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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无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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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乖乖的忍了一周多,比赛前那晚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长途,可是电话那头传来单纯的盲音。

有些不安,到底没多想。他说过高考过后家人计划出去散心旅行,没搁好电话也情有可原。一轮一轮筛选淘汰,她过关斩将拿到了二等奖。终于功德圆满兴冲冲的回到了W市,父母亲朋夹道欢迎,她最想见的那个人,却没出现。她冲去他家预备兴师问罪,迎接她的,居然是一扇虚掩的大门。

一地的灰尘垃圾,林家成了没有人烟的空屋。

她慌了,贸然敲开了邻居的门,邻居却说前两天他们已经搬走了。

搬去了哪里?不知道,听说他家傻子姐姐前几天好像还跑掉了,林妈以前提过想回老家的,不是下了决心就直接搬走了吧,他们反正没打招呼,我们下班了对面屋子就空了。

林湄?回来了吧,应该……

林墨?那孩子琴弹得很好听呢,这两天没见,应该跟爸妈走了吧。

工作单位?他们家妈妈不是开这个小饭馆么,老林长期不落屋的,好像在哪里做生意?

老家电话?地址?他们才搬来一年,不怎么和人接触的,我们都不太熟……

安言去大排档,那里也换了陌生的面孔,业主对林墨其人一无所知。

她六神无主的奔波了整日,凡是想得到的地方都打听过了。也许,可能,大概,全部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才发现,这个城市其实极自私极冷漠,没人在乎邻居是否搬走了,'奇''书''网'旁边开店子的女店主家里是否出了事;平凡的林家人到底好不好,去了哪一个角落,除了她,根本没人会关心介意。

而自己呢,好像一头撞进了荒诞邪恶的魔法里头。曾经朝夕相处心意相通的恋人,就这么“啵”的一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点痕迹不留。

这不可能!

决不可能!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她担心着,固执的为他找着理由。

从此,捂住耳朵不听任何劝解,她找遍了林墨报考过的大学,找去了林墨的老家,询问了每一个可能认识林墨的人。她放弃了第一志愿,留在了W大,从东奔西跑到漫无目的,疼痛就就像一把钝钝的刀,一直在心上来回的磨锉,她却倔强的不肯喊痛。不断地失望,不断地伤心,不断地和父母抗争,她咬着牙,找啊找啊,就是不肯放弃自己爱上的那个少年。

半年后,江灏大吼了她一顿要带她去D国,说如果她那么想要归属感,他现在就要了她。她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跑了。江灏半个月后独自踏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随身带走了她的资料。

在那些日子里,唯一快乐的消息,就是聂振宇与方瑜终于恋爱了。他们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每次看到他们两个私底下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一到自己面前就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只为了怕刺激到孤家寡人的她,她就想哭又想笑。

坚持坚持,一直执着的坚持,由寻觅变成等待,由等待变成排斥所有有心接近的异性。她的别扭和愚蠢令身边的亲友叹息,令父母添了白发。她自己呢,渐渐的沮丧消沉,不知道怎么再和越来越强大的无力感作对,也不知还能在这种无望中坚持多久。

直到一天出了件小事。她的钥匙不小心砸在水泥地上,拾起来的时候,那只白色小猪摔掉了喷漆,只剩了半个脑袋,翘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己。她捏紧了那枚钥匙扣,蹲在地上半天没起身,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边笑边哭,边哭边笑,歇斯底里的样子旁人见了肯定以为她发了疯。

终于筋疲力尽了,相信那个清冷的温柔的少年放弃了自己——他放弃了大学,放弃了她几百封石沉大海的E…mail,也放弃了她的苦苦坚持——他要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早就彻底决绝的离开了,而且连一句分手的理由都欠奉。

感情的世界要两人才完整,现在却只剩了她,独自在原地发傻。

也许,疼痛总该有终结;没有回应的情感,也终究该画个休止符号。可是说不定呢,她定下最后的期限,他回忆起过去了,会舍不得了,于是心疼了,于是就回来了。

多微渺的希冀。那么林墨,你还会回来么?

那年的四月二十八号,夜很长。身边的生日蛋糕正中点着一颗鲜红诱人的奶油心,被夹着尘沙的风吹了一整晚,在泛青的天光中,一丝一丝清晰可辨的裂纹。她坐在游戏城门口的台阶上,分明见到黎明的红日冉冉升起来,却伸出双手捂住了眼睛。

体内所有流动着的,血液,眼泪,还有思维,统统都静止了,干涸了。疲倦的身体沉重的不断往下坠陷,好像死一般的冰冷。

她没有再哭,已经没有眼泪流淌出来。

很久,直到有人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住。那个人弯下的身体遮住了光线,接着环抱住了她。他对她说,安言,放弃他吧,我来带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凌一长评,偶一激动,少懒惰了一下,码了一章,嘎嘎。

记忆

窗外滑过一带浓云,白得灿烂,好像花朵盛开。

咖啡厅里,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爱尔兰冰咖啡半天没动,杯外凝结的水汽渐渐积聚成珠,终于沿着圆滑的玻璃坠到握杯的指尖,冰凉。

张嘉琪忍不住缩回了手,对安言的平静多少有些意外,“你,不恨我?”

安言拧了秀气的眉,强迫自己刹住了回忆。理智回来了,稍瞬抬眼,瞳仁已然如漆雪亮:“你今天现身来找我,就是为了叫我恨你?”

“这……,也不是。”

张嘉琪也不十分明白自己的心态,可从她认出了安言的那天起,这个念头就开始发芽,渐渐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当然后悔,这些年里,她一直在不断的假设: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去前台,如果她没有去找过林湄,如果她没有林家的钥匙,如果她没有脑袋发昏去计划什么该死的报复……,如果没有这些如果,也许林墨就好好的和对面的女人过着一帆风顺的人生,自己呢,未必会开始了另一段感情,但至少不会下意识的自甘堕落,渐渐和正常的人生脱节,被一天天遗忘在阴暗的地狱里。

背负着秘密生活,实在太辛苦。

她甚至隐隐希望安言给她一个耳光,或者就把冰咖啡很狗血的泼在她脸上,狠狠动手打她都无所谓。或许这样,反而能让她感觉轻松些。

对面的女子却摇摇头,端清的嗓音有丝冷意,好像砸在巨石上的冰瀑:“我只能说,张嘉琪,你找错了对象。可以说宽恕的人,不是我。如果你那么想宣泄,其实有两个选择:一是回W市自首当年的一切,你依照法律付出该付的代价;另一种……”她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就是找到当年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那个人,跟他道歉认错,看他肯不肯既往不咎,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差点毁了他人生的坏女人。”

张嘉琪被一番严苛抢白得无话可回,脸色发白的呐呐:“我,我连那个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林墨么?那简单,他现在人在S市。”

“什么,他,他在……S市?你们……”张嘉琪大惊失色,声音都颤抖了,东张西望惶恐得仿佛惊弓之鸟。

“别搞错了,我和他现在不是“我们”。”安言不想再解释那么多,掏了圆珠笔,在餐巾纸上潦草的划了两个号码推过去,“前面那个是他的,后面那个是我的。如果你不敢约他,我可以帮你一次。当然,说与不说,只在你个人。我认为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所以如果你没勇气说,我会去告诉他!”起身,安言绕出方桌时到底停了下脚步,淡淡回头:“至于我,张嘉琪,如果当年你肯主动告诉我一切,也许我那时候反而会感激你。可是现在太晚了,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不过我要是你,也不会抽烟酗酒糟蹋自己。自我折磨这种东西只是懦弱的人沉溺的借口,对已经发生的事实没有一丁点的影响力。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就是单纯的浪费生产力,不值!好了,你想好了可以给我电话,今天我先走了!”

推门而出的时候,强烈的阳光穿过云层成束的倾泻下来,安言忍不住眯了眯眼。

又多管闲事了吧,安言。这个张嘉琪这么自私愚蠢,就算后来陷进悔恨的泥沼里,也是她自作自受而已,你不该管。可是,不只一次遇见过这个女人——发红的颧骨,畏缩的表情——对着勉强可称为情敌的女人,自己竟然从没产生过一点联想,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张嘉琪,连过去十分之一的飞扬跋扈都不再拥有。这样的一个人,她居然恨不起来。

而林墨呢,当年的他就不受老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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