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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美访谈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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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前夕,少奇同志从朝鲜回来了。他见我还没有下去,就催促说:“如果不能一下子到基层,哪怕先下一级也好。”我说:“我不是怕下去,我已经下了决心了,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下?”不久,听到田家英同志在一个会上作报告,宣讲《前十条》、《后十条》。他在报告中说:“我要带一个工作队,到山东搞‘四清’,欢迎大家跟我去。”他这个话一下子启发了我:我可以采取参加“四清”工作队的方式下去,这样可以直接下到基层,而且我以前参加过土改工作队,这方面有一定的经验。经过考虑和联系,我选择去河北省,时间方面设想下去一年左右。当时想得很简单:我是北方人,到北方农村可能适应快一些。记得1961年我随少奇同志到湖南农村调查,那里的生活习惯和北方差别很大,话也听不懂,要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肯定没法开展工作,对此我记忆犹新。再说,河北离北京相对比较近,家里有事也能尽快赶回来。当时,确实一点也没有要搞一个典型经验的想法。有一天,中南海春耦斋有舞会,我去了。见到毛主席,我就向他报告了少奇同志要我下基层、我准备到河北农村参加“四清”的事。毛主席听了高兴地说:“好哇!”见主席也支持我下去,我的信心更足了。下去的事定下来以后,我开始抓紧时间作准备。少奇同志办公室的党支部还专门开了个会,讨论相应的工作安排。少奇同志身边的工作人员一直反对我下去。我理解他们的心情。少奇已经65岁了,平时工作又那么忙,我在,工作上生活上的好多事情我就包了,要是我不在,他们担心照顾不过来,弄不好要出事。特别是,少奇每天晚上睡觉都离不开安眠药,第一次服药后还要坐在床上看文件两三个小时,然后再吃一次才能入睡。入睡前后他要起来上厕所,吃了安眠药脑子迷迷糊糊,就很容易摔跤,已经摔倒过好几次,有时还从床上摔下来。卫士组的同志提出,我走后必须在少奇同志卧室门口安排夜间值班。原有人手本来就紧张,就只能向警卫局申请增加人。我把这事跟少奇同志说了。他不同意再加人,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你们无非是担心我从床上摔下来,我睡地铺不就解决了吗?”这样,在我下去的前一天,我们真的就把卧室的床架子拆掉,将床垫子直接放在地上。从此,少奇睡起了地铺。我是11月下旬正式离开中南海下去的。本来是可以早一点走的,为什么又拖了些时间呢?一是因为这期间正好召开全国妇女代表大会,我是全国妇联执委会委员,必须出席;二是办理这样那样的手续。我拿着中央办公厅的介绍信,找到河北省委书记刘子厚同志,请他帮助安排。刘子厚同志很欢迎我去,说:“河北‘四清’现在有两个点,一个在邯郸,一个在抚宁。抚宁的点是林铁同志在那里挂帅,你就去抚宁吧!”他还建议我最好改个名字。刘子厚同志的建议很有道理。那个年代,中国绝大部分的城市没有电视,农村是完全没有,所以我们下去,一般人都不认识。但由于出国访问等情况,有时候报纸上会出现我的名字。改个化名,可以方便工作。回家以后,我就和少奇同志说改名字的事。他也说这样好。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我化名董朴。董,是随了我母亲的姓;朴,就是艰苦朴素的意思。刘子厚同志把我去抚宁参加“四清”的事告诉了林铁同志。林铁同志后来在到北京时上我们家来了一次,向少奇同志汇报河北的抗洪救灾工作,同时谈了谈我下去的安排。我抓紧时间向其他秘书交待工作,并把家务事安排了一下。平时在家里,大小事包括经济开支都是我管,少奇是根本不管的。我走了怎么办呢?我把家里每个月的开支情况写了一张清单,让少奇交待给刘振德秘书掌管。我们家每月工资收入共500多元,少奇400多元,我100多元。平时每月初我领到工资后,首先要支出以下几项,这是固定的:交给卫士组100元,为少奇同志买香烟、茶叶和别的小日用品;交给厨师郝苗同志150元,作为全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交给我母亲130元,由她统一安排我们5个孩子的学杂费、服装费和其他零用钱;付给我们家的老阿姨赵淑君同志工资30元;上交少奇同志和我两人的党费25元;付每月的房租、水电费等40多元。这些基本开支,每个月得400多元,这还不包括添置一些大一点的用具、衣服和接济亲友。所以,平时我们家很节俭,孩子们穿的衣服很少有不带补丁的,花钱不精打细算不行,一不小心就会透支。临走前我数了一下放钱的小铁盒,里面只有20多元,这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底了。交待完工作和家务,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也就是一个旅行包,一个铺盖卷。下去后要住在老乡家里,老乡不可能提供被褥,所以睡觉用的一套东西要自己带。我把平时睡的被褥枕头卷在一起,用绳子捆好,把日常生活用品装进旅行包,就出发了。走的时候,少奇同志从办公室出来,为我送行。他提起这两件行李,掂掂份量,笑着说:“还不重。轻装上阵,这样好!”我拿着行李往外走,回头看看,少奇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我走出大门。想到这次下去要一年时间,心里实在不放心。自从我和少奇结婚以来,我们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我从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我不在了谁能照顾好他呀?没人提醒他及时穿衣戴帽,他是很容易受凉感冒的!夜间起来摔倒了怎么办?小孩子教育会不会耽误事?一大堆家务事谁来管?但事已至此,再牵挂也没用,我只好咬咬牙,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到桃园大队参加“四清”
  黄峥:这么说,您是1963年11月下旬参加“四清”工作队的。工作的地点就是河北省抚宁县桃园大队吗?王光美:这有个过程。11月下旬,我正式到工作队报到。我参加的是河北省委组织的省、地、县“四清”工作队。这个工作队的任务,是负责一个公社的“四清”运动,具体就是到唐山专区抚宁县卢王庄公社。整个工作队有220多人,其中有一半是省属各机关的干部,另一半是县属各级的干部,包括县、区和从一些公社抽调来的公社干部。还有少数地委的干部和《中国青年报》的同志。工作队队长是抚宁县委第一书记强华同志和省委政
策研究室副主任肖风同志,上面是省委书记处书记林铁同志挂帅。在进村之前,工作队在秦皇岛集训,学习了一个星期。我也参加了。学习完我们就下乡。我被分配到卢王庄公社桃园大队。为了便于工作,对外我是以河北省公安厅秘书的身份,在整个工作队里我是一个普通队员,在桃园大队工作组里是副组长。省公安厅派了一个副处长跟我去。除了省委主要领导同志,工作队的同志和当地的干部群众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时强华、肖风两个队长都还没有下来,他们也不知道。有少数人可能知道我是从北京中央机关下来的。桃园大队在北戴河车站西面,离休养地海滨不远。这个大队有200多户人家,1000多人口,分4个生产队。派到桃园的工作组共20人,其中有8个是县属干部,另外12人,包括我,是省级各机关的干部。刚下来,工作组成员之间互相都不熟悉。进村的当天晚上,我们都分别在老乡家里住下了,工作组长黄贤同志派了一个人来找我,要我去他那里商量工作。这时我已经吃过安眠药,准备睡了,只好对来人说:“10点半了,我刚吃了安眠药,明天再谈吧!”我问他贵姓,他说姓王,我脱口而出说:“噢,咱俩同姓。”这下子可能就漏馅了,他们回去就猜测并留意打听我是什么人?我在桃园大队“四清”工作组的工作就此开始了。工作组根据省委的指示,参照先期进行“四清”试点的卢王庄公社蒲蓝大队的经验,拟定了工作计划。大体分了这样几个步骤:先搞扎根串连,宣传两个《十条》文件,初步组织贫下中农的阶级队伍;然后搞“四清”,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清工分,干部“洗澡”放包袱;再搞对敌斗争;最后搞组织建设,掀起生产高潮。在离开北京之前,我曾请示少奇同志,问他,我下去应该注意些什么,工作怎么做法?他简单讲了两句,说:“不要先有框框,一切从实际出发,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要有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要理解党中央的基本政策。除此以外,不要先有框框,一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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