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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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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莫斯科,因此,潘维茨便让人到处张贴追缉间谍让·吉尔伯的告示。他以为这样
一来我在情报中心那里便‘完蛋’了。”
    “是的,”其中一个军官补充说,“当时,肯特发了一份电报给情报中心,同
时证明你被捕和逃跑的事实。但是在情报中心这里,为了能够继续进行‘大赌博’,
我们答复肯特说:奥托大概已经投敌……”
    “正是这样,”我接着说,“必须让他们相信这种说法,你们应定期地给潘维
茨发电报,不断提出这一个问题:奥托在哪里? 再过几个星期,你们通知他说,你
们得悉奥托已经逃到了拉丁美洲。潘维茨和肯特知道了这消息,就会开始认真考虑
来莫斯科,但是,你们实行这个计划,就等于对‘红色乐队’仍在德国人手里的所
有战士宣判死刑。潘维茨临走前,必定要消灭一切证人,好隐瞒自己的罪行……”
    我又强调说:“与此同时,你们必须想法挽救那些还活着的人……”
    他们不回答,站起来使出去了。
    我被迁到一个小牢房里去,在那里度过漫长的几个星期。
    单独一个人……待遇要严酷得多。我逐渐地习惯了千篇一律的每天生活:早上
六时,看守的脑袋出现在小窗眼处,一声嚎叫,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起来! ”
    大家便起来,拿起水桶,方向:厕所,呆上至多三分钟,然后到水房,两分钟
洗脸,然后回到牢房里。七点钟:早餐。一碗咖啡,经常只有一碗白开水,一块糖,
面包口粮。
    在牢房里什么都禁止。严禁躺在床上,严禁背向着门坐着,只能来回踱步,从
这一堵墙走到那一堵墙,然后,在小板凳上休息片刻。永远是走来,走去。
    这样走法,每天都可以走几公里路……午饭只有一饭盒的汤,也就是一点油腻
的水,上面漂着几个大麦面团。晚饭也是同样的菜谱。战后的年代,全国都苦于供
应紧张,监狱里的口粮就愈来愈少了。往往,吃的汤是用咸鱼头做的。只有饿急了
才咽得下这种发恶臭的东西,但是,习惯成自然,大家还是吃下去了……为的是不
致于饿死。
    晚上十点钟,小窗口又打开了。还是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嚎叫道:“睡下!”
    噩梦开始了。即使在床上,也不能想怎么躺就怎么躺,必须仰卧着,双手放在
被面上,脸朝着小窗口……灯火通夜长明。无法翻身,无法躲开那刺眼的照射,眼
皮都叫它穿透了。以后我学会了囚犯睡觉的一些窍门:例如把一只袜子放在眼睛上。
    老—套又来了……有人来找我,把我带到侦讯军官那里。
    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有一张小桌子和——只小板凳,是给囚犯坐的。对面是一
张办公桌,一个上尉坐在那里。我坐了下来,“把手放在桌子上!”
    那军官拿过来一张卡片,审问开始了:“姓什么,名什么? ”
    “特雷伯·利奥波德。”
    “民族? ”
    “犹太。”
    “你既然是犹太人,为什么名叫利奥波德,这不是一个犹太人的名字。”
    “可惜你没法问问我父亲,他死了。”
    他不动声色,继续说:“哪里人? ”
    “波兰人。”
    “社会出身? ”
    “什么? ”
    “你父亲是工人吗? ”
    “不是……”
    他—边记录,一边念道:“出身:小资产阶级……职业? ”
    “记者。”
    “党派? ”
    “从1925年起加入共产党。”
    他写着,嘴里还是高声念道:“……他自己说从1925年就加入共产党……”
    审讯完毕了。我走出来,嘴里有一股子灰味:波兰犹太人,“出身”小资产阶
级。这就是我这个二十年党龄的党员的履历。我想哭一场,但是我忍住了泪,不能
让他们痛快。
    每天晚上十点钟,便有人来找我去受审,一直审到清晨五点半,我有一个星期
没有睡觉了。我问自己还能支持得多久。我记起了在巴勒斯坦的绝食斗争。我发现
“绝睡”要更为痛苦。而这一次,我是个非自愿的“绝睡者”。我一直抗拒审判。
什么审判,不如说是想用疲劳战术把我搞垮而已……
    每夜,同样的把戏又再重演。
    “坦白你反对苏联的罪行……”那侦审军官说,而我则象个机器人一样回答:
“我没有犯罪,没有反对苏联! ”
    接着的一个阶段,那上尉装出对我不感兴趣的样子,他在看报,时不时地重复
他的问题,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机械地一再说,    “我没有犯……”
    审讯放松了。时间在过去。我不做声,已经习惯坐在我的小板凳上,一连七个
钟头,一动也不动。
    清晨,人家又把我带回牢房里。过了片刻,看守又一个牢房一个牢房走过去嚎
叫道;“起来!”我还没有睡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们想把我压垮。走来走去,
坚持,坚持,坚持下去。
    侦讯开始后的第二和第三卜星期,每七天里,只有一夜让我睡觉。我变得昏昏
沉沉,第二天,戏又开场了……
    第四个星期的头一天晚上,一个小个子,脸色蜡黄,面带病容,走进了审讯室。
他神经处于十分兴奋状态。这就是侦讯组的上校组长,整个卢比昂卡都知道他以残
暴,狂虐出名。他亲自动手打人,从中取乐。他二话不说便问那上尉:    “你得
到什么结果没有? ”
    “没有。他顽固地否认他的罪行,还没有松口招供……”
    那上校转身向我,并不住嘴地破口大骂,足足有半小时。
    操娘,骂街,恫吓,侮辱,问中也夹着日常用语的一些词藻。一般上,用俄语
骂人,都是从娘开始的。他这个人更是个老练的专家,就一直骂到祖宗三代、四代
!他的“学问”当时对我产生了强烈的印象,但是以后我知道他不过在背诵预先准备
好的经文而已。这是经过仔细研究的,是一个上校侦讯员必修的基本课程。
    我保持缄默,没有反应。他好象碰在一堵墙上,突然住嘴了,威胁说:“卢比
昂卡的休假,就此结束。我会想出办法让你讲话的。你必须承认你的罪行! ”
    他歇斯底里大发作,把门打开,嚎叫道;“给我把这个混蛋拉出去! ”
    看守们扑过来。这还不过是清晨一点钟,为了争取几小时的休息,只好忍受这
个小丑的丑恶表演。
    以后,晚上就没有人再来找我了。   
     第三章 勒福托沃
    我在卢比昂卡一个多月了……一天晚上,看守到我的牢房来,照例喊叫:“跟
我走!”
    我便踩着他的脚后跟走,他又说;“带上你的东西! ”
    这么说,我“搬家”了? 费不了多少手脚我就把全部财产收拾好了……在严密
的警戒下,我出了监狱。一辆车子停在门口,这是莫斯科人所熟悉的,叫做“黑乌
鸦”。它外表上同任何运货的小卡车没有一点分别;两旁用大字漆上“鱼,肉,面
包”,里面的布置是为了运载另一种货物的:车身分为许多小单间,安排得让乘客
无法互相串连。我给推上车去。
    路上大概走了半个小时。
    我们便到了闻名全苏联的勒福托沃监狱。那幢大楼使我想起了圣·让,达克尔
堡垒。勒福托沃是座军事监狱,建于沙皇时代,由于残酷虐待,犯人出狱时,往往
成了残废。十月革命后,监狱给关闭了。但是斯大林1937年下令重新使用,把图卡
捷夫斯基以及他的战友关了进去。那里面建设得象个马戏场,有三层环形走廊,牢
房的门都冲着走廊,中间是一大块空地,从那里可以上上下下进行观察。
    我又经过了搜身;这是荒唐的,因为我是从一个监狱迁到另一个监狱啊。但是
这个明显的道理是监狱管理官员无法理解的。人家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泡在消毒药水
里,拿出来就软得不成样子了。我给关在一个单人牢房里:墙壁潮得淌水,松起泡
来。我很快就发现我的衣物全都潮了。但是,房牢里却有一种“奢侈”的设备:洗
脸盆有条排水管接到厕所去。
    由于水管堵塞了,我只好用我吃饭的饭盒来把脏水舀出去。
    我到达第二天,理发师就来了。他给我刮了胡子,然后抓起一把剪子……
    “现在,”他宣布说,“我要给你把头发剪掉……〃 “可是,我又不是个犯人!”
    “没有关系,大家都一样。要是你不肯,那就只能剃个阴阳头,中间给你开个
十字! ”
    勒福托沃的看守,要比卢比昂卡的凶恶得多。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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