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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日记 作者:东史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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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的……每读完一封信,我就回想起写信人的一切,简直是在品一杯美酒。

  弟弟是在他被征兵入营后的第二天发的信,他和我一样,被编入第三中队,好像在第六小队。他说要是他也来大陆打仗的话,那就可能会编入我们这个中队。兄弟能同在一个中队,那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埃,一想到这我就高兴不已。

  大阪的河村伊之助的信,是他从内地出发时,在大阪的宿舍(大阪市东区道修叮二丁目三六)发来的。内容大致是,很感谢我从南京发出的信,他还把我的信拿去给市内的妇女会和其他团体的人轮流阅读,把它当做传家宝似的保存起来。

  他用“传家宝”这个词是有点夸张了,主要是想说明他非常感谢我的信。

  河边的表弟英六给我寄来了屠格涅夫的散文诗。在我读三十封来信时,时间很快从我身边溜过,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读完信后上了床,但脑子却兴奋起来,想起了故乡那些给我写信的人,一直无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到卫生所值班时,卫生队的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他对我说起了他们的队长(大尉):“我们的队长无论何时何地都少不了女人和酒,不然就会找士兵出气。即使是行军的时候,当班的都要先赶到宿营地,在队长到达之前找好女人,在南京的时候,从难民区弄来大约三十个姑娘。我们也沾光,几乎每天都有女人陪睡。队长是这副样子,手下的士兵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他们每天都要找中国女人。最近还好一些,天一放亮就让她们回去。”据说他们的队长甚至扬言:“只要你们自己有这个能力,强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后面的事由我来担着。”全队都是这种风气,卫生队里三十名左右的士兵,人人都染上了花柳病。如果他讲的都是实话,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儿啊!他们的最高追求就是欲望、酒精和女人。

  那些因负伤而被送至卫生队接受治疗的士兵们,一提起卫生队员,几乎人人都怒火中烧:“这些卫生队的人个个都是贼,不知廉耻,没有人会原谅他们。我们负伤来到这儿养病,他们却抢走我们的钱包、手表、钢笔等,那些重病员只有自认倒霉,就当把值钱的东西弄丢了,虽然胸中积了一股恶气,但受伤时,也弄不清是谁愉的,光知道是卫生队的人干的,又讲不出是张三还是李四,只能吃哑巴亏。”

  这些恬不知耻的混蛋!他们居然去偷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斗的士兵们的物品,还有比、这更可恶的罪行吗,这就是以酒、色、欲为最高追求的家伙们寡廉鲜耻的行径!他们行为玷污了日本军人的形象。

  他们是无耻之徒,卑鄙之至,这是战场上最堕落的现象。

  战场上存在着几种堕落现象,但没有一种比这更严重。

  站完哨,我出去花两日元找了一个朝鲜妓女。我花两日元买下了她的肉体,自己也得到了发泄。她还用朝鲜语唱歌给我听,她动人的歌声在我心中回荡,给我带来了欢乐。

  最近,我们写信的内容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甚至不许我们写诸如河水混浊之类的话。枯燥的日子一天天持续下去,大家都觉得无所事事,这时,又传出了凯旋归国的谣言。在南京时,一听到回国的字眼,就马上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倾听。

  但现在听到这种传言时的第一反应却是:“怎么又传起来了?”

  它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致,听过也就忘了,闲得无聊时,就在墙纸上涂鸦,画画女人像,自得其乐。

  有一天,传来了最近有不少间谍出没的情报,我们接到命令,要马上出去搜查间谍。

  据说间谍的左手或是右手手腕上,一定会有五个星星的刺青图案,要不就有为了盖住这种图案而留下的拔火罐的痕迹。

  我们一听到这话,马上想起了娱乐中心里姑娘们的手腕。

  她们中的一个姑娘手腕上就刺有五个星星。

  士兵们不知道她是因为何种原因而刺青的,只是觉得奇怪,常常会盯着她的手腕看。最后她只好往手腕上绕了纱布。

  因此大家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出她的身影,当即就把她检举了出来。

  我来到一户人家检查,灰暗、狭小而又肮脏的房间里,只见一对中年男女躺在床上,另外还有一个男孩。我不由分说拖出男的来检查了一番,然后让他站在门外,开始查起女的来,男人怕我会对他的女人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很担心地站在门外。大森一等兵手持刺刀喝令他不准动,还有两名士兵把他的胳臂紧紧扭在身后。

  我的手指碰到女人柔软、丰满的胸脯时,当即像触了电似的感到浑身发烫。我让她解开上衣,把手放在她腰上,准备检查她的下身。她当即绷紧了身子,双眼瞪着我,强烈地反抗起来。我本是受好奇心和恶作剧的驱使,但经不住她激烈的反抗,只好松手放开她。

  男人、女人身上都没有五个星星,但他们家的墙上挂着部队用的水壶,而且那个男人高大的体格和相貌,也有点让人怀疑是便衣队的。所以我们带走了他。

  我们带着十几个支那人准备离开时,安抚队的人飞奔过来辩解道:“身上有刺青的不一定就是间谍。支那人习惯在小孩身上留记号,这只是为了避免走失。”于是我们就把那十几个人全放了。这时,我检查过的那个中年妇女拼命跑了过来,挽着丈夫的手满心喜悦地回去了。看来是她恳求安抚队放人的。要是晚来一小时,这些人就要命丧黄泉了。

  就在安抚队拦住我们的地方,有一个棺材店。支那人的棺材是把圆木的一面刨平,搭成长方形,在窄的那面刻上一个令我们不可思议的“福”字。

  听说支那人都是在死前就做好棺材的。这种沉重的大棺材被安放在各处田地上。过几年后,再盖上土,形成一个土馒头的形状。古代日本,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墓地,大家都是把棺材随便放在自己家的田边,或是空地上。在支那是看不到公共墓地的。在北支那各地经常能看到冥钞,上面标有“南无阿弥陀佛”。还有“五元”、“十元”等币值的字样,日本人出殡时往死者棺村里放三文钱的行为,可能和这出于同一种佛教信仰吧!

  要是有人问我子弹和鬼魂哪个更可怕的话,我觉得与鬼魂相比,子弹算不上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三月十五日。

  距驻地三里左右,有一些零星的村子,我们今天曾经去扫荡了一次。但无论何时,无论我们怎么扫荡,总也抓不到敌军的残兵。所谓的扫荡也就是抓些鸡或猪回来,要不就是找姑娘取乐。今天就抓了三只鸡做成素烧鸡,大伙儿兴致勃勃,酒兴高涨,高谈阔论。

  就在我们围着炉子唱歌的时候,从漆黑的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炮声。紧接着又传来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炮声。

  “有敌情!”霎时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我们脑子里划过。

  户外,传令员奔跑在洒满清辉的弯曲小道上。他大声催促着:“森山队马上到联队本部集合!”随即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军靴的“哒哒”声。

  我们全副武装朝本部跑去,赶到本部又接到守卫北城门的命令。当我们赶到北城门加强警备时,碰到卫生队那群混蛋兵抱着各自的用品,连武器也没带,慌慌张张从城外跑来,没有半点军人的作风。这是一群沉溺酒色、不可救药的家伙。

  他们肯定和以往一样抱着女人做美梦呢!有很多人赤着脚,这群连鞋子都忘了穿的笨蛋。

  没多久,传来了令人悲愤的消息,并随之传来了上级的命令:“森山队第二小队遭到敌人包围,正在浴血奋战,森山队马上赶去救援。”

  中队长一行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愕和悲愤,马上就行动起来,恨不得能插翅赶去救援。清辉洒在我们身上,大地消失在广漠的黑暗中。城墙被我们甩在身后,只有道路在我们面前不断延伸。我竭力压抑着自己想早些赶去救援的念头,一言不发,努力与部队步伐一致,“嚎嚓嚓”地跑步前进。我们一行怀着悲痛的心情,行走在一轮清月映照的广阔大地上。我们全副武装,以备与可憎的敌人拼死一斗。三辆卡车全速赶上了我们,载着我们狂驰。不知司机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半路上停下来,唠叨起来,这时马上就有人催促道:“你说一句话的当儿,就会失去一条珍贵的生命,别唠叨了,快开吧!”

  车子继续全速疾驰,掀起一阵沙尘。开了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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