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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进度条慢慢的滑动，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数字！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四个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大屏幕，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出现。
他们却没有发觉，病床上的晴晴正抬着头，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担忧的看着屏幕上的情形。。。
99。01％。。。
99。02％。。。
数字跳到99％之后，居然没有直接到100％，而是跳出了小数点！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戴永程突然激动跑到大屏幕下，惊讶的大声问道。
当然，他是在问自己，因为现在出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计划！
安装过程中，标示进度的指数要么是整数，要么停滞不前，但是戴永程却惊讶的发觉，新出现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戴工，出什么事了？”方俊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程序仍然在安装，只是数据不对。”戴永程紧张的回答道。
“老师，安装前的环境检测没，并有出现不兼容的情况，可是这。。。”李明宇也发觉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平常实验的结果。。。
六年中的时间，天机系统历经无数次的重复安装，但是从没有到最后即将成功的时候，出现过百分比小数点的情况！
因为在天机如此庞大的数据库中，哪怕是百分之零点几的数据，都是由浩若烟海的无数字符组成！
打个比方，在天机的终端数据库中，就算是0。1％的空间，都能够将世界上所有的文字图书储存进去。。。
而现在出现的这种特殊情况，明显是安装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好像是多出了一部分数据库般！
戴永程紧张、李明宇惊讶，剩下的林总和方俊则完全摸不着头脑。。。
可是现在，就算是号称天机系统之父的戴永程，也没有办法在最后的安装阶段发出指令改变命令！
一会儿是福是祸，他也只能干看着了。。。
99。11％！
99。12％！
。。。
偏偏最后的安装节奏，却是慢的出奇。
无论四人等的如何心焦，安装进度几乎每隔10秒，才会跳动一次！
“老师，我怀疑出事了。”李明宇小声说道。
“你想到什么？能出什么事？”戴永程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具体结果还要等一会儿的安装进度。”李明宇犹豫着说道。
“你尽管说，咱们做科学的，就是要敢于怀疑一切。”戴永程对着最器重的弟子说道。
“老师，我怀疑是不是天机系统，正在跟龙婴角力，如果待会的安装进度指示条是100％正常结束，就表示我们的计划圆满成功，如果。。。”李明宇欲言又止道。
“如果什么，你说完！”戴永程心中一惊，他心中貌似也有点明白了。
“如果安装条在99。99％就表示安装结束，恐怕事情就麻烦了！”李明宇不安的说道。
什么是99。99％，就安装结束？
一旁安静听着的林总和方俊，几乎同时呆住了。。。
“如果不是百分百完全安装，那就表示，龙婴逆袭成功！”李明宇解释道。
逆袭！
第九百八十九章 自由的龙婴
什么叫龙婴的逆袭？
那个美丽的小丫头，不是已经被控制链压制的奄奄一息吗？
她还能有反抗的能力？
再有就是，为什么只有安装进度99。99％结束，才表示龙婴逆袭成功？
一连串的疑问，将林总和方俊惊得目瞪口呆！
“我原本是想洗去龙婴原来的所有数据，让她规规矩矩的担任第二个核心，共同维持天机系统的运行规律，即使主系统受损，也不会让系统陷入瘫痪。”戴永程终于全部说出他的构想。
“你洗去龙婴的原有数据，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林总赶紧问道。
“影响不大，她的智能系统将会还原到初始状态，并被主系统纳入天机运行规律之内，成为系统的重要转换枢纽。”戴永程解释道。
“智能系统还原到初始状态是什么意思？纳入主系统运行规律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方俊问道。
“我来解释吧，老师的意思是准备清楚龙婴的记忆体，让所有不属于天机系统的东西都去掉，重新进入天机的数据编码序列中。。。”李明宇说道。
“因为龙婴本来就不是天机系统原有的数据，她一直以来都是游离于系统程序的一个存在，系统控制不了她，她也不属于系统，就像是一个外来的寄生体，存活在我们身体内一样。”李明宇分两句话，才算让总和方俊听明白。
“如果按照老戴的计划成功后，龙婴有什么副作用？”林总担忧的看着大屏幕中的王凯，焦急的问道。
“刚才明宇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吗，她除了失去以往的记忆，其他还是一样的。”戴永程说道。
“胡闹！老戴，你在胡闹啊！”林总清楚过来，顿时气愤的说道。
“这样不好吗？让一个病毒体，重新被系统接纳，还成为第二个核心，这是最好的结果啊。”戴永程不解的说道。
“你考虑过龙婴的感受没？你考虑过王凯的感受没？他们虽然是玩家和npc，但是他们的感情，你清楚不清楚？”林总愤怒的一连串责问。
“可是。。。可是他们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这样做，只不过让他们早点清楚过来，免得一错再错。”戴永程无语道。
“老戴，我看你是被天机弄晕了大脑，完全忘记了你做学问的目的！”林总指责道。
“我一直没忘记我的追求，就是造福人类，造福民族。”戴永程说道。
“你还忘记了一点，龙婴虽然不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她有智商有感情，你这样残酷的剥夺她的记忆和感情，又跟当初摧毁天机的敌人有什么区别？”林总摇着头说道。
“我。。。”戴永程张张嘴，被林总的问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以为，王凯和龙婴只是玩家和npc的关系，你看看这是什么？”林总指着大屏幕上说道。
屏幕上，王凯正悲痛欲绝的蹲在那里，两串眼泪从未干涸过。
“你毁掉龙婴的记忆，只会让他恨你一辈子，就算你做出什么样的补偿，也无法让他再原谅你！更何况，王凯正在帮你追逐敌人的影踪，可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后，你还认为他能有心思去追查敌人的下落吗？”林总大声说道。
“我。。。我。。。”戴永程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他便将龙婴当做病毒程序体对待，即使这个病毒体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却又发现了龙婴的科研价值。。。
他孜孜以求的科研成果，在龙婴身上完全可以体现出来，这使得他又想将龙婴纳入到天机系统的正常程序中来！
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这个高度智能化的数据，她也有感情。。。
这并不能责怪戴永程，因为为了开发天机，他已经早就忘记了感情是什么！
也许随着六年前研究室的那阵爆炸，他就没有了感情。。。
99。93％！
99。94％！
99。95％！
。。。
程序安装进度条，已经跳到最后几个数字。。。
“明宇，赶紧撤除控制链！”戴永程醒悟过来，赶紧大声喊道。
“知道了，老师！”李明宇兴奋的回答着，两步跨越到控制台上，伸出手指飞快按下一个红色按钮。。。
与此同时，大屏幕上的进度条，跳到99。98％的数字！
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戴永程看着大屏幕上，能不能挽回自己的过错，就看龙婴自己的了。。。
唰！
红色光芒瞬间消散，原本地下奄奄一息的龙婴，突然笔挺的站立起来！
只见她玉手一挥，缠绕在她玉臂上的红丝带，像是一条死蛇般的掉落地面。。。
99。99％！
数字定格在这个怪异的半分比上。。。
叮咚。。。数据库安装成功，已经正常启动。。。备用数据库销毁完毕！
电子合成的声音，在扩音器中大声提示着，但是成功没成功，只有戴永程心中清楚。
“老公哥哥，你怎么了？”龙婴身影一晃，蓝色的虚影闪烁中，她飞快来到王凯身边，轻声问着木然蹲在地面的这个人。
“龙婴？你没事？”王凯还在失神中，突然被人扶起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中。
他回过神来，方才看清楚眼前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