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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约克女伯爵。”他做做样子亲吻她手背,笑里藏刀。
“我命令你送我回家,不许再与她有任何往来。”她口气倨傲的拿头衔压人。
“恐怕不行,伯爵大人,首相正应邀至霍华古堡做客,坚持要见见我的小未婚妻。”路易斯掷出第一把刀,命中她心窝。
脸色一紧,薇薇安咬牙含恨的指着安晓恩,“你的未婚妻是她?”
天呀!别又来了,她几时变成某人的未婚妻?这惩罚未免太重了,她能不能开口申辩?安晓恩在心里哀叫。
“他的未婚妻绝不是……唔……”为什么她输在小人手中?
不是说邪不胜正吗?怎么她的正义永远误点。
老天的眼肯定是瞎的,老是让坏人得偿所愿,不能因为她不信教连神都要欺负她呀!至少把天网补好别再有漏洞。
不过,她的腿发软了,好喜欢他吻她的感觉,舌尖的交缠像是上了天堂,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中,天使快乐的洒着玫瑰花瓣。
真希望能拥吻到永远,化成石头也无妨。
接吻石,嘻嘻!应该很有趣。
安晓恩突地大叫,“啊!路易斯,你别再扯我的头发。”噢!疼死人了,他在拔发吗?
嗄!不是他。
眼中泛泪,她吃痛的神情令路易斯忿怒的做出打女人的举动。
啪声起,薇薇安无法置信的呜咽低声控诉,“你……你打我……”他居然敢打她。
“相信是女王陛下的子民都有权处罚妳,妳不该任意伤害人。”尤其是他心爱的女人。
咦!心爱的……女人?
如同一道电流流过,他猛然领悟了一件事,眸子转柔地注视频频呼痛揉头皮的女孩,真心的笑意由嘴角散开,扩充到向来不见波动的眼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每回一见她就想笑,毫无拘束感地想去逗弄她,看她无措的又急又慌。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领受到这种心情,他是既喜且讶,竟然会是来自台湾的她,完全推翻他原先预先的想象,相当出人意外。
薇薇安怒声质问:“你凭什么为她出头,我可是大英帝国的尊贵伯爵。”她绝对要扳回面子,不轻饶坏她好事的人。
“妳错了,自从一九三一年英国通过西敏法案之后,英国两字已遭删除,如今该称大英国协。”拜民族主义高张所赐,殖民地的人要求自治权。
薇薇安忍辱的一瞪,“你不尊重女王陛下。”
“妳又错了,没人比我更敬重女王陛下,相信她也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子民做出令国家蒙羞的举动。”手放在胸口,路易斯做了个效忠动作。
“羞辱我等于羞辱道格顿公爵,我的父亲不会原谅你的无礼。”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路易斯微露邪佞的笑容。“真叫我惶恐,议长居然是是非不明的领导者。”
国之苦难。
第五章
“路易斯少爷,我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干么非要处心积虑的害死我?”
这下她非死不可,而且是毫无尊严的死法,只因她找错了打工地点。
圣玛丽亚学院什么人都能惹,唯独保皇党之首是马蜂窝,离巢三尺都不成,照样可得满头包,何况是对着巢窝一捅呢!
平民党的她是在劫难逃,全拜他大力卖弄风骚所赐,她是一夕成名了。
此时若换学校就读肯定引起家人们的疑心,随便派一个自告奋勇的哥哥来探查,原本一件小小的事端会演变成国际间争端。
可是休学更不得了,到时通知单一寄回台湾,倾巢而出的安家人会闹得学院鸡犬不宁,百年学店说不定到此为止。
她不念书不打紧,但芬兰需要圣玛丽亚学院的掩护,所以她在明知山有虎的情况下,依然要往虎山行。
希望芬兰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能看在她牺牲的份上,多多少少叫侍卫在背后撑着点,别让她成为早夭的统计数字之一。
而身边这个心黑肠黑的男人是不能信赖的,他不玩死她誓不甘休。
路易斯叹了口气,“小恩恩,妳对我的误解真是太深了,我疼妳都来不及,怎会处心积虑的害死妳。”是处心积虑的得到她才对。
安晓恩反射性的抱着头,防备他伸手扯辫子。“你别巧言佞色了,我不会相信你。”
痛的感觉犹在,禁不起他的二度重挫,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加入秃子一族。
“妳的不信任真伤了我的心,枉我为妳得罪了权贵。”唉!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后悔打女人?
难道他心中的正义已被魔性牵制住,正不胜邪地完全倒戈?
“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要不是你故意在校门口……呃,耍阴招,我也不会有事。”他还好意思讨功劳,分明爱现。
“害臊了?”吻也说不出口,真难为清纯的她。
本来他是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可她的表现实在叫人生气,好象他是洪水猛兽般急于逃开,一下车就佯装陌路人。
这下子他体内邪恶因子不得不复活,在自己尚未察觉心意前先吻住她。
起先只是轻吻以为教训,谁知她的青涩引发他更多的贪心,一发不可收拾地独占她口中的香涎,差点停不下来演出走光秀。
以前他太君子了,不晓得最甘美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平白的浪费逗弄她的时间,用来练习吻她多好,至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以后……呵呵!她是笼中鸟难逃魔手,不摧残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
“谁在害臊,你不要老拿我开玩笑,万一我当了真怎么办。”脸蛋微红,安晓恩恼怒的挥舞小拳头。
“当真不好吗?我会疼妳如命。”肺腑之言由路易斯口中说出,真实度当场打了一折。
非常廉价。
“当然不好,你只会欺负我,让我变成小老太婆。”叹气过多容易老,二哥说的。
如果她当真他却不当真岂不更惨,赔了夫人又折兵,投诉无门。
闻言路易斯放声大笑,“天哪,妳有被害妄想症呀!我是在爱护妳。”
他自然不会承认是欺负,因为他从来没有做出真正伤害到她的事,顶多嘲笑她长不大,扯扯她的辫子罢了。
说到辫子,刚才失去修养的道格顿小姐大力拉扯,他想在忿怒的情况下一使劲发狠,她的头皮多少受到伤害,近日来他不能再玩这个有趣的游戏,否则她真恨死他了。
“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别太用心爱护我,我承受不起。”推推眼镜,安晓恩试图以理性和他沟通。
沟通、沟通,有沟才能通,而城堡中没水沟,只有下水道。
“要求太艰涩无法理解,驳回。”路易斯故做困扰地做出“艰难”决定。
“路易斯霍华,你很过份哦!”意思是要继续欺负她喽!
“中国俚语,粪坑里撑竿跳。”他故意错解,装傻地听不懂她的话。
她知道,是过粪(份),咦!她干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以后不要接送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错。”他在她鼻前摇摇食指,感觉像镜片上的雨刷,时左时右。
“错?”
“想想妳现在的处境,我若不跟紧些,妳身上不只这个五指印。”路易斯眼神冷厉地轻抚她挨打的面颊。
还不是他害的,贼王。“没被打过怪疼的,我哥哥们一定会心疼死。”
要不是事出突然,她应该躲得掉,她在中学时是玩躲避球好手。
“不只他们会心疼,我更心疼。”因为就在他面前发生。
安晓恩不信地拉下眼镜一视。“你不用哄我开心了,你的为人我还会不清楚吗?”
欺负弱小,假道学,拿毒经当圣经,满口仁义道德却没一句是真的,政治家的伪学谬论。
“小恩恩,妳对我很不放心是吧!”不能拉头发就目标往下移,耳骨挺柔软的。
“不是不放心,而是根本没心可放,你是非常小人……啊,你干么拧我耳朵?”会痛吶!
路易斯笑得好惬意。“惩罚妳说错话,到底是谁没心?”
“当然是……”你。
“说呀,我把耳朵掏干净了,妳尽管放大胆畅所欲言,我绝对不干涉人言论自由。”他的表情是一派的和善样。
“我……我……呃!这个……”安晓恩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口,他的保证真的不能信。
就在她我我我的说不出完整句子时,树后发出轻笑声,接着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一件长袍……呃,应该说一个身着长袍的妙丽女子走了出来。
“你……你们别害我失去形象好不好,我肚子好疼。”喔!快笑死她了。
“偷听不是种好教养的行为,淑女理应谨记。”一见沙漠民族的打扮,路易斯的笑中多了防备。
“放心,我不是宾拉登的爪牙。”一说到放心,芬兰又没分寸的笑了起来。
“我认识妳吗?”他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是大使馆的人,“垂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