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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告诉比丘众：“你们当时应该问外道：‘各位贤者！什么是欲的贪着？什么是欲
的灾患？什么是欲的出离？什么是色的贪着？什么是色的灾患？什么是色的出离？
什么是受的贪着？什么是受的灾患？什么是受的出离？’诸比丘！如果你们问他们
这些问题，他们听了之后，便会感到困难，无法回答，而说其他的事，并且心中生
起瞋恨，然后从座起身，默默地离开。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佛陀、
佛陀的弟子，及向佛陀与佛弟子学习的人之外，没有任何的修行人、婆罗门、乃至
其他一切的天、人、恶魔、梵天，能够以解说这些问题而令人心得欢喜。”
5。 佛言：“云何欲味？谓因五欲功德（19），生乐生喜，极是欲味，无复过是，所患甚
多。”
佛陀说：“什么是欲的贪着呢？即因为五种欲望，而生起喜乐，这是欲最大的贪
着，没有比这更大的贪着，它会带来许多的灾患。”
6。 “云何欲患？族姓子者，随其伎术以自存活，或作田业、或行治生（684）、或以学书、
或明算术、或知工数、或巧刻印、或作文章、或造手笔、或晓经书、或作勇将、或
奉事王（975）。彼寒时则寒，热时则热，饥渴、疲劳、蚊虻所蜇（678），作如是业，求图钱
财。彼族姓子如是方便（38），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不得钱财者，便生忧苦、愁
戚、懊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唐作唐苦！所求无果。’彼族姓子如是方便，
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得钱财者，彼便爱惜，守护密藏。所以者何？‘我此财
物，莫令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976），出财无利，或作诸业，而不成就。’
三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三一二 因品第九（99）苦阴经（上）第三
彼作如是守护密藏，若有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便生忧苦、愁戚、懊
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若有长夜所可爱念者，彼则亡失。’是谓现法苦阴，
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什么是欲的灾患呢？有良家子弟，靠着各种技艺而生活，例如印章、算术、用眼
睛计算、耕田、畜牧、弓术、王事，为了求得钱财，而受寒热之苦，受饥、渴、疲
劳，蚊虻螫咬之苦。良家子弟为了钱，而作种种事业，如果得不到钱财，便会生
起忧愁、烦恼、痛苦心生疑惑而说：‘我所做的都是白费的！我所做的都没有收
获。’良家子弟为了钱财，而作种种事业，如果得到钱财，便会爱惜钱财，而储藏
守护，心里想：‘希望我的钱财，不会被国王、盗贼夺走，不会被火烧掉，不会被
被水流，不会被不喜欢的子孙拿走，投资不会没有获利，做任何事业，都不会不成
功。’当他如此储藏守护时，如果他的钱财被国王、盗贼夺走，被火烧拌，被水流
走，被不喜欢的子孙拿走，投资没有获利，做任何事业，都不成功，便会生起忧
愁、烦恼、痛苦，心生疑惑而说：‘我长久以来所爱念、守护的钱财，现在都没有
了。’这就是欲的现发灾患，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
7。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
亲族展转共诤。彼既如是共斗诤已，母说子恶，子说母恶，父子、兄弟、姊妹、亲
族更相说恶，况复他人？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由于众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母亲与子女斗诤，子女与母亲斗
诤，父子、兄弟、姊妹、亲族之间互相斗诤。斗诤之后，母亲指责子女的不是，子
女指责母亲的不是，父子、兄弟、姊妹、亲族之间互相指责不是，更何况与其他人
呢？这就是欲的现世灾患，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
8。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王王共诤，梵志梵志共诤，居士居士共诤，
民民共诤，国国共诤。彼因图诤共相僧故，以种种器仗，转相加害，或以拳扠（414）石
掷，或以杖打刀斫。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
以欲为本。”
“由于众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国王与国王斗诤，婆罗门与婆罗门
斗诤，居士与居士斗诤，人民与人民斗诤，国家与国家斗诤，因为斗诤而互相憎
恨，以各种武器，互相伤害，或用拳头打，用石头丢，或用木杖打、用刀砍。在斗
三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三一四 因品第九（99）苦阴经（上）第三
诤的过程中，可能死亡、可能感到害怕，不论如何都会受到很严重的苦。这就是欲
的现世灾患，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
9。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钵（977 ｝弓箭，或执刀楯（978）入在军
阵。或以象斗，或马、或车，或以步军，或以男女斗。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
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众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披着铠甲战抱，持长矛弓箭，或持刀盾
牌，参与军队的战斗。或以骑象、骑马、乘车、步兵部队，或以男女参与战斗。在
战斗的过程中，可能死亡、可能感到害怕，不论如何，都会受到很严重的苦。这就
是欲的现世灾患，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
10。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镜被袍，持钵弓箭，或执刀楯往夺他国，
攻城破坞，共相格战，打鼓吹角，高声唤呼。或以槌打，或以鉾戟（32），或以利轮，
或以箭射，或乱下石，或以大弩（979），或以融铜珠子洒之。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
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众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披着铠甲战抱，持长矛弓箭，或持刀盾
牌，前往其他国家，攻城掠地，互相残杀，击鼓吹角，大声呐喊。或用槌打，或用
剑、带有小叉的枪，或用刀轮，或用弓箭射，或用石头丢，或用机关发射大型弓
箭，或洒烧红的铜珠做为攻打的武器。在战斗的过程中，可能死亡、可能感到害
怕，不论如何，都会受到很严重的苦。这就是欲的现世灾患，以欲为因、以欲为
缘、以欲为根本。”
11。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钵弓箭，或执刀楯，入村入
邑，入国入城，穿墙发藏，劫夺财物，断截王路。或至他巷，坏村害邑，灭国破
城。于中或为王人所捉，种种⊕拷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
耳鼻，或脔（675）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676）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
⊕烧，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61）中，或着铁釜中
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铁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677）以铁杵捣，
或龙蛇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679），或以棒打，或生贯高标上，或枭（285）其首。彼在其
中，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众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根本，彼着铠甲战抱，持长矛弓箭，或持刀盾
三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三一六 因品第九（99）苦阴经（上）第三
牌，进入村庄、国家城市，破坏他人的墙壁，窃取宝藏，掠夺财物，拦路打劫。或
进入他宅，充当夜贼，潜行埋伏，破坏村庄、城市，乃至国家。国王捉到犯罪者，
处以种种刑罚，即截手、截脚、截手脚，截耳、截鼻、截耳鼻，或把人切割成块，
拔胡须、拔头发、拔须发，或关入栅栏中以衣服包裹着，再用火烧，或以草缠绕，
再用火烧，或放置在铁驴的腹中、铁猪的口中、铁虎的口中，再用火烧，或放置在
铜锅中、铁锅中烧，或切割成一段一段，或用锐利的叉子刺，或用铁钩钩，或放置
在铁床上，再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