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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黑乎乎的,天鹅绒窗帘完全遮住了室外的光线,郑国浩冷静地站立了一会,等适应了黑暗后,解开手枪枪套上的钮扣,来到了那排直达顶棚的书架前――――如果这里没有任何改变,那么此处应该有一道暗门。向下用力搬起一本书,一道小门轻轻地滑开―――
①恩德朗盖塔:是与西西里黑手党齐名的黑社会组织,其活动据点是与西西里隔海相望的卡拉布里亚地区。虽然“恩德朗盖塔”与黑手党均为历史遗传的社会毒瘤,但它们各据一方,互不隶属。而且,与黑手党比较,“恩德朗盖塔”具有一些不同的特点。比如,它不是像黑手党那样以地域为界组成“家族”,而是以血缘关系构成团伙,因此其攻守同盟就格外坚固。
2004年2月18日清晨4时30分,意大利黑社会组织“恩德朗盖塔”的最大头目莫拉比托,同警方周旋12年后,终于在卡拉布里亚地区的深山农舍中落网。
现年70岁的莫拉比托,被意大利警方定为国家第二号超级逃犯,第一号超级逃犯是西西里黑手党最高首脑普洛温扎诺,现仍在逃。本文仅借用这一材料。
②左脑:右脑的功能是感性直观思维,这种思维不需要语言的参加,比如掌管“音乐”、“美术”、“立体感觉”等。而左脑的功能是抽象概括思维,这种思维必须借助于语言和其他符号系统,主管“说话”、“写字”、“计算”、“分析”等。
③无穷花:韩国的国花,从7月初到10月下旬每天开花,一般一棵能开两三千朵花。因花期长深受韩国民众喜爱,本人所在单位曾获赠一株,耐活,需要常浇水。
④金达莱:朝鲜的国花,在朝鲜还有金日成花、金正日花。后二者我都曾见过,花了三十元人民币买了两盆金正日花。花是大红色,叶小花大,需要要人小心伺养,没养二周就烂掉了。对比而言金日成花反到是看着更让人舒服,不需要过多的养料,土中加些石子就成。另: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州花也是金达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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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垂着手躺在安乐椅上,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但老人的憔悴的脸色令他震惊―――短短几天不见,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前后完全是判若两人,象征他的博学和魄力的白色短发、刮得干净整洁的脸膛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皱纹和一头的乱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恩师,难道这就是无限敬仰的兵父?郑国浩不禁自责,要是没有他的登门拜访,老人本可以过得更加安逸、舒适。
郑国浩怀着惭愧的心情,轻步来到老人的身旁。俯下身,拾起一张纸片,放回到了老人的膝前。那里有一摞资料,上面划满红线,显然老人正研究着什么。
周围摆放的显视屏幕上正闪着光,通过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有一个点吸引了他,他俯下身子凑了过去。那是位于别墅后高尔夫球场地尽头的一片丛林,令他感到惊讶的是:
一棵树上吊着一只猫。
他知道别墅周围是见不到猫的,因为这里的主人对此极为反感。更何况,看似警备松散的别墅,其实装有世界最先进的防卫系统,任何异动,都难逃监视者的眼睛―――这一点也是郑国浩曾经极为反感的地方。为此,他曾多次劝解恩宣搬出去另找房子住,但是在传统的家族观念前,他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
一只猫,一只猫怎么会跑到这里?
一只猫,一只猫怎么会被吊死在树前?
“你认为是谁干的?”
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象从地底挤出来似的,郑国浩摇了摇头,缓缓转过了身,老人似乎在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费力地露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的―――虽然不是很隐蔽,但是能找到唯一入口的也只有你了。”
郑国浩不置可否,老人设计的秘室其实很简单,多弄几个开关,多弄几个暗道,秘门。这些暗道,秘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既没有安装置人死地的机关,也没有弯弯曲曲的迷宫,但是一旦走错,就会是一条绝路。每道门都重达千斤,任凭在里面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道。老人一直坚信一个道理:
简单就是最好。
“是的,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错过一回后,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呵呵呵呵―――你命好。”
郑国浩承认老人说的在理,出于职业上的好奇,的确曾潜入过书房,饿了三天三夜,后被老人救出。他绝对相信,如果不是看在恩宣的份上,担心唯一的女儿变成寡妇,换作别人,老人是没这个慈悲心肠的。
“哎,我的弱点就是心太软―――结果就有了今天这个结局。”
“爱丽丝?”
老人摇了摇头,说:
“想当年建立这条秘密线路时,并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失控的结局,但是―――当时的局势不得不去建立这个组织。”
“光辉道路!”
老人艰难地喘息着,咽了口唾液继续说:
“我快完了。他们很‘慈悲’地给了我一个体面的了结生命的机会。但临上天堂―――”
老人苦笑了一下,这让郑国浩内心极不好受:
“您先休息一下,可以以后再告诉我。”
李镇西没有理会他:
“临走前,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是我们这一行中最优秀的人,因此必须告诉你。战胜那些家伙,让组织重新回到―――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奋斗的正确道轨道上来,这一切非你莫属。”
“您是说‘光辉道理’是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建立的?”
老人用眼示意郑国浩不要插话,那双浑浊的眼虽然毫无生机,但是正因为如此,反到让人更加琢磨不透,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那时战争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大约有―――三年之久了吧。我们四人当时血气方刚,看到在战火中被摧毁的城市,就感到朝鲜民族绝不能再经历一场这样的血雨腥风,手足相残的事情绝不能再次重演。”老人喘息着歇了几口气:“于是就联合起来建立了这个秘密组织。”
郑国浩嗫嚅着嘴皮,他很想知道另外三个创建者,但总是不敢说出来。
“我们三人显赫的家世、财富注定一生的仕途会平平坦坦,经过考量,我进入了军界,最终建立了海军部特情局―――另外两人也身居高位。”
“三人?还有一人是干什么的?”
郑国浩上前扶起想要坐直身子的李镇西,李镇西缓缓地松口气说道:
“还有一人在那一边-――你一定感到非常奇怪,我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是吧?”
“是的,据我所知,战争结束后,南北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分界线两侧密布地雷,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去。”
“呵呵―――呵!”老人剧烈地咳嗽,郑国浩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你难道忘了?我曾经在战后协调委员会担任过一段时期的助理工作。”
郑国浩恍然大悟,原来李镇西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达成某协定,但这种几乎不可能达到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战后协调委员会不过是摆出一付样子罢了―――那是给失去或失踪的成千上万人处理诸如双方战俘,寻找失踪人员的一个临时机构。而这一机构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是不想有所作为,而是因为北韩当局根本不想配合,甚至来谈判的代表竟然公开叫嚣:朝鲜人民军只有牺牲人员,没有战俘。
当然,韩国在处理战俘一事上也留了不少的私心―――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大批的北韩战俘被强行被置留在韩国,它所引起的后患如今已经浮出水面,且被各政党作为竞选的谈资。但是双方是如何冲破重重的障碍达成一致的,却是一个颇耐人寻味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拟出了一系列联络方式、暗语―――唉,为了让组织成功运作并达到最终的目的―――牺牲了很多无辜的平民,唉,都是为了祖国能早日统一啊。”
“我还是不太明白。”
“1987年,大韩民班机被炸,115人遇难就是为此而做出的必要牺牲―――这是必需要的,是必要的牺牲!”
郑国浩瞪圆了眼珠,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万万没有想到导致这一重大惨剧的竟然会是眼前的恩师。
“那年对组织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年,为了让他能够顺利掌握权利,而做出的牺牲―――为了朝鲜的最终统一,这是必要的。”
郑国浩默然无语。
“你要重振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