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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档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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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她们从动嘴到动手,白德珍的脸被秦丽君抓破了,脸上是几十道伤痕。邓天宇依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白德珍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那一刻,她的心完全凉了下来。    
    白德珍默默地离开那家歌舞厅,在冬天的夜晚一个人眼含热泪、躇躇独行。夜风已冷,白德珍抱着自己冰冷的肩头,步行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白德珍站在家门前,她不知道进门后怎么对患病的儿女说。白德珍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来,年幼的孩子不能经受这样的刺激。茫茫暗夜里,白德珍一个人哭泣,没有人能知道。    
    白德珍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从前那个深情温柔的白马王子已变成了花丛中的狂蜂浪蝶。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的痛苦,丝毫没有打动丈夫那颗早已变质的心,甚至孩子生病也唤不回这个浪子父亲应有的一点点责任感。那天晚上,万念俱灰的白德珍终于吞下了100多片安眠药。    
    也许是老天在冥冥中暗暗保护着这个不幸的女人,也许是故事还不应该结束的太早,白德珍居然闯过了鬼门关,没有死成。但奄奄一息的母亲吓坏了两个孩子,慌乱无助的孩子只好给父亲打电话哭诉。    
    接到电话后,邓天宇急匆匆赶回家来。得知妻子自杀的消息,邓天宇终于回家了,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他看到昏迷的妻子,立即喃喃地说:“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邓天宇把白德珍送到了医院,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又是洗胃又是挂吊瓶,白德珍终于醒过来了。医生对邓天宇说,你爱人再来晚一步,命就保不住了。    
    这一次,白德珍得到邓天宇很好的照顾。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她从内心里原谅了邓天宇以往对自己的不忠。白德珍天真地渴望出院后邓天宇会和自己好好呵护这个家。    
    大难未死的白德珍对丈夫的归来抱着一丝幻想,满心以为这一次自杀能够换回丈夫的真心实意。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的邓天宇,迫于无奈只好在家待了两天,等到他见白德珍已无大碍,没什么事了,可以下床走路了,便再一次离开了家。    
    在邓天宇离开家的那天晚上,白德珍静静坐在房间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她蜷在那儿,电视开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正在电视里化蝶。白德珍听见祝英台唤了一声“梁兄……”    
    然后是英台在唱,咿咿呀呀地唱呀,唱呀,唱得那么好听。    
    祝英台在梁山伯的坟前哭了,梁山伯祝英台在凄婉的乐曲中化蝶了。白德珍蜷坐在角落里,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坐在床上抽烟的邓天宇。两个人都不说话,白德珍蜷在那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邓天宇终于要走了。这时候,《梁祝》已经演完了,电视里苏芮熟悉的声音在如泣如诉: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白德珍心底里一股热气顶上来,顶到眼睛里。苏芮的歌声像无数锋锐的针尖,一下一下刺得她双眼生痛。白德珍抬起手往眼里一抹,满手是晶莹的液汁。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邓天宇坐在那里,望着白德珍。邓天宇的眼里什么也没有,空的……白德珍终于哇地一声,是嚎啕。她听见自己的哭声,很沉很闷,像是谁在不远处吹着埙。    
    邓天宇没有哭,他站起来说,我该走了。白德珍说,你走吧。    
    奈何桥已经走过了一回,白德珍已无所畏惧无所担忧了。丈夫这一次的出走让她的心完全死了,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什么也不在乎了,孩子管得少了,工作也不上进了,开始了得过且过的生活。白德珍心想:既然你在外面乱找女人,那我就花家里的钱,与其让你花在那些女人的身上,不如我自己花了。但是她又不知道钱该怎么花,她并不是一个特别爱打扮会花钱的女人。    
    白德珍的街坊邻居中有不少都是喜欢打牌的人,他们早就想拉这个富婆入伙一起玩。就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她认识了几个牌友,便整天沉溺在麻将的麻醉中,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烦恼和痛苦。牌友们都劝她想开点,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该怎么花钱就怎么花,有什么好心疼的。    
    罂之夭夭,迷乱诱惑深似海    
    打麻将是旷日持久的游戏,白德珍不但上瘾而且乐此不疲。她一坐到牌桌前就兴奋,甚至脸吃喝都顾不上了。有一次,白德珍竟然连续三天三夜都没有离开牌桌。    
    


第五部分第101节 意犹未尽

    打麻将是旷日持久的游戏,白德珍不但上瘾而且乐此不疲。她一坐到牌桌前就兴奋,甚至脸吃喝都顾不上了。有一次,白德珍竟然连续三天三夜都没有离开牌桌。    
    搓麻将非常消耗体力,为了提精神,白德珍的很多牌友都在吸毒。一天深夜打完麻将后,白德珍感到累了,想回家休息,但她的牌友们却意犹未尽,一个牌友对她说:“老白,想那么多干嘛啊,来,你抽一口大烟,就什么都不烦了,精神头也来了。”白德珍知道他们当中有人在吸毒,怕烟里有海洛因,可又禁不住好奇,便抽了一口,她当即就吐了出来。这帮牌友每天都到白家来打麻将,玩完了就开始抽毒品。白德珍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何况又是在这种灰心的状态下,慢慢地,在周围牌友的引诱下,她也染上了毒瘾,到1995年春节后,她就成了吸毒大军中的一员了。    
    最初白德珍是吸食海洛因,俗称“走板儿”,就是把白粉放在锡纸上用火机加热后吸食。后来随着剂量的加大,慢慢发展成静脉注射,开始用针管注射。为了便于注射,她还专门准备了一只长统丝袜,用来系胳膊使血管突出。这只丝袜她常常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只要一吸毒,白德珍就能忘了自己不幸的婚姻,而在潜意识里,却是对邓天宇的报复,她甘愿自暴自弃。毒品一时间代替孩子,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邓天宇偶尔也会回家看看,有时候正碰上白德珍注射毒品,她在丈夫面前也不回避,而邓天宇也并没有过激的反应。白德珍的头脑已经被毒品弄得不很清醒了。而当她看着针管里的液体慢慢进入自己的血管里时,她突然想到用毒品来控制丈夫:这样你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找小姐了吧,这样你还不会乖乖的回到我身边。她得意地笑了,仿佛黑夜中盛开的罂粟令人不寒而栗。    
    白德珍开始故意在邓天宇回来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多次注射毒品,还向他渲染那种飘飘欲仙,欲生欲死的感觉。而刚注射完毒品,毒瘾得到极大满足的白德珍更像是一朵绚烂盛开的罂粟,海洛因渗透进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令她的细胞也飞扬了。她就是黑暗中一朵饱满而慵懒的罂粟花,神秘而危险却别具一种风情。邓天宇不禁迷乱了,他随着白德珍的诱惑,一步一步走进了罂粟的海洋,最终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白德珍的如意算盘终于生效了,邓天宇也开始沉浸在毒品的世界中,对事业和女人都失去了原来的那种渴望,只觉得那白白的粉末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风月场上少了他的身影,而他和白德珍也因为这个共同的爱好而成为了盟友。两人常在一起吸毒,有时候,邓天宇也用白德珍的专用丝袜来注射。    
    家里有一个人吸毒,已经是很大的经济负担了,何况夫妻俩都吸毒。但为了满足毒瘾,他们一掷千金,甚至连家里多年的积蓄也拿了出来。虽然这几年的生意做得时好时坏,但夫妻两人仍赚了100多万,这笔钱几乎全部让毒贩子笑纳了。亲戚朋友们知道他们吸毒后,都劝他们戒毒,尤其是白德珍的干妈钟雨虹,时常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们,但两人中的毒瘾太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1998年,邓天宇的歌舞厅也因为他无心管理而经营惨淡。毒品的巨大开支使夫妻俩入不敷出。为了弄到买毒品的钱,邓天宇干脆以25万元的价钱将饭店转手卖给他人。但是光靠这点钱购买毒品,也吸不了多久,他们还要维持正常的家庭生活,两人不得不放下架子开始做一些小买卖。    
    从百万富婆到一贫如洗,两人又像新婚后那样开始了重新创业,同时他们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夫妻感情也越来越好。他们在批发市场搞了一个铺面开始倒卖服装。这个铺面几乎都是白德珍一个人在支撑着,勉强能够维持生计和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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