愕,自以为是来得太不凑巧。但是,转而心里一动,心里又豁然大开,连忙说道:“逯老在此采药数日,得手之后,是否就要前往少室峰,与晚辈恩师他们会合?”
回春圣手点头说道:“老朽目前无事,能与这些武林高人,多作盘桓,自然是生平之愿,再说,能够得与武林三大奇人,相聚一起,亦为求之不得之事。所以,老朽采取几味药草之后,至迟于明日日落之前,就要动身前往中岳。”
丛慕白一听,立即说道:“如此甚好,晚辈正有一事,拜托逯老此行之便。”
回春圣手立即讶然说道:“怎么?丛姑娘难道你不前往少室峰拜见你恩师了么?”
丛慕白摇摇头说道:“晚辈尚有要事,所以要拜托逯老,便中带上一信。”
回春圣手点头应充说道:“既然如此,尽可书言明白,老朽囊中笔墨现成,就在此地倚石作书便了,不过,老朽记得在天柱山飞来峰上,与丛姑娘你和祁灵小友相遇,但不知千面狐狸靳一原要你们前去为了何事?祁小友如今又向何往,为何没有和姑娘阵同前来?”
回春圣手一面拿出纸笔墨砚,一面想起与丛姑娘同行的祁灵。
丛慕白便将靳一原所交待的两件事,说了一个大概,说明祁灵是为了遵命前往峨嵋金顶,而她自己则是前来告知腊八日的约期,而且要转知各门派掌门人,也要如期前往天都峰。
话说到此处,回春圣手立即接着呵呵笑道:“丛姑娘!你这传递口信的事,放在老朽身上,至于传知各大门派的事,到了少室峰,相信他们自有方法,你放心去罢,老朽绝误不了事。”
说着话,又一阵呵呵地笑声,这才又接着说道:“老朽方才也正是奇怪,丛姑娘为何心神分散,意念不集中到如此地步,原来是为了这些事,姑娘!即刻起程,前往峨嵋金顶,仗着你那匹神驹,不消多少时日,便可以与祁灵小友相会的。”
丛慕白一听,当时脸上飞起一阵红晕,她没有想到回春圣手竟会怀疑她是为了急于要和祁灵相见,才如此心神分驰,当时她急得叫道:“逯老!晚辈……”
回春圣手笑着摇手说道:“丛姑娘!你赶快修书,休要再事耽搁,今日下山,尚可来得及赶上百十里路。”
丛慕白知道逯雨田的误会已深,但是,转而一念:“随他误会去罢!又何必要在此时此地说个明白?好在他到了中岳嵩山少室峰之后,恩师见到了我的书信,自然一切了解。”
她估计一下,她从天柱山来到东岳,再等到回春圣手前往中岳,如此时间一凑,即使恩师会提早赶到天都峰,也是相距腊八无几了。
时间使她作了一个合理的安排,她此行成功,自然千好万好,从此一了尘缘,立即遁迹荒山,如果此行失败,紧接着就是腊八之会,相信鲁半班再也难逃覆灭之命运。
丛慕白将自己的打算与决心,又重新地温习了一遍,然后,她安详地没有再向回春圣手说明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回转身去,伏在一块石头上,振笔修书,在书信之中,她将自己心里决定的一切,都告诉了恩师。
将书信封好之后,丛慕白双手交与回春圣手,恭敬地说道:“如此有劳逯老了。”
回春圣手将信接在手中,两道眼神盯在丛慕白,忽然摇摇头说道:“奇怪!奇怪!”
这两声“奇怪”,叫得丛慕白浑身毛骨悚然,当时立即说道:“逯老难道发觉晚辈有若何不对之事么?” 回春圣手摇头说道:“老朽虽然不通星相之学,但是,由于阅人太多,对于这气色一项,多少有些毛皮常识,老朽看姑娘此刻脸带晦气,印堂发暗,分明是此去大有危险。可是,姑娘此去是到峨嵋金顶,与祁小友相见,有何危险之有?这岂不是令人奇怪之事么?”
这几句话顿时说得丛慕白姑娘悚然而惊,这分明是说此次前往天都峰,不但不能成功,而且还有杀身之祸,虽然说是这气色的观望,是难能尽信,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信,何况回春圣手根本就不知道她要前往天都峰的事?
丛慕白如此微微一顿之际,她的决心却没有因此而动摇。
当时她平静地含着微笑,对回春圣手说道:“多谢逯老的关注,只是为人在世,生死有命,惧之无益,常言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
回春圣手也点头说道:“丛姑娘说的极是,这观看气色,也不过是无稽之谈,即使有何危险,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姑娘存心正大,举止光明,逢凶化吉,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过……”
回春圣手说到此处,伸手从药囊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四颗色作乳白,气味清香的小药丸,装在另外一个瓶子里。
丛慕白一见,立即说道:“逯老!那是千年灵芝丹?”
回春圣手点头说道:“老朽几乎忘了,姑娘是靳一原亲传过的医道高手,不错,这正是千年灵芝丹,这四颗丸药不仅能清心怯毒,固本益元,而且,至少可以保持数日不饥。”
说着伸手将装有四颗千年灵芝丹的小瓶子,交到丛慕白手中,沉声说道:“万一姑娘此行有何意外之事,千年灵芝丹至少可以续命数天,姑娘!你休要以老朽之言为不祥,慎防意外,原为我等闯荡江湖的武林人物所必有的心情。”
丛姑娘心中倒是有无限的感动,接着千年灵芝丹之后,轻轻地说道:“多谢逯老!”
回春圣手用手轻轻地拍着姑娘的手背,缓缓地说道:“姑娘!起程吧!祝你平安。”
丛慕白一语不发,对回春圣手深深地行了一礼,转身疾奔下山。一直飞奔到山下,唤来“雪盖灵芝”,扳鞍上马,匆匆就道。
从东岳泰山,南下直奔黄山天都峰,路程不远,但是,若以丛姑娘跨下这匹千里神驹,也不过需数日之间,便可以抵达,然而,丛慕白姑娘自从下得泰山之后,心里突然有一种“风肃萧兮易水寒”的意味,她觉得天都峰此行,成功的机会不大。
但是她不惧怕,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即使是她此行没有成功,鲁半班的这笔血债,也有人为她收回的。所以,她不耽心血仇不能报复,只是怨恨不能自己亲手报仇,未免是遗憾。另一方面,她对这大好的河山景色,有着无限的依恋之惰。
因此,她没有急着赶路,任凭雪盖灵芝轻松地走着,穿州过县,越镇过村,一面浏览着沿途严冬的萧条。但是,也可以预想到即将到来的明春的蓬勃茂盛,心情总是有着一些难言的沉重。
这天,在即将到达黄山附近,忽然丛慕白发觉暗中有人在跟踪着她。
丛姑娘心里冷笑了一阵,暗自忖道:“好啊!还没有到黄山,就被人钉上了,若不是懒得生闲气,我倒要看看你这跟踪的人物有何能耐?”
姑娘抬头望了一下天色,太阳尚未正午,为时尚早,她估计自己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