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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万年前的大战，他们并未参与，却听说过大致的情形。
盘星、仙星、赤星这三大星族在太尊灵界共存了无数年，本来应该是星族与外来灵神的战争，可最后却衍变成了盘星族反戈一击、与外来星神联手对付仙星和赤星两族，弄到最后，连当时的盘星族长也跟着陨落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若是没有盘星族的倒戈，太尊灵界的外来灵神怕是已被全部驱逐。
万年来，已很少有盘星族人谈论当年的那场大战，毕竟做出那个决定的，是盘星族的“盘古太尊”。没有人敢于公开质疑，可留在盘星族人、尤其是星神心中的那根刺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两人停住了脚步，那年轻男子讶异的低呼出声：“咦，这里有道气息非常强大，恐怕是个九品灵神……今天我们盘源城的那座传送幻阵，似乎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九品灵神？”
“嗯，这个九品灵神的气息也极为陌生。”
“……”
说话间，虚空突然黯淡了下来，两人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就见数千米的高空处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周围的光线好似瞬间就被漩涡吞噬了进去，白昼一下就变作了黑夜。
浓郁的黑色气息从漩涡深处狂涌而出，快速汇聚成一团，顷刻间，就凝聚成一道黑色身影飘落下来，那个漩涡也随即消逝。
“暗夜神尊？”
看着再次恢复清朗的虚空，两人诧异的嘀咕了一声，暗夜神尊突然出现在这，想必也是为了那个聂空……
……
“呼！”
虚空微微波动，古泉抓着聂空胳膊，大步踏出，两人的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七彩气息。
“先休息休息，再用这种速度赶路，我这把老骨头有些吃不消了。”古泉右手一晃，两人身周的七彩气息顿时缩入了他指间那枚小小的彩色玉片中。
“前辈，这是七彩太尊制作的符器？”
聂空忍不住问道，心里中却是颇为惊奇，古泉用这枚彩色玉片带着他赶路，瞬间就是千里。算下来，古泉动用了玉片二十次，那现在距离盘源城起码已有两万里，而时间最多过去了半分钟。
“不错，正是我师傅的手笔。”
古泉捏着胡须笑眯眯的道，“只要有足够的神力，用这东西赶路可比传送幻阵快多了。”说着，他的两只眼珠子瞄向了聂空胸前，“聂空，让你身上带着的那些小家伙都出来透透气吧。”
“月姨，太衍……”
聂空的话音还没落下，蓝穹和回眸草就溜了出来，化作鱼龙月和太衍两人，而后就蓝绫和圆滚滚的小葫芦，几人脸上全都洋溢着喜意，甚至连香香也从聂空体内跑出，叶片一晃一晃的极为欢快。
古泉看着鱼龙月，含笑颔首：“唔，四品灵神，蓝穹的后裔。小丫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见过你的祖先。”
鱼龙月几百岁的女人了，被古泉叫做“小丫头”，不由有些赧然，可随即却惊喜万分的叫道：“前辈，您说的是真的？”
数千年前，蓝穹成就灵神，进入太尊灵界后，她在天灵大陆东部海域留下的鱼灵族一脉就再没有任何有关她的信息。如今，鱼龙月也来到太尊灵界，却没想到竟从古泉口中听到了鱼祖的消息。
古泉笑吟吟的道：“到底是多少年前见过她，我倒是记不清了。那个时候，鱼蓝穹和花翩跹、羽婕到‘七彩神境’拜访我师傅，我曾与她们有过一面之缘。她们三个都在天灵大陆留下一脉灵族，我对她们印象很深。”
鱼蓝穹是鱼灵族始祖，花翩跹是花灵族始祖，羽婕则是羽灵族始祖。
鱼龙月曾从聂空口中得知过花翩跹的情况，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连忙道：“前辈可知道她现在在哪？”
古泉看穿了鱼龙月的心思，微笑道：“这个我却不知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就好。”
鱼龙月松了口气，古泉的目光则转移到了太衍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五品灵神，跟花翩跹一样，也是花草成灵……嗯？聂空，这小丫头好像有古怪……我怎么看不出来？奇怪，奇怪……奇怪……”
古泉口中呢喃了好几声奇怪，目光却不知不觉地向旁边的葫芦移了过去，眼中随即露出了奇异的光芒。
……
……
第五卷 灵御城！ 第二〇章 救命啊……
第二〇章 救命啊……
聂空心中暗笑，准确的说，现在的太衍并不完整，这就像是一个身躯被分成两半，太衍是一半，大衍灵尊是另一半。
在分离时，太衍占据了身躯的大部分力量和一个空白的主灵魂，这灵魂如今已拥有了独立的意识；大衍灵尊得到的则是躯体的少部分力量和修为境界，以及一个拥有躯体所有意识和记忆的次灵魂。
当初，大衍灵尊为冲击太尊境界，必须彻底脱离药草之身，于是想出了一个“以化身为本体、以本体为化身”的主意， 可惜在最关键时刻，大衍灵尊想要置换成化身的“回眸草”本体被聂空带走。
到了现在，太衍和大衍灵尊两人是本体非本体，化身非化身，情况非常复杂，古泉虽是九品灵神，却也不可能看透其中究竟，若是换成他师傅七彩太尊那样的超级强者，倒是有可能看破。
“这小家伙居然还是丹药成灵，让我看看。”
古泉就像是发现了某样稀奇弯曲的孩童，眼睛闪闪发亮，一把就将葫芦抓了过来，毫不理会小家伙的抗议，把他翻来覆去地打量，两根手指也是不停地在他身上揉揉捏捏，一脸的新奇。
葫芦张开小嘴大叫：“聂空，救命啊……”
可没想到，葫芦越是喊叫，古泉就越是兴奋，甚至还有两根手指撑开葫芦圆溜溜的嘴巴，往里面好奇地瞅了瞅。
聂空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古泉这个七彩太尊的弟子竟然还有一副这样的童心，好在他对葫芦也没什么恶意。
“月姨救命，太衍救命，青幽救命……”
葫芦轮番把几个人的名字轮番喊了一遍，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而古泉还眉飞色舞地在他身上揉捏，不由郁闷之极，于是非常干脆地两眼一翻，圆鼓鼓的肚子快速缩小，眨眼间变成了一颗“帝雪葫芦丹”。
古泉啊呀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掌中的葫芦状丹药，口中念念有词：“小家伙，出来，出来，出来……”
半晌后，葫芦状丹药都没有任何变化。
古泉顿感无趣，把丹药抛回给聂空，眼睛看向蓝绫。
“嗖”
蓝绫一下藏到了聂空身后，一副见势不妙、马上就要溜回兽牌的样子。还好，古泉只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这小丫头也不错，看样子很快就要渡过二重灵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第二个花翩跹。”
说话间，古泉目光落在香香身上，眼神兴致盎然。
“啊呀呀”
小家伙大叫一声，扭着根须茎叶，溜回了聂空体内，感觉还有些不保险，一直钻进了那团混沌神力的最深处。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嘛。”
古泉打量着聂空的身体，似恨不得能把香香从里面挖出来，片刻后却是眉头一皱，奇异的道，“聂空，这是什么药草，我居然感应不到它的任何气息？不可能啊，我再试试……还是没有任何气息。”
庞大的灵念一遍遍扫过聂空身躯，半晌后，古泉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聂空一声不吭，任由他折腾，心中却是笑开了花，香香这家伙本身就没有任何气息可言，就算再怎么感应也发现不了。
当初在阴墟时，木祖之所以能知道香香的存在，主要因为聂空也是半灵族血裔，与木祖血脉相连。再者，聂空当时的修为也实在太弱，如果换成现在，木祖也不一定察觉到小家伙的存在。
古泉尽管是九品灵神，可他与聂空到底没有血脉的联系，自然不论怎么观察，都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罢了，罢了。”
好一阵子过后，古泉无可奈何地收回灵念，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青幽，感慨的道，“聂空，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这小东西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灵性大成，更别说成就灵神了。”
他一下变得正经起来，聂空一时倒有些不适应，愣了一愣才笑道：“我能碰到青幽，也是我们的缘分。要说感谢，得感谢前辈您才是，要不是你看在青幽的面子上出手帮忙，我们恐怕要被带去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