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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纳什,贸然问道:“你在为谁工作?”
“我现在不便透露。”他补充说:“不是为农业部。”
“耍我。”我不无嘲弄地说,“你们可真聪明。”
彭罗斯侦探提议:“柯里侦探,我们到外面谈谈好吗?”
我不理会她,继续针对纳什先生。我需要在调查委员会中得七点,而且我知道
怎么得到它。我对纳什先生说:“我们想今晚去普拉姆岛。”
他样子很吃惊:“今晚?现在这儿已没有渡轮在开了。”
“我们不需要政府渡轮,我们可以乘麦克斯的警艇。”
“不可能。”纳什说。
“为什么?”
“岛上已禁止进入。”他说。
“这是一次谋杀案调查。”我提醒他,“难道我们刚才没同意麦克斯警长,彭
罗斯侦探和我是在调查谋杀案吗?”
“在普拉姆岛上,你们不行。”
“我们肯定行,”我喜欢这句话。我真的喜欢。我希望彭罗斯看见了他是怎样
愚蠢。
纳什先生说:“普拉姆岛上现在没人。”
我回答道:“普拉姆岛上现在有安全人员,我想和他们谈谈,马上。”
“等到早上,而且不能在岛上。”
“马上,就在岛上,否则我就叫醒一个法官拿到嫂查令。”
纳什先生瞪着我说:“一个地方法官不可能签发嫂查美国政府财产的搜查令。
你需要一个美国助理律师和联邦法官。这我猜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是一个凶杀案侦
探。你还可能知道的是,美国律师和联邦法官都不会热衷于签发这样一个涉及国家
安全的嫂捕证。”他又补充道:“所以不要吓唬人。”
“如果我威胁又怎么样?”
最后,麦克斯听够了纳什先生的话,他的羊皮已滑掉了。麦克斯对纳什说:“
普拉姆岛可以是联邦的土地,但也是纽约州萨福克县南侯德镇的一部分。我要你给
我们明天去岛上的权力,否则我们向高级法庭要。”
纳什先生现在开始努力让声音变和气一点:“警长,实在没有必要去岛上。”
当然,彭罗斯侦探发现自己站在我一边,她对她的新朋友说:“我们必须坚持,
泰德。”
泰德?哇,在那讨厌的迟到的几小时里,我一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泰德和贝思互相瞧着。痛苦的心灵,在交锋和下流笑话中被撕扯着。最后,从
细菌安全部门之类地方来的泰德·;纳什先生说:“哦……我打个电话问问。”
“明天上午。”我说:“不许推迟。”
福斯特先生不放过拧一下纳什先生的机会,说:“我想我们一致同意明天早晨
去岛上,泰德。”
纳什先生点点头。到现在他已停止向贝思·;彭罗斯开合眼险,而把热情集中对
付我。他看着我说:“到一定时间,柯里侦探,如果我们认定发生的是联邦犯罪,
我们可能不需要你来工作了。”
我已经让这个男阿飞沦落为小气鬼,而且知道何时杨长而去。我将从言语之鞭
中抽身,压倒徒有其表的泰德,重获彭罗斯的爱情。我真是了不起。我真是感觉好
多了。从前那个令人不快的自我,又回来了。这些特质需要一些东西来点燃。交锋
就很好,竞争就是美国嘛,要不然达拉斯队和纽约队怎么会是朋友呢?
其他四个人现在正交头接耳,翻弄纸板箱,找咖啡喝,努力恢复在柯里出现前
建立起来的和睦平等的关系。我从冰箱中又拿了一罐啤酒,用职业的口吻招呼纳什
先生。我问他:“他们在普拉姆岛上摘哪一种细菌?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有些人,
或是外国势力,想要引起疯牛病或口蹄疫的病菌呢?告诉我,纳什先生,我假定要
担心的是什么?这样要是我今晚不能人睡,我也好绘它个名字了。”
好一会儿纳什先生没有回答,然后清清嗓子说:“我以为你知道这个危险性有
多高……”他看着我,麦克斯与彭罗斯,然后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保密许可,
但你们是宣过誓的警察,所以——”
我和蔼地说道:“你所说的将不会传出这个房间,除非它适合我向别人泄露。”
纳什和福斯特相互看看,福斯特点点头。纳什对我们说:“你们全都知道,或
可能读过,美国再也不会进行生物战事的研究和发展。我们签了一份条约使之生效。”
“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这个国家的道理,纳什先生,这儿没有细菌炸弹。”
“对,但是……有一些疾病却介于合法生物学研究与潜在的生物武器研制之间。
炭疽即是这样一种疾病。如你们所知,”他看了看麦克斯,彭罗斯和我,“一直有
谣言说普拉姆岛不仅是畜疾研究机构,而且还另有它用。”
没有人对此做出反应。
他继续说:“事实上,它不是一个生物战事研究中心。在美国没有这种地方。
但是我得实话实说的是,生物战事专家有时光顾岛上来了解基本情况和阅读部分实
验报告。换句话说,这儿存在一个畜疾与人类疾病,侵略性生物战和防御性生物战
的交叉的问题。”
“好一个方便的交叉。”我想。
纳什先生呷了一口咖啡,想了想,又继续说:“例如非洲猪瘟。已被认为与艾
滋病有关,我们便在岛上研究非洲猪瘟。新闻媒介便对此添油加醋什么的。同样的
事情也发生在其它细菌研究上。如裂谷热、汉塔病毒和别的逆转录酶病毒,以及线
状病毒如埃博拉·;扎伊尔病毒和埃博拉·;马尔堡病毒,等……”
厨房里非常安静,仿佛人人都知道这是宇宙中最令人毛骨惊然的话题。我的意
思是,如果提起核武器,人们要么持宿命论要么从来不相信它会发生。但生物战和
生物恐怖主义却都是可以想像的。如果瘟疫得以释放,它不会在一个白热的瞬间点
亮世界,而是慢慢地,从病人向健康人漫延。于是死人在他们倒毙的地方腐烂,一
场B级电影中所描绘的情景将成为你周围的现实。
纳什先生带着一半迟疑,一半知人所不知的得意劲儿继续着,他说:“这样…
…这些疾病确实能感染动物,因此对此的合法研究便纳人农业部的管辖范围内。农
业部努力寻求治愈这些疾病的方法,以保护美国禽畜业,并进而保护美国公众的健
康。因为尽管在动物疾病感染人类时通常存在一个物种障碍,但我们却发现某些疾
病能跨越这个物种障碍……。比如英国近期的疯中病,就有证据表明人类也会受其
感染。”
也许我前妻对肉食的态度是对的。我试着勾勒出一幅素食生活场景:大豆汉堡,
没有牛肉的墨西哥辣味牛肉末,以及海草做的热狗。那么我宁愿死掉。突然间我对
农业部顿增好感和亲切感。
我也认识到,纳什先生讲的是些官方的屁话——穿越物种障碍的动物疾病之类。
事实上,如果传言是正确的话,普拉姆岛也是一个特定用来研究人类感染的疾病的
场所,是已不正式存在的生物战研究项目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也许那只是谣传,
又或许,他们在普拉姆岛上的工作是防御性而非侵略性的。
我又意识到这些可能之间的界限很薄弱,细菌只是细菌,他们不能辨别牛、猪
和人;也不知道防御性研究与侵略性研究的区别;更不清楚真空试管和气弹有什么
不同。它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如果我再听纳什胡说下去,我会开始相信普
拉姆岛正在发展令人兴奋的酸奶文化。
纳什先生盯着他的泡沫塑料咖啡杯,仿佛意识到那咖啡和水果可能已感染疯牛
病毒。纳什先生继续道:“当然,问题在于,这些细菌和病毒文化可能被……我的
意思是,如果有人得到这些微生物,而且具备从样本大量繁殖的知识,那么好,就
会有大量的细菌繁殖出来,如果又以某种方式散布到人群中,那么,就可能发生潜
在的公众健康问题。”
我问:“你的意思是世界末日般的瘟疫,街道上死者成堆吗?”
“是的,就是那种公众健康问题。”
沉默。
“这样的话,”纳什先生用严肃的口吻说道:“当我们全都焦急地想破获杀害
戈登先生与戈登太太的凶手或凶手们时,我们更焦急地想知道,戈登夫妇是否从岛
上带走了什么并把它转手交给未经许可的人或人们。”
有一会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