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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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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踉跄了一步,被迫出列,片刻后,只好忍住满面尴尬,硬着头皮禀报,“大王,军队集合完毕。” 
当事者容恬的脸色还算恢复得比较快,从容地点点头,“传令,全军出发,天黑前赶回营地。” 
遣走一群将领后,含笑看着丢脸到极点的凤鸣,问,“要出发了,你脚软成这样,可以骑马吗?不如我们共乘一骑。” 
凤鸣红透耳根的表情可爱到了极点,眨眨眼睛,猛然挺起胸膛,嗤鼻道,“区区一个吻,怎么可能让堂堂西雷鸣王脚软?不信的话,路上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营地。” 
容恬长笑一声,问,“下个什么赌注?” 
“我要是输了,今晚任你处置。你要是输了呢?” 
“当然也是任你处置了。” 
“好!” 
“一言为定!” 
啪!当场举掌对击。 
算是赌上了。 
大队开拔。 
西雷王所属的精锐骑兵在前,其他未受伤的士兵在中间,容虎和其他不宜动弹的伤兵坐在马车上,落在后面。永逸王子因为烈儿陪着容虎在伤兵队列中,自动请缨领着他的一千人马在队伍的最后面护送。 
容恬和凤鸣各乘一马,走在大队的最前方,因为有赌约在身,两人纵情策马。 
“驾!” 
骏马长嘶,飞起四蹄,破风而去。 
数不尽的树影,在两旁匆匆倒退。 
深夜奔袭,和阳光下驰骋,感觉完全不同。 
人和马都沉浸在树木古朴芬芳的气味中,远方翠峰峻峭挺拔,视线所及处,林木错落有致,绿润的叶片反射着日光,宛如林间洒满耀眼的金片。 
汗水,从额头痛快淌落。 
“驾!乖马乖马,你帮我赢了这场,我喂你吃大餐!”凤鸣夹紧马肚,一边极力鼓励胯下骏马。 
可是用尽这些年学来的各种策马技术,他仍然不得不承认,他的马技和容恬相比,确实差了几个等级。 
出发时本来是并肩的,未到中途,只能远远看见容恬小小的黑色背影。他抬头远目,看着容恬的背影终于在眼前消失,用力咬牙,再度挥鞭,继续追赶。 


全军在傍晚前赶到了营地。 
凤鸣是第二个到达的,他勒住缰绳,静静凝视了满目苍痍,四处焦黑的营地一眼,翻身下马。 
容恬早就到达,他的马在前面的空地轻轻踏着蹄子,垂头用鼻子嗅着大火后的灰堆。 
凤鸣走过去,抚了抚马匹的鬃毛,把缰绳拉在手里,牵着自己和容恬的坐骑,慢慢走进完全变了模样的营地。 
火焰的痕迹像丑恶的伤口,随处可见,营地里惟一保留下来的,只有深埋地下的木桩和充当房舍地基的巨石。 
若言要想毁灭一样东西,会做得很彻底。 
沉寂的营地仿佛已经死去,大地一片安静,凤鸣却觉得自己在凄厉的鬼魂哭喊间游走。 
他若有所觉地,朝印象中媚姬的小院走去。 
泥土似乎还带着大火后的热气,火油燃烧后呛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凤鸣放开缰绳,让两匹马儿留在原地,独自走进倒塌大半的院门。 
被烧得焦黑的骸骨密密麻麻,在已成灰烬的木屋前的空地上,整齐地铺了一地。容恬站在这片灰烬中,背影凝重得仿佛已经嵌入这被大火肆虐过的天地。他弯腰,从灰烬中捡起又一截焦骨,转身看见,静了片刻。 
“到了?”他脸色如常地看着凤鸣。 
“刚到。” 
容恬走下来,把焦骨放在空地前的骨堆之中。 
凤鸣默默走过去,踏进仿佛犹带温热的灰烬,低头寻找。容恬过去,拉住他的肩膀,“干什么?” 
“和你一起找。” 
“人已经死了,找到有什么用?”容恬淡淡笑着骂一句,“傻瓜。” 
凤鸣沉默。 
“找到媚姬了吗?”他低声问。 
容恬不动如山的身躯微微震了震,一瞬间恢复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枝残缺的玛瑙珠花,“这是她当日离开西雷王宫时,我送给她的。她一直贴身藏着。” 凤鸣双手小心接过,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无声端详了一会,又双手递回给容恬,「你收好。」 
容恬果然贴身藏好了,长呼出一口气,彷佛把肺中的郁结都吐了出来,回 
复了几分平常的从容若定,回头扫视地上的骸骨一眼,沈声道:「已经无法一一分辨了,让这些无辜受害的人埋在一起吧。」 
两人走出残骸满地的小院,後面的人马也陆续到达。 
将领们早有野战经验,被烧毁的营地里只剩倒塌大半的颓墙,大部分房子都不能再住人,众人下马後各自安顿自己的士兵,轮流站岗放哨,其馀的人用随身带著的剩馀的小量粮食升火煮饭,抓紧时间休息。 
容恬吩咐子岩派一队士兵去後山挖坟;好好安葬惨死的人。 
所有骸骨被放入同一个坟中;黄褐色的泥土纷纷洒下;慢慢掩盖上来。奴婢侍从也好;显要权贵也好;无论公主王子或天下第一美人;生前状况迵然有异的人;到了这一天;也终究看不出有什麼两样了。 
容恬由始至终不发一言;淡淡注视著。 
凤鸣陪在容恬身边;待墓已经埋好;问容恬道:「要不要立个墓碑?」 
「墓碑不合她淡泊闲逸的性子。」容恬默然片刻;露出一个深邃的笑容; 
「什麼也不用立。几年之後;这里会长满青草和小花;让那些青草和小花陪著她吧。」 
子岩领命;果然什麼也没有立;按照凤鸣吩咐;挪了山谷中一些连根的浅白小花过来;种在四周。 


希望来年;可以看见这些温柔的小花兴盛蔓延。 
永逸这个「地头蛇」帮了大忙。他虽然不再是永殷的太子;毕竟还是王子身份;在永殷有自己的门道;料想人马过夜需要东西;立即派了几个心腹到最近的城镇;紧急抽调一小批粮食和上好的营帐。 
二更时分;粮食和营帐都秘密送到;容恬立即分发下去;竖帐过夜。 
容恬和凤鸣合用一顶最结实的牛皮军帐;他们的帐篷;就扎在当初到逹营地第一天时;两人曾经荒淫无度过的温泉旁边。 
劳累了一天;两人都是筋疲力尽。烈儿在隔壁的帐篷里照顾容虎;秋蓝等三个进来伺候容恬和凤鸣一番後;吹熄烛火;无声退下。 
凤鸣和容恬并肩睡下;半夜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凤鸣并不觉得诧异;点漆般的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中炯然一闪;抓过放软席边上的外衣披在肩上;钻出营帐。 
他穿过几个哨岗;摆手要他们不要跟随;信步向东边一条幽静的弯曲小路走去。 
那条路;通往今天刚刚垒起的新坟。 
深黑的夜幕上星罗棋布。月牙儿高高悬挂;毫无唯我独尊的嚣张跋扈;收敛著亮度;与众星谦和相处。 
月色如细霜;出奇地微弱而温柔。 
柔和的光芒洒在小路两旁点点朵朵开了小半的白花上;轻轻的;像是唯恐惊醒了长眠在尽头的人们。 
山谷特有的浓郁的青草味;飘荡入鼻尖。周围份外安静;好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已经自成一方天地;凤鸣一路缓缓行来;靴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快到小路尽头时;凤鸣停下脚步。 
容恬就站在坟前;一动不动;像一尊已静默多年的雕像;月光描绘出他挺拔的身形轮廓。 
凛冽如风的背影;宛如出鞘的宝剑一样锋利直挺;却又透出山峦般的凝重深沈。 
刹那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如洪流一样冲击入凤鸣的肺腑。 
他不知道容恬一个看似从容的抉择;必须背负这麼多的折磨和内疚。 
从不知道。 
灼热的雾气氤氲双眸;视野中的容恬变得模糊而遥远。在这样模糊而遥远的距离;凤鸣却深深感受到了容恬的痛苦。 
媚姬救过他们;却因为他们的无情而死。
恩将仇报;是一种噬咬心灵的痛苦。 
这本该是他的痛苦;现在却由容恬为他背负。 
不给若言可趁之机;宁愿放弃众人;也不伤害凤鸣。在凤鸣尚未有所知觉之前;容恬代凤鸣下了决定。 
他以任何人都不可违逆的跋扈;斩钉截铁地发下这一道背叛媚姬;置媚姬於死地的王令。 
不是因为容恬乐於独断;而是因为容恬知道;做出抉择的代价有多大。他把抉择的机会从凤鸣手上抢走;挺身而出抵挡了若言这一支暗箭。 
毒液入心人肺;痛不可言。 
深邃无边的夜幕下;面对容恬彷佛凝固住的背影;凤鸣泪盈於睫;激动不可自持。 
他不知道该怎样爱眼前这个雄伟深沈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真心地宁愿容恬不要爱他这麼深;为他背负这麼多。 
媚姬芳魂未远;凤鸣站在寂静无声的旷野;却在为容恬流泪。 


他无法压抑洪流一样涌入心窝的悲伤和感激;这些悲伤感激和他的爱沸腾著融化;宛如严冬里最纷扬的大雪一样涤荡他的心灵;让他在冷热交击的漩涡中浑身颤抖。 
「凤鸣;你怎麼在这?」耳边传来熟悉温柔的低语;「睡不著吗?」 
他抬起头;不知何时;容恬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彷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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