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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天回想一个比我年长的女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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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又闲聊了几句,我告辞了。许可佳的妈妈送我到楼梯口,说:“下个周末一定要来啊?不来,就是伯母这次菜没烧好。”我只好笑,称赞她烧的菜味道好极了。其实我刚才根本没心思细品菜的味道。
  许可佳送我下楼,还想把我送到大街上,我拦住了她,说等到了大街上,我还得送她回家。她才站住了。我抬头朝她家窗户里射出的灯光看了一眼,想了想,觉得这时候说那件事还是不合适。具体怎么不合适,一下子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 现在回过头想想,也许许可佳这样的女孩对自己有好感,我心底里还是喜欢和留恋的,临到要斩断了,突然又不想那么干脆。也许还因为刚刚从许家走出来,浑身还裹着一团温暖的家庭气氛,不想马上破坏它。也许,应该还有更多的也许。
  我说:“我走啦。”
  许可佳有一会儿没说话,接着嗯了一声,说:“好。”
  我往前走的时候,她却跟着我。她对我说她妈妈话太多,挺搞笑的,要我别介意。我说:“你妈妈挺好的呀。”我夸她妈妈待人热情。还想夸几句,找不着词。
  许可佳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们原先说,要晚上才回来的。”
  “嗯。你回去吧。”
  “好。”
  许可佳站住了。我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看,是许可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扑进了我怀里。接着,我被她抱住了。她没头没脑地亲了我一口,说了声晚安,就咚咚咚地跑回去了。
  涌进脑袋里的血一点一点退下来,我头晕晕的。许可佳扑过来亲那么一下的过程不足10秒钟。我看见她在夜色里奔跑,我看见她跑进了单元门洞。楼道里的声控电灯一层接一层亮起来。
  事情好像更复杂了。我和许可佳,原来只是拉拉手,在街上走一走,我可以勉强对自己说,这是怎么解释都可以的事情。大致上能糊弄过去,不一定非说清楚不可。现在,从天而降一个吻,就像是给我们的关系打上了一个印记。
  回到住处后,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左颊上有一个口红印,像一对让人有点飘飘然的翅膀。再看一看,又觉得它像是烙铁烙上去的一样。赶紧洗掉了。
  我应当承认,许可佳这样向我表达感情,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我猜很多男人处在我这种情况下,也做不到心如止水。这不是要为自己找借口。把自己放到一堆男人里面,也许更能够看清自己。有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跟很多男人没什么区别。面对许可佳这样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很多男人有的反应我也会有。只不过,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跟那些同性同胞有一点区别而已。在二十岁出头的年龄,我有时候会有意识地塑造一下自己,我有时候会告诉自己要提防跟别的男人一模一样。我希望自己能抵御一些诱惑,能控制一些反应,能调节一些欲望。
  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真的愿意对另一个人投入更多,就会主动关掉其它阀门。当然,不用说人毕竟是人,难以像机械那样机械,但我还是相信拧松一点或拧紧一点,应该是有可能做到的。
  公平地说(现在回过头看自己,我希望能尽量公平一些),当时我对玲姐的感情是绝对的主流。在许可佳亲我那么一下之前,我并不是没有比较过。我跟玲姐,是心灵需要、精神需要、生理需要、生活需要等等加在一起。跟许可佳,应该说还没有到需要那个程度。喜欢是有一些的。还有,她和我同龄,跟她携手出入,更容易被社会接受,面子上更好看一些。当然了,能比较的还不止这些,但很难一样一样全部较真。就这么比较两下,已经让我够惭愧的了。
  从许家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天快亮的时候,我梦见了一个女人,脸像玲姐,身体像许可佳。一会儿又反过来了,身体像玲姐,脸像许可佳。刚一碰这个女人,我就不行了。 醒过来后,说是醒过来,其实也只是脑子醒了一部分,身体似乎还留在梦中,我给玲姐打了一个电话。 一拨通,我就对玲姐说,你快回来吧你快回来吧。
  玲姐问我怎么了。
  她的呼吸吹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说我很想她。
  玲姐的语气马上冷淡下来,说我吓了她一跳,她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她还说昨天忙到后半夜,刚刚睡着一会,“以后不能大清早的这么发神经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天晚上许可佳跑回家后,马上给玲姐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像玲姐在香山那个晚上一样,打得有点长。也许应该说更长。许可佳把这天我们见面的事都告诉了玲姐。玲姐怕吵着同房间的同事,就走到楼道里去打电话。后来,走到了宾馆大堂里。再后来,上了街。这天晚上,上海上半夜的天气还算温和。到了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玲姐在一片屋檐下站了一会,然后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直到许可佳说困了,要睡了,玲姐才回到宾馆躺下。她淋了点雨,这次问题不大。她刚迷迷糊糊睡着,我的电话就把她和同事都吵醒了。她解释说,当时态度“平淡”,确实是因为当时不适合继续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很难过,那种难过久久没有过去。这天清晨,我本来有很多话要对玲姐说的,结果绝大部分都堵在了嗓子眼那儿。后来我对自己说,她也许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会过去的。谁要是没有睡好觉,谁都会心情不好,我希望她放下电话后能好好睡一觉。再说,上“新好男人训练课”时,玲姐曾说过,一个女人情绪容易多变,做男人的不能要求女人时时热烈可爱。 我打算等她情绪好一些的时候,跟她好好谈一谈。记得什么书上说过,感情大坝一旦出现裂缝,若不能及时得到修补,很快就会被撕开。
  现在说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缝,应该还没有充分的证据。我这方面,许可佳还只是一道影子投在大坝上,还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伤。玲姐那方面呢?我不知道。也许许可佳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受伤害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把我跟许可佳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玲姐,然后一起商量怎么办。这件事早就该原原本本告诉她了。


  此后我跑了几天业务,多数时间在烈日下奔走。开始的时候跟粘糊小妹在一起,后来我一个人。粘糊小妹发现,有我在场,远不如她单独作业时有效果。几天下来,一单也没签成。我有些心烦意乱,很难维持好心情。我觉得带着这种心情给玲姐打一个长长的电话,太考验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就没长销售那根神经,跟人打交道时有点庄重严肃。庄重严肃,当然是给自己挑的好听一点的词。拿粘糊小妹的话来说,就是太死板,太老实。有一次有个主任让我在会客室等着,我就等了一下午,下班了,还想等下去,锁门的人对我说主任回家了。另一次,有个科长第一次见到我就大发雷霆,我觉得莫名受辱,忍不住跟他理论起来。还有一次一个科员要我开超出实际金额一倍的发票,我差点痛骂他一顿。
  才几天时间,我就怀念起在总部的日子了。在有空调的办公大楼里一个人呆在小隔间里,手里拿着咖啡杯,另一只手晃着鼠标修改图表。幸好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大半年。要是时间再长一些,做销售员的难受劲肯定让我更难受。
  业务毫无进展,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心里的积压越来越沉重。
  一天,我正在昌平城外建筑工地的水龙头边喝水,许可佳打电话来了。许可佳又唱又叫的闹了一通后,我才知道这天是我的生日。虽然我一直没把过生日太当回事,可是,第一个祝贺电话不是玲姐打来的,我心里还是格登响了一下。这几年玲姐从来没忘过我的生日,每次生日都变着花样做一些好吃的,都会有一些生日礼物。
  许可佳要我晚上到她家里去吃饭,说是她母亲要我去的。我说我在昌平,很晚才能回城里。她说好吧,改天再补上。听上去她有点不高兴,但强压着。最后她说她爸爸前几天还夸过我,她模仿她爸爸说话的声调说,小伙子在不错的公司工作,不错不错。我笑了起来,望着烈日下工地上的水龙头,我觉得许可佳爸爸的话真像是在讽刺我。我打断许可佳,说我这会儿不能多说了,有时间我再给她打过去。她说那她就挂电话了,我又犹豫了一下,能感觉到还有一些话堆在我舌头上,我知道那些话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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