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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挑眉，“你们四个之间的关系真是扭曲。”
洛神没反驳，“零的这件事并不着急，你可以考虑一下，明年再参加。”
“你还瞒了我什么？”洛凌直截了当地问道。
“众神黄昏的名单人选总体上是随机选择，但我们四个是有权利指定的。”洛神说道。
虽说四人给自己留了个后门，但这个权利他们四个中只有混沌神用过。他将众神黄昏当做一场游戏，另外三个神灵就不是很感兴趣了。
毫无疑问，混沌神这次会指定自己参加。
洛神就算不说这个，洛凌也能猜到个大概。
如果不能控制这个向创世神许愿的名额，混沌神和时之镜无论如何都不会制定出这样的规则给自己找麻烦。
洛凌没任何迟疑，“指定我吧。”
姬如月垂下眼，默默叹息。
洛神之前就和姬如月说过这一点。
他们两个都没选择在这件事情上隐瞒洛凌。要隐瞒，其实隐瞒不了。
“你可以仔细考虑。”洛神说道，“这件事并不着急。我找你来，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一点。多一点准备时间，你自己变得更强大，这样……”
洛凌笑了一声，打断道：“我已经决定好了。”她看了眼洛神，“即使是以创世神的身份来完成神灵的许愿，也不是真的万能吧？”
洛神没说话。
许愿制度说是为凡人完成心愿，可完成的方式却很局限。
在这种机制下，洛凌不相信换个人来完成心愿，就会有一种完美的方式。
但从时间上来说，时之镜越晚复活，一切的变数就越大。等到几年、几十年后，时之镜再复活，神界的规则会被剩下的这三个神灵改成什么样？
洛凌无法赌这一点。
她还相信，混沌神提出改变众神黄昏，还弄出个神灵许愿的奖励，绝不是什么善意之举。他有自己的目的，而这种新的许愿虽然已经被限制，却还是风险重重，甚至威胁到了他们本身的地位。
洛凌推断，机会只有这一次。
混沌神会想方设法赢得这一次胜利，许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心愿，借此也会抹消掉这个新的游戏奖励。
洛神看洛凌心意已决，没再说什么。
其实，要不是看在姬如月的份上，洛神不会管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洛神依然是旧神的行事风格，时之镜的死亡只是在他心中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而已。
他心念一动，洛凌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提示框：【你将参加本年度的“众神黄昏”，请做好准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众神黄昏（2）
州立大学的图书馆是24小时开放的。作为州内最好的大学，这里的藏书丰富，是学霸学生们常去的地方。
洛凌最近就几乎24小时都待在图书馆内。她已经大三，正要面临毕业和继续升造的压力。
这样的学生并不在少数。图书馆的夜晚也总是有不少人在。
洛凌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正要喝水，发现水杯内的水已经没了。
洛凌轻手轻脚地拿着水杯起身。
图书馆一楼有休息室，除了正常营业的小卖部和咖啡厅外，还有24小时的免费饮水供应。
洛凌倒好了水，就要重新回到二楼的阅览室，就听到背后的走廊有声音传来。
走廊的尽头是图书馆的侧门，那里一般不开放。走廊两边则是归属于小卖部和咖啡厅，那里应该被员工们当成了仓库和休息室。
洛凌回头看了一眼。
玻璃门外面是路灯和树影，并没有什么东西。
走廊两边的门也都关着。
洛凌蹙眉，转身继续走。
咚！
又是一声响。
洛凌再次转头，疑惑问道：“有人吗？”
她的声音在一楼回荡。
这会儿一楼的灯都没开全，除了她，也再没有人了。
洛凌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回应。
她心中已经起毛。
在空旷的图书馆里面听到奇怪的声音，尽管知道就在楼上起码有一百人在用功学习，她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胆颤。
洛凌转身，加快脚步要上楼。
咚！咚咚咚咚……
背后的声音变得密集，而且更加响亮。
洛凌惊恐回头，就看到一个几乎将她身体完全笼罩的巨汉，面目狰狞地瞪视她。
“啊”洛凌只来得及发出医生叫声，就被巨汉的拳头砸中，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醒来的时候，洛凌感觉到脑袋和手臂、手腕的疼痛。
她呻吟一声，睁开眼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昏黄的灯悬在头顶上。那是个再简陋不过的灯泡，颜色发黑，电线裸露在外。
她的头顶上还有一根铁杆。
洛凌分辨了很久，认出来这是挂浴帘的挂杆。
那上面锈迹斑斑，看起来是有年头了。
洛凌的头还昏沉沉的。她垂下头，看到自己站立的地方是一个肮脏的浴缸。
浴缸颜色斑驳，和灯泡差不多，一看就是荒废了很久。
洛凌呼出一口气，转动脑袋，观察周围。
她的双手被人用破布一样的浴帘绑在了头顶挂杆上。
这间破旧的浴室，让人生出一个反胃的感觉。
洛凌去年旅游的时候，用过那种公路厕所。那地方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但这间浴室只是破旧，却没有恶心的味道。可没有味道，浴室内却有一些让人在意的痕迹。
洛凌盯着瓷砖上的那一滩痕迹。
那不是水渍，看着……看着像是陈年血迹……
洛凌慢慢清醒过来。
她想起自己在图书馆被袭击的一幕。
她在图书馆被一个高大似巨人、长相可怖的男人袭击了。
洛凌心中很慌张，明明慌张，但她又觉得怪异违和。
她开始死命挣扎，哭叫着救命。
明明是这样惊慌失措，她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
她整个人好似精神分裂了，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且性格迥异。一个她慌乱害怕，另一个她冷静地注视着那个慌乱的自己。
吱哐当！
“呀啊”
洛凌的挣扎让那根腐朽的挂杆断裂了。
她整个人因为惯性摔出了浴缸，膝盖磕在了浴缸上。
她疼得抽了口凉气，发出了可怜的呜咽声。
挂杆断了，她手上还缠着塑料浴帘。
不过，这会儿她完全顾不上这东西。
她蜷缩在地上，因为恐惧害怕，什么都做不了。
洛凌心中却是觉得厌烦。
她一时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然而，这要是梦境，那么也太真实了，细节也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洛凌才从地上爬起来，手腕扭动，想要挣脱手上绑着的浴帘。
浴帘本身就是残破的，洛凌几次用力，就将浴帘撕碎了。
她双手获得了自由，手腕上是两道摩擦出来的血痕。
洛凌疼得倒吸着气。
她看向了浴室唯一的门。
木头门同样破烂，上面有许多划痕。
洛凌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可另一个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
门外是走廊。
这里似乎是一栋独立的房屋。
洛凌看到走廊和楼梯后，迫不及待地就冲了下去。
而她的意识将她余光看到的东西都记在了脑海中。
经过三扇门，一扇打开，一闪而逝的屋内情景似乎是婴儿房。
楼梯边的窗户外是房屋前的草坪和灌木丛，外头是夜间，月光中，那些植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
楼梯边有个小矮柜，柜子上放了信件和花瓶。花瓶中的花只剩下了杆子。
楼梯前方就是大门。
洛凌没丝毫迟疑，直接冲出了大门，她跑到了街上。
如同大多数社区，道路两边都是独栋的房子。也如同洛凌刚才冲出来的房子，这些房屋都像是被人遗弃多年的东西。植物全部死亡，和天空一样是灰蒙蒙的颜色。
洛凌在路上奔跑着，呼喊着。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啊！”
她的声音在街道中回荡，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洛凌的呼吸变得粗重，因为精神紧张，她的体力也消耗过快。
她不再奔跑了。
她有些茫然地往前走。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恐怖的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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