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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喉咙,倒在地板上,并开始呕吐。但我并不是在曼哈顿北区的同事们中间,那儿
的姑娘小伙们都能从恶作剧的幽默中感受到刺激。所以,我放过了这个让严峻的气
氛得到喜剧性的收敛的机会,向麦克斯说:“请继续说。”
他说:“我们搜查了整座房子,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或有意义的东西。除去一半
的抽屉未经触动外,一些柜子看上去甚至不像已被搜索过,书架上的书也未被抽出
来过。像是一种不太老练的伪装盗窃现场的做法。”
我说:“它仍有可能是一个吸毒鬼的地毯式搜索,不集中针对什么。”我又说:
“或者凶手寻找什么并找到了。”
“有可能。”麦克斯表示赞同。
每个人看上去都忧心仲仲,掩饰了毫无线索的事实。
我认为,这件双重谋杀案最突出的地方仍然在于,这发生在甲板上的“砰、砰”
两枪并没有什么先兆性事件。杀手并不想从戈登夫妇那儿得到任何物品,只是想让
他们死。所以,是的,要么杀手已经从屋子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要么戈登夫妇正
带着杀手想要的东西,例如,显而易见,那个冰柜。又回到那个失踪的冰柜上。
还有,杀手认识戈登夫妇,他们也认识他,我确信这一点。“嗨,汤姆,嗨,
朱迪,砰!砰!”于是他们应声倒下了,冰柜落地……不,里面有细菌瓶。“嗨,
汤姆,嗨,未迪,放下柜子,砰,砰。”他们倒下了,子弹穿过头盖骨掉进海湾里。
还有,他得有一校无声手枪。任何好手也不会在户外崩掉两个高大的新兴移民。
那可是一枝自动的,因为左翰手枪不适合安装消声设备。
我问麦克斯:“墨菲夫妇养了狗吗?”
“没有。”
“那……你们在被害者身上发现任何钱,钱包之类的东西吗?”
“是的,他们每人都带着颜色相配的运动式钱包。汤姆的包里有三十七美元现
金。未迪有十四美元。他又补充道:“每个人都有对方一张照片。”
有时小事情是如此切中要害,让人动情,这时你不得不记住规则一:不要感情
用事。别介意,柯里。即便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或是一个优雅的老太太,或是曾
对你眨眼的朱迪,或是想要你爱他爱喝的酒和煮的牛排的汤姆,也是如此。
对于凶案组的家伙来说,谁是被害者不要紧,要紧的是谁是凶手。
麦克斯说:“我猜你知道我们一直没找到冰柜,你这么肯定那冰柜?”
我点点头。
福斯特先生给了我他考虑过的意见。“我们认为戈登夫妇正带着冰柜,凶手或
凶手们想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他又说道:“我想戈登夫妇正在
出售它,但交易搞糟了。”
我环顾厨房小间的会议,很难读懂这些人肠上的表情,因为他们的工程便是读
懂别人的表情。但是,我还是感到乔治·;福斯特的声明代表了大家的一致意见。
如此说来,如果这些人是对的,那么就假定了两件事情——第一,戈登夫妇真
是愚蠢,从来没想到一个想要购买足够的细菌以杀害无数人的家伙也会毫不迟疑地
杀死他们。第二,戈登夫妇完全不关心他们出售死亡换取金钱的后果。而我敢肯定
的是汤姆和朱迪绝不会如此愚蠢,也不会丧尽天良。
我也可以假定凶手不笨,我奇怪他是否知道或辨出柜子中的是真货。他怎么可
能知道呢?“嗨,汤姆,嗨,朱迪,是病毒吗?好,砰、砰。”
是吗?不是。我在脑海中拟演一幕幕案发场景,有冰柜,没有冰柜;戈登夫妇
认识的人,或并非认识的人;等等。这个人又是如何到达戈登家的呢?船?汽车?
我问麦克斯:“有陌生的车辆吗?”
麦克斯答道:“我们问过所有的人都没看到陌生的车辆。戈登夫妇的两辆汽车
在他们的车库里。”他补充道:“法医们会把车和艇一起带去实验室。”
彭罗斯女士第一次直接对我说话,她说:“凶手或凶手们有可能是乘艇来的。
这是我的推论。”
我对她说:“贝思,凶手或凶手们也有可能向戈登夫妇借过车,是坐他们两辆
车中的一辆到达的。我真的认为他们相互认识。”
她瞪着我,然后不耐烦地说了句:“我认为是乘船,柯里侦探。”
“也许凶手步行,或骑自行车,或摩托车到了这儿,”我继续说:“也许他是
游到这儿来,或是掉下来的,或是冲浪,或是滑翔过来,或许凶手正是埃德加·;墨
菲和他的妻子。”
她目光严厉地瞪着我,我能看出来她被惹恼了。我见过这种表情,因为我结过
婚。
麦克斯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说道:“这儿还有一件有趣的事,约翰——根据普
拉姆岛上的保安人员说,戈登夫妇在中午时曾登记外出,进了他们的快艇,便开出
去了。”
一片寂静中你能听到冰箱的嗡嗡声。
福斯特先生对我们说:“我想起的一个可能是,戈登夫妇已经把他们要卖的东
西,不管是什么,秘密藏到了普拉姆岛的一个山洞或小水湾中,他们开艇出去是为
取出货品。或者他们可能只是走出实验室时,带走了小冰柜,放到船上,带走了。
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接下来便在海湾遇到了他们的买主,在海上交送了一整柜药
水瓶。那么当他们返回此地时,他们没了冰柜,但却有了钱。在这儿他们遭遇凶手。
凶手把他们射杀,又取走了钱。”
我们都就此虚拟场景进行思考。当然你得想想,为什么交易发生在海上,而谋
杀不也在海上进行呢?办凶杀案的人说起绝密的谋杀时,他们指的是发生在海上的
谋杀,因为这样便很少或根本不会留下作案痕迹,通常既无声息,也无目击者,大
多数情况下连尸体也找不到,看起来就像一场事故。
照理一个刚刚非法购买到致命病毒的职业老手不会再把两个普拉姆岛的人在他
们回来的船上干掉,来吸引注意力。而且,这谋杀仍然被认为是看上去像是戈登夫
妇惊扰行窃者所致。但无论是谁也无法把案情演绎到令人信服。整件事情做得不是
很老道,或许是没看过足够的美国电视上的警匪节目的人,或别的什么外国人干的。
从戈登夫妇中午离开普拉姆岛到墨菲先生在五点三十分听到快艇声之间有五个
半小时。在这五个半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哪里呢?
麦克斯说:“约翰,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就这些。明天我们将得到法医化验室的
报告,而且明天我们得找些人来谈谈。你认为我们应该找谁呢?戈登的朋友们吗?”
“我不知道谁是戈登的朋友,但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仇敌。”我对纳什先生说:
“同时,我想同普拉姆岛的人谈话。”
纳什先生回答说:“你有可能与在普拉姆岛上工作的人员谈谈,但为国家安全
着想,我必须参与每一次谈话。”
我用令人不快的纽约腔调使劲回敬:“这是在调查凶杀案,记住,别对我说废
话。”
厨房里的气氛有点阴森森的。我想,我不时地和联邦调查局和药品执法人员一
起工作,他们是挺好的人——他们是警察。但这些密探,真是令人讨厌。这家伙甚
至不说他是否是中情局,或国防情报处,军事情报处,或别的什么古怪组织里的人。
我敢肯定他不是农业部的。
麦克斯觉得我在这场“自我”的集会中以主人自居,便说:“对于泰德·;纳什
先生参加每次审问或谈话,我认为没问题。”他看着彭罗斯。
我的伙伴贝思凌厉地扫了我一眼,对那个抛媚眼的纳什说:“我也没意见。”
乔治·;福斯特指出:“任何泰德在场的会议、谈话、审讯和工作会议,联邦调
查局也要参加。”
这些屁话着实刺激了我,我奇怪麦克斯是否要给我制造麻烦。
理智的福斯特先生继续说:“我真正关心的是国内恐怖主义,泰德·;纳什先生
在意的是国际间谍活动。”他看着我,还有彭罗斯,说:“你们是在依照纽约州法
律来调查凶杀案,如果我们各不干涉,那就很好。我不会扮演凶杀案侦探的角色,
如果你们不客串自由世界的防卫者的话。公平吗?合理吗?行得通吗?绝对地!”
我盯着纳什,贸然问道:“你在为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