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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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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 ”
    勒福托沃的看守,要比卢比昂卡的凶恶得多。囚犯没有一刻安宁的时间,他们
无时无刻不停地打开小窗眼,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一个小时走进牢房里十次:  
“你走动得太多”,“你坐的时间太长”,“你动弹的不够”等等。至于饮食方面,
我以为已经尝过最坏的了,但这里的比卢比昂卡的还要坏。
    每天晚上十时左右,监狱便醒过来开始非常紧张的夜生活:门不停地砰砰作响。
押去受审的人来回啪嗒啪嗒地走动……我到了不过几天,就轮到我头上了。
    审问我的上尉给我提出了奇奇怪怪的问题:“你给我说说,一个象你这样的波
兰公民,怎能进入苏联的?是谁帮助了你? ”
    他听我回答,但不作记录,粗声大笑,厚颜无耻。审问持续了一夜。过了几天,
我——又一次! ——给带去受审。
    还是那个上尉,他再次发动进攻:“那个所谓共产主义大学,就是你在那里读
过三年书的,那帮子头头现在怎样了,你知道吗? ”
    我给他讲了几个老布尔什维克的名字;马希列夫斯基,布博津斯基,弗伦金纳
……
    “所有这批家伙都暴露了,他们是反革命分子,你不知道吗? ”
    “要是这样,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就是这批家伙当中的一个,我为此感到
自豪! ”
    他冷酷得象座冰山……
    “可惜你当时离开了苏联,不然的话,早就把你结果了,我今天就用不着在你
身上浪费时间! ”
    然后,又是老调重弹。         “交代你反对苏联的罪行……”
    在这一连串的审问中,对我战时所做的工作,没有提过一个问题,对“红色乐
队”也不提。我觉得我入狱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在“这帮”老共产党员里面,也有
我的份,他们在战前就给清洗掉了……我能死里逃生是不正常的,我的侦审官正在
设法加以纠正。
    一天夜里,大概清晨四点钟左右,我刚受审回来,牢房门又打开了。两个看守
进来,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已经失去知觉。他们把那个受伤的人扔到
空着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便出去了。我走近他,拿一块湿布拭擦他那肿胀的脸,
上面布满挨打的伤痕,那人趴在床上,不停地呻吟:这是一个红军军官,刚刚受到
一次强化刑讯。早上,看守把他抬到另一个牢房里去。
    晚上,人家又把我找去;主持侦讯的是个上校。他得意地微笑着,提出第一个
问题来……
    “怎么样,今天早上你看见了吗? 你有些什么想法?”
    “你想说的就是那个给打得不成样子的,抬到我牢房里去的人? ”
    上校说:“就是那一个,我们想让你看看人家可以如何对待你!”
    “你听着,上校,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拿手指,拿一只手指
动一动我,你们就再也不会听到我的声音了。如果你们拿这种可耻的办法来对待我,
我就把你们看做苏联的敌人,并且,在这种信念下,我就要作出反应,即使把命送
掉也在所不惜!”
    那上校望着我一会儿,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接着就发作起来。于是我听
到了一阵臭骂,使我的词汇大大丰富起来。最后,他出去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的侦审官平静下来,要求我识相点,不要向他挑衅。
    我一点也用不着他关心。
    “我并不认为你们是苏维埃政权的代表,”我对他说,“我希望,而且我一定
要活得比你们长,哪怕长一天也好。
    至于你那天谈到的那‘帮’人,都是你们在这里或在别的地方杀害的。你不要
存什么幻想;你们也要遭到同样下场的。”
    “为什么你侮辱我呢I ”那上尉恼火了,“我只是执行我的职责……”
    “你的职责? 你以为我就那么天真,竟至于不知道基洛夫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事情? 这里是‘阎王殿’。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许多同类同他们的受害者一
样,落得了同样下场。”
    他不回答。我发了这顿脾气后,心里舒服一些。在出来的时候,我对他重复说
:“你可以长年累月问我:‘坦白你反对苏联的罪行! ’你能得到的就只有这个答
复,  “我没有犯汪何罪,没有反对苏联。’”
    这是我同那个上尉侦审官最后一次会面。
    好几个星期,我留在牢房里,与世隔绝。一个晚上,房门又打开了……
    剧情是永远不变的:“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
    又要搬家? 搬到哪里去呢? 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回到了卢比昂卡。我颇为
高兴重新住进我的牢房,差不多觉得回到了家里。人家让我安安静静地过了两个礼
拜。然后,一天晚上,十点钟,我又去受审了。一个新的侦审官,是个上校。他接
管了我的案子。
    他大概四十岁上下年纪,面貌和气。他请我坐下来。气氛是不平常的。他从桌
子上拿起一包卡斯贝克牌高级香烟,请我抽一根。战争年代,我抽烟抽得很厉害,
而三个月以来,我没有吸过一根香烟了。我看着那根烟……看着那雪白的小烟卷儿。
我想抽想得要疯了,但是我说:“不,谢谢,我不会吸烟!”
    拿一根香烟,就等于买他们的账,就等于开始投降。他的头一个问题在我的耳
朵里引起了奇怪的感觉。
    “你身体觉得怎样? 经过这么些审问,不累吗? ”
    我是在卢比昂卡吗? 还是在咖啡馆里呢? 已经那么长时间,谁也没有关心过我
的健康了!审讯组的头头显然改变了策略……我的侦审官到两点钟左右便放我走了。
以后也是这样。这是个很大的进步……有两个月的时间,一直保持这种待遇。我的
对手不作记录,只记点笔记。经常他没完没了地谈巴黎,谈布鲁塞尔,罗马和柏林,
我发现他对整个欧洲都很熟悉。同我打交道的这个人以前就是个反问谍军官,到过
许多地方去“旅行”。逐渐逐渐地,他对我战时的工作发生了兴趣,打听我在布鲁
塞尔怎样开展活动,想知道为什么我把家庭带去,收集我对西线战争初期的回忆…
…他的好奇心是无法满足的。随着我们“交谈”的进展,我深信他完全了解“红色
乐队”的历史,但是,他难以明白这个情报网是怎样工作的,为什么那么几个职业
情报工作人员竟能开展这样规模巨大的活动。这个问题经常缠着他。“红色乐队”
同他想象中的情报网完全是两码事。接着,他有几个星期没有打扰我。我又能入睡
了,并且产生了新的希望。这个问题总有一天要解决吧。即使在卢比昂卡的牢房里,
梦想也是不禁止的。
    我一家人的命运使我很担心。我很清楚通常囚犯的家属会遇到什么情况。但是
我无法想象我的妻子和儿女会流放到西伯利亚去,当了犯人的家属,身上必定有可
怕的毛病……
    有一夜,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告诉我的侦审官:我害怕我家里人的命运比我还
悲惨。他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几天以后,他告诉我,他见到了我的家人,他把我在
开罗买的礼物给了他们,这是他从保管处取出来的。他告诉我的妻子说,他刚从国
外回来,并向他们转达我热烈的问候。
    “这么说,他们没有被遣送到西伯利亚去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即使我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但我安心了;我可以比较容易地忍受囚犯的生活。
6月份的一个夜晚,人家清晨两点钟左右来找我。侦审官微笑着问我说:“你猜猜看
我去机场找谁呢? ”
    “潘维茨和肯特!”
    我是有把握的,他笑了。
    “还不止这些。潘维茨带着他的女秘书,报务员和十五件行李。他这样积极,
还带来了德国在苏联境内活动的特务名单,还有密码本,可以用来译出罗斯福和邱
吉尔之间的通讯。  ”
    当天晚上,潘维茨和他的喽罗都睡在卢比昂卡。这是历史开的一个大玩笑:
“红色乐队”的领导人和别动队队长都在同一个监狱里,相隔不过数米。
    这一夜,审问的内容是潘维茨和他所犯下的一长列罪行。
    我对侦审官叙述了苏珊·斯巴克和费尔南德·包里奥尔怎样被害以及潘维茨怎
样企图消灭罪证的。
    在这四个月里,我们详细地谈到了有关“红色乐队”的一切事情:“大赌博”,
同朱丽叶的会晤,同柏林的关系等等。第五个月里,我没有受到审问,侦审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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