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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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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抓著方向盘、转了一个大弯,整个车子倾斜了一半。没想到车内传出惨叫声。Sho连忙把方向盘再转回来,千钧一发的回到原本的位置。
「S、Sho…你有拿到驾照吗?」Toshi胆颤心惊的问。
「怎麼可能會有啊,笨蛋。」
「那、换我来开!」
「别吵、笨蛋!」
「我知道了,那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
Sho采下油门,速度飙到最高,其他五人往後去。
「(中文)怎麼了、怎麼了?你们、刚刚用日文说了什麼?」孙问。
「吵死了、笨蛋!」Sho说。
「(中文)Toshi现在才知道Sho第一次开车,说要回去了。」Kei回答。
「(中文)我们的命现在是掌握在什麼样的家伙手上啊。Sho是笨蛋、我们比他更笨。哈哈哈…」孙说完大笑,掐著Sho的脖子。
「去死去死去死!」Sho吼著。
I…Che独自一脸很无聊的样子,注视著消失在车窗外的景色。

※  ※  ※

从车内可以依稀看到海浪的Sho、孙、Kei、Toshi、I…Che五人。车子的前灯直射海浪。只有海潮的声音渐渐扩大。Toshi跑了出来,追在後面的是孙跟Sho,大家发出不输给海潮声的吼叫。
「哇哇!好暗啊!什麼都看不到耶!因为真的很暗啊!」Toshi叫著。
「(中文)为什麼、为什麼!为什麼我们會在这里啊!白天再来不是更好!Sho!」孙叫到。
「(中文)有什麼关系!夜晚的海,就是这样才酷啊!」Sho说,Toshi也跟著附和,「实在有够漂亮!这样就叫做Romantic吧!」。
「Roman、Roman、Roman…」孙不熟悉的念著。
「Romantic。」Sho重复。
「Roman、ti、ti、tic。」孙又试著发音。
「tic。」Sho说。
「tic。」孙重复。
I…Che坐在Kei的身边,看著玩得很开心大家,微微的笑了。I…Che第一次的微笑。Kei看著I…Che。笑著的I…Che,突然又变成严肃的表情,因为Toshi走了过来。
「Kei,你在干嘛啊。我们要拍照了喔。I…Che也过来。喂、要拍照了喔!好、快点排好排好、排密一点!」Toshi边说边从车内取出旧式照相机,放在车子上。
「(中文)喂,那麼旧的照相机能拍吗?哈哈哈 ̄」孙说。
「你说什麼啊笨蛋,这个啊、可是20世纪的名贵机种耶。现在可是會增值的喔。就是有像你这样不识货的人存在。好 ̄了,要照了喔!笑一个!」边碎碎念的Toshi,边把相机放在车顶。
「喂、你没问题吗?很暗耶。」Sho说。
「别罗哩叭唆那麼多,要照了喔!」Toshi按下自动快门,然後连忙排到人群中。
「(中文)下次白天再来吧,大家一起。」孙说。Toshi、Sho,因为知道Kei的身份,所以一瞬间找不出应答的话,只是无言。
但是Kei回答了,带著微笑「说的也是。下次再一起来看白天的海。」
「…(中文)笑吧。」Sho说。听到Sho的话,Toshi、孙笑著。
Kei靠近I…Che的耳边说,「(中文)高兴的时候,还是笑一笑比较好喔…」被Kei的话牵动著,严肃表情的I…Che缓和了下来,露出浅浅的微笑。Kei侧眼看著I…Che的笑容,也很高兴的样子。

喀擦、喀擦、快门按下。



第三卷

Mallepa,北区贫民街

Sho走到孙他们居住的「台湾国」(依照Mallepa的设定)下层阶级住宅区。身上穿著比平常还要好的衣服、手上拿著花束。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和花束很奇妙地、很搭。

走在倾斜的贫民区街道的Sho,眼前看到的是心情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怀中抱著鸡的鸡肉店店长。店长一脸不晓得为什麼而生气、忿忿不平的说道:「你们就只會乱撒谎,给我好好的照顾这些鸡!」

拿著花束的Sho继续走著,眼前出现广场(其实只是盖在倾斜地上的建筑物的屋顶),广场上放著桌子,Toshi跟孙、还有I…Che正围坐在那边吃饭。
Sho慌乱的把花束往背後藏起,就这样往後退、想偷偷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屋顶上的鸡笼,笼内的鸡群一阵乱叫。发现这个情景的孙突然吼道:「(中文)还有什麼抱怨吗!?」
说完,孙回过头,发现是Sho。「(中文)什麼嘛,原来是你。」Toshi和I…Che也回过头。
「嗨 ̄」Sho打招呼道。
发现是Sho的Toshi:「什麼嘛,Sho,你也来罗?」
「你少多嘴。」Sho说。
「(中文)鸡肉店的店长又怀疑我没好好照顾这些鸡。」孙说。
「(中文)啊,这样、是这样啊。但是大家,看起来都长的很好啊。」Sho说完,敷衍的往屋顶上的鸡群看去。
「(中文)要不要一起吃饭?」孙说。
「I…Che做的菜乱好吃一把的!」Toshi说。
「啊,这样啊。好啊。」听到Sho这样讲,I…Che站起身,「请。」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背後拿著花而不晓得该怎麼处理的Sho,站的直挺挺的:「嗨,I…Che。」
「(中文)喂、你在搞什麼鬼啊?」孙问到。
「啊、啊啊!OK!」Sho把背後的花束丢到地上,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  ※  ※

(BGM:Mr。 Bojangles / Nitty Gritty Dirt Band)
花束被弃置在地上。
在野外餐桌边吃东西的Toshi、孙、Sho,从音响中流泄出音乐。I…Che似乎是去拿新的料理上来,所以不在。
「有家里的味道喔。妈妈的味道喔。是我们不晓得的味道呢。」Toshi说。Sho则是一脸不爽的吃著饭。「要不要叫她帮我盛饭呢、啊、啊*真的很快乐的样子*,我真幸福啊。」Toshi说。
嘴里塞满食物的Sho想跟孙讲话。
「(中文)怎麼了?I…Che回来罗。」孙说。I…Che回来了,手上还拿著花瓶,里面插著刚刚Sho丢在地上的花。
「噗、噗啊!…」吓到的Sho把整口饭都喷了出来。
「好脏啊,Sho。」Toshi说。
「(中文)你好脏喔。」孙说。
「你也很脏啦,笨 ̄蛋!」Sho说。
「你吃饭的样子实在很没品啊。真想看看你的爸妈长什麼样。」Toshi说。
「我哪知道啊。」Sho说。
「真是巧啊,我也没有爸爸妈妈。」Toshi说。
「我知道啊。」Sho说。
「哈哈哈哈 ̄」Toshi笑著,I…Che把花放在桌子中央。
「(中文)真美啊。」孙说。
Sho沈默,抬头看看I…Che,说:「(中文)真美啊。」I…Che看看花、再和Sho相比较一下,笑了出来。Sho看的呆住了。
「Sho!Sho!把你嘴巴擦乾净!」Toshi喊到。
「啊、啊啊。」Sho这才像大梦初醒似的、连忙把嘴巴擦乾净。

※  ※  ※

Kei、Sho、Toshi、孙、I…Che五人生动的表情串在一起…。

※  ※  ※

在照明灯照耀之下,画著图的I…Che。在一旁看著的Sho、Toshi、孙,以及稍微远些、坐在长椅上,脸色青白的Kei。
「好棒啊。真是厉害呢。」Toshi赞叹说。
「啊啊。(中文)我猜,I…Che會成为了不起的画家的。」Sho说。
「(中文)明天就會完成了。明天的中午开始,會举行一个小小的纪念仪式,你们都要来喔。」说完,孙发给每人一张邀请函。
「什麼啊,还做了邀请函呢。」Toshi说。
「真厉害。」Sho说。
「啊,对了。那麼,我明天拿披萨过来请你们。」Toshi说。
「没下药吧?」Sho说。
「有下药的喔。」Toshi说。
「才不需要呢。」Sho说。
「哈哈哈 ̄」Toshi笑著。
「(中文)Kei也一定會来吧?」孙问。坐在长椅上的Kei抬头,一脸苍白。
「(中文)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呢。」孙关心的问。
「(中文)没事、没事。」Toshi帮Kei回答,I…Che也一脸担心的看著Kei。
「(中文)嗯,我會尽量赶来的。」对著I…Che说,「我没事的。」听到这样回答的Sho担心的看著Kei。

※  ※  ※

隔日,挂著厚重窗帘的屋内,Kei苍白著脸躺在沙发上,Sho从窗帘的细缝往外察看著。
「外面是…?」
「嗯,是非常好的天气。」
「这样啊,I…Che的舞台还是晴天比较好。」Kei放弃似的说道。
「…我说Kei啊,你、最近,没什麼在吸血吧?」
「不用在意这个!」
「但是,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要让我吸你的血吗?」
「…」
「…吸了别人的血来让自己活下去,你知道这是多麼难受的事吗?我却只能这样活下去。我一直忍耐这样的自己,忍耐,简直就像是在减肥一样。
…现在,我跟你们在一起觉得很快乐,可是也會想『这样下去真的好吗?』。你们會用我追赶不上的速度继续成长下去。把我一个人留在另一边。
…Sho,你们总有一天會死去…只有我,必须独自一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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