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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6-玉观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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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这张胖脸,也不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去展览。她想,无论如何得抓紧减肥,以后婆婆再逼着她吃那些鸡汤鱼汤下奶的汤她坚决不能再吃了。    
    那天请的人都是张家的近亲和老友,最受礼遇的,当然还是以市人大邢副主任为首的那几位铁军父亲生前的老战友。人人都夸这孩子。这孩子才一个月可那白胖劲儿像三个月的,几个女宾喜欢得轮流抱,个个爱不释手。男人们则评价了这孩子的相貌,几乎异口同声说像铁军,甚至还有说像铁军父亲张志的。其实一个月大的孩子是看不出像谁不像谁的,大家不外乎是说个吉利话罢了。当然那孩子胖嘟嘟的憨厚样,确实有点像铁军。铁军喜欢听他们说孩子像他,笑得都合不拢嘴。只有一个女宾说孩子的轮廓像爸爸,可眉眼像妈妈,你看他眉眼多秀气呀,但没太多的人呼应她。安心想可不是吗,人家都说女孩一般像爸爸,男孩儿一般像妈妈,这是规律。安心长得就不像她妈,她像她爸爸。不过女孩儿的生活举止和脾气秉性一般都是随妈妈的,男孩儿则随爸爸,这也是规律。    
    在妻子坐月子的这个阶段,是每一个做丈夫的男人最能表现责任心的时候。铁军那时每天下了班就早早回家,从不在外耽搁流连。洗衣服洗尿布,熬奶做饭,都是他的事。夜里给孩子换尿布,哄孩子睡觉,也是他的事。白天安心和他妈妈带了一天孩子,他妈妈顶不住晚上再折腾,安心也需要保证睡眠。保证睡眠也就保证了奶水。所以晚上的活儿都是铁军的事儿。好在白天他在班上还可以打个盹什么的,宣传部那种机关,这方面管得不严。即便如此,孩子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安心的奶水还是跟不上了。人也大大地瘦了下来。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身体没毛病,只是神经有点紊乱。这个总是啼哭的孩子和孩子奶奶对孩子事无巨细的操心关怀,使安心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奶水先是不畅,继而枯竭,只好靠喂牛奶,再喂一些婴儿补品,以保证营养的充分与均衡。现在这类形形色色发婴儿财的补品多不胜数,大人们看了那些自吹自擂的产品说明就往外掏银子然后就往孩子嘴里灌,安心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这孩子吃什么吃多少她已很少有权自主决定,大都要听从铁军妈妈的主见和指挥。


第三部分否认进行贩毒活动的指控

    孩子快四个月的时候,潘队长代表队里来广屏看了一次安心,带着队里一些同志凑钱给安心买的补品?穴又是补品,包治百病的口服液之类?雪和给孩子买的几样简单的玩具,找到了安心婆婆的家。安心挺感动的,队里来人看她,还给带东西,这使她又想起了自己几乎快要忘掉的职业和集体。东西虽然不多,但缉毒大队那些民警的经济条件她最清楚,凑点钱出来很不容易。    
    安心见到潘队长高兴极了,说实在的,她挺想老潘的。她拉着老潘在客厅里坐下,沏茶倒水,又把孩子的照片拿出来给老潘看。那天正巧是铁军爸爸的生日,铁军妈妈抱孩子带着保姆到革命公墓给老伴送祭品去了,也让老伴看看他的后代。安心感冒了没跟去,要不然潘队长来就得撞锁了。    
    在潘队长面前,安心的话变得多起来——关于队里的工作,大伙儿都怎么样了,等等,她想知道的情况太多了。她的提问一个接着一个,快得甚至等不得潘队长的回答,队里和她关系好的人几乎都问到了。老潘回答了她的问题,也问了她一些问题,诸如身体怎么样啊,睡眠怎么样啊,和婆婆相处还行吧之类。半小时后,老潘看了看腕上的表,安心以为他要告辞了,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老潘的口气突然有了些转折,虽然不算明显,但安心还是感觉到了。    
    “我今天来,看看你和孩子都好,就放心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也想来和你商量一下,就是毛杰那个案子,恐怕你这两天还得回一趟南德。”    
    安心这才意识到潘队长来广屏,并不单纯是为了看看她和给她送点东西,他来看她还有公事。她脸上那副孩子般快乐的表情马上收束起来,从潘队长一进屋就停不住的笑容也停住了,代之以一脸的疑问:    
    “毛杰?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老潘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沉默地看看安心,心事重重地摇了一下头。从法律的角度说,毛杰的案子还没有结。如果仅仅是没有结的话,那还算不上什么,问题的关键是,这案子搞来搞去搞到现在,看样子像是结不了啦!    
    毛病全都出在法庭上。    
    在公安局进行预审的时候,毛杰就矢口否认对他进行贩毒活动的指控,一口咬定他只是替家里给一个开小店的亲戚送东西。他声称他送的东西仅仅是茶叶,到了船上碰上了他过去的女朋友,那女朋友让他把一只挺沉的帆布箱帮忙拎到岸上去,一上岸他就被捉,一打开箱子才知道里面原来是毒品。按照毛杰的这个说法,他不仅没有罪,不仅是无辜的,而且,简直就是被公安陷害的。    
    问题是现在法院都实行司法公开,独立判案了,法院只按法院的原则判,谁说什么都不顶事。法院的原则是什么?——事实是根据,法律是准绳。事实是什么?——法律上的所谓事实就是:证据。    
    毛杰的母亲在庭审中的供词,决定性地救了她儿子的命。她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没做任何招架便承认了她和被击毙的丈夫从事的贩毒勾当,但她表示她的儿子毛杰绝不知情。她说那天她和丈夫都生了病,才让毛杰到乌泉去取货。她只告诉毛杰找一个拿帆布箱的人,然后把旅行包交给他,把帆布箱拿回来,如此而已。她这个说法在情理上是成立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们自己干就干了,干什么让孩子冒这个险!在审毛杰母亲的时候,毛杰是作为证人出庭的。在法庭的质证之下,毛杰最后承认了他母亲的说法。他母亲把这事一口咬住了,明摆着是拼死保他!在法庭上,面对腿伤尚未痊愈还一瘸一拐的母亲,在母亲一再大声强调儿子完全不知情时,毛杰就哭了。然后他认同了这个供词。    
    法官面对毛杰的哭泣,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原来不是说是一个女的让你帮忙把那个帆布箱拎到岸上去的吗?到底是那个女的让你帮忙拎到岸上去的,还是被告人梁凤芝(毛杰的母亲)让你把那只帆布箱带回来的?”    
    毛杰泣不成声,他知道母亲的用意,他也知道如果他承认这帆布箱是他母亲要的他母亲就完了。他抬头看着被告席上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看着他。母亲那张面孔看上去死板着,没有一点表情。审判长又厉声问了一遍,毛杰的声音全哑了,但他终于做出了以下的证词,他的证词不仅开脱了自己,同时也肯定了母亲的死罪。    
    “是,是我妈妈叫我把那个帆布箱带回来的……”    
    “你知道那帆布箱里装了什么东西吗?”审判长问。    
    “知道。”毛杰还有些哽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我上岸的时候被抓住以后知道的。”    
    “是怎么知道的?”    
    “是警察说的。”    
    “警察怎么跟你说的?”    
    “警察说箱子里装的全是白粉。”    
    ……


第四部分说不出来的沉重的心情(图)

      对毛杰母亲的审判进展得比较顺利,法庭在进行了充分的庭审调查和简单的辩论之后,宣判被告死刑,立即执行。宣判毛杰母亲死刑时毛杰不在庭上,但这个结果他在前一天出庭作证时就应该想到了。    
    接下来对毛杰的审判就比较麻烦了,虽然毛杰手执一箱毒品被当场擒获,但认定他犯罪的证据并不铁定。毛杰的拒不认罪和他母亲的关于毛杰并不知情的供词,控方在证据上无法推翻,在这种情况下法庭自然不能硬判有罪。休庭时法院向检察院和公安局通报了这个形势,请公安局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新的证据来支持对毛杰的起诉,否则,从法律上讲,只能宣布无罪,或者由检察院自己主动撤诉。主动撤诉对检察院来说,比由法庭宣告无罪面子上好看一点。    
    检察院说:也好,那我们主动撤诉,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发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    
    公安方面连忙叫停,希望法院先别急着判无罪,希望检察院也别急着撤诉。公安局法制办的同志说:容我们再研究研究,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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