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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史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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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增进史学家与口述者之间的相互了解,这是口述史学方法的独到之处。至于技术手段的应用,当代口述史学家们一致认为:音像技术只是为口述史学的发展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它决不是口述史学发展的唯一条件。而且实际上,当代一些有成就的口述史学家并不是依靠录音、录像设备来提高自己的口述研究水平。例如,曾获普力策奖的美国口述史学家巴巴拉•;塔克曼(Ba…rbara Tuchman)就极力反对使用录音机进行采访,她认为用笔记录更有助于史学家从口述回忆中选择出重要的史料。  以重建大众历史意识为目的,西方当代口述史学家们在验证不同口述者在反映同一历史事件方面的一致性程度以外,还要考察口述者在口述回忆中所表现出来的社会历史观的代表性范围。帕塞里尼认为:口述史料是否可靠,实际上取决于口述者对历史事件的解释和分析是否能够代表特别是与其本人有血缘和政治联系的那些朋友或亲戚所构成的社会集团中大多数成员的文化态度和社会历史观。口述史料的代表范围越广泛,其可靠性程度就越高,因为历史发展的趋势往往总是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所构成的社会集团中所共有的情感、愿望、利益、心态等因素所组成的历史意识的发展方向紧密相连的。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细节天堂:讲述与历史发现(3)(图) 

  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些以“再现往事”为目的的早期口述史学家们过多地关注于对口传史料的搜集与抢救,导致60年代以前的西方口述史学只是停留在史料学阶段,而作为一种治史方法,口述史学的内在潜力还未得到应有的开发。  70年代以后,西方当代口述史学家们从简单地确定人物、事件的存在形态,深入到探讨历史过程的参与者本身的历史意识,特别是把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劳动群众的愿望、情感和心态等精神交往活动当作口述历史研究的主题,这一研究视角的变化,无论是在史学本体论上,还是在史学认识论方面,都对历史学的发展和史学观念的进步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西方当代口述史学家们把口述研究的目的从往事的简单再现深入到大众历史意识的重建,把关注的焦点从“真实的过去”转移到“记住的过去”,不仅增加了历史认识的深度,而且扩大了历史认识的广度。  因为人们在口述回忆中所陈述的历史事件似乎只是“往事的再现”,但是口述者所流露出的情感或愿望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当时人们的情绪,也可以或多或少地反映人们对现实社会所持的态度以及对未来社会的梦想。换句话说,口述者在口述回忆中为自己所树立的形象,既可以揭示过去,也可以揭示现实;既可以揭示已经发生的事情,也可以揭示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历史是现实的前身,而现实则是历史的延伸,而口述者本人既是历史的一部分,也是现实的一部分。口述回忆离历史事实越远,它所包含的口述者的现实态度的成份就越多。口述者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同一历史事件的描述所表现出来的差异,恰恰体现着“过去””、“现在”和“未来”三者之间的某种历史继承关系。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细节天堂:讲述与历史发现(4)(图)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集体记忆:民间历史意识的重建(1)(图) 

  二十世纪末年,随着口述历史在纪录片中的广泛应用,随着抢救历史见证人意识的加强,影像叙事的手段得到了深刻的变化。人们开始在银幕上面对面地聆听当事人的真实叙述。这其中,关于纳粹集中营的题材成为这种纪录片集中表现的对象。1997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生死线》(The Last Days)通过匈牙利籍的五位犹太人口述在集中营的经历结构全片。从他们在故乡的童年开始,直至被遣送到集中营,在口述中个人的命运缓缓展开。那些中性的历史影像经过与口述的交叉剪辑,仿佛是专为他们拍摄的,这部片子堪称口述史学在影像叙事中的经典之作。而莱兹曼拍摄《证词》时虽然可以找到大量关于20世纪上半期犹太人大屠杀的活动影像资料,但他没有使用,而是情愿使用采访当事人的手法,通过当事人的口头叙述将“历史再现于现在”。   关于犹太人大屠杀的纪录片很多,大部分都使用了战后发现的电影资料:一层一层地码放的干枯的尸体,成堆的头盖、骨头、头发、眼镜,等等,可是莱兹曼没有使用这些影像。据纪录电影学者单万里介绍:在《证词》中,过去的事件是通过受访者时断时续的叙述而“再生”的,有时伴以火车穿越森林或者村庄的无声画面,远处掠过的绿意盎然的风景,火车到达的终点站,从火车站步行到屠杀中心的人群,空荡荡的毒气室……有些场面传达出了特别恐怖的气氛。莱兹曼在拍摄《证词》过程中的采访对象大多是像这位理发师一样的普通人,因为他认为,在施行种族灭绝行径的过程中,这些普通人都或多或少地起到了助纣为虐的作用。莱兹曼在历经10年的调查后找到了许多这样的普通人,将他们带到摄影机和麦克风前。这些人当中包括:铁路运输部门的官员,他们负责制定铁路运行计划,调度运载牲畜的列车,然后用这些列车将成千上万的受害者从许多城市和乡村运送到设在波兰和其它地方的毒气室;火车司机和机械工,他们当时都知道自己运送的是什么;将受害者赶上运载牲畜的车厢并将车门毫不犹豫地关上的人;将受害者驱赶上路的车站站长;亲眼目睹这一切却默不作声的铁路员工;在屠杀中心将受害者分类和执行屠杀的看守;在受害者进入毒气室之前为他们理发的理发师。莱兹曼想方设法找到了他们,并说服他们开口讲话。几十年来,这些人一直保持沉默,而现在莱兹曼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向世人讲述自己在当时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为什么这样做。莱兹曼还对他们说,这是“历史”所需要的,也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安静与和平所需要的。(单万里《关于新纪录电影》)  口述历史的素材主要来自地方和民间,记录的是不见经传、甚或被视为社会边缘人的生活与思考。口述历史的采撰写访者可以是社区工作者,也可以是地方志的编纂者;可以是历史学家,也可以是自由职业者。口述历史内容可以与国家的重大历史事件交汇、交叉,也可以没有直接关系。口述历史可以反映出重大历史事件的复杂性,以及传统历史研究顾及不到的方面,启发人们的思考。  口述历史建立在不同人文群体对过去的事情进行回忆的基础上。他们的共同回忆在西 方史学界被称之为“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也叫“大众记忆”(Popular Memory)  大众记忆可以通过口述表达出来,以录音方式记录下来,也可以借助多种流散于民间的文化形式保留下来。事实上,作为历史见证人的口述者往往会拿出自己保存的文字物品等,帮助自己在脑海中唤起回忆的某些内容。


《影像史记》 言说的魅力集体记忆:民间历史意识的重建(2)(图) 

  对于口述材料蕴含的基于实际生活、良知和普通人思想情感的历史知识,史学者的一 个重要工作是对之加以发掘和客观再现。在这方面,科技的发展,录音机的普及及其性 能的不断提高,被看作是口述历史产生的一个重要物质条件。录音机的存在与应用较以往手段更为真实、准确地记录下采访的全部内容,使之成为采访者本人和其他研究人员 的第一手宝贵资料。此外,作为普及于20世纪的新的传播媒介,录音机与摄影照片、摄像机等都是不同于传统文字传媒的、作用于人的视听觉与思维的历史记录新手段。这些 产生于20世纪的新媒体可以相互配合使用,从而使历史调研的方式更为丰富充实,并且能够为后人提供更为真切、具体的历史调查素材。  伯明翰大学文化研究中心的学者从文化研究角度对传统治学,也即历史研究的客观性 和文献考证,提出了质疑。他们指出,通过特定理论方法训练的历史学家用来鉴别真伪 或者事物客观与否的尺度,已经使历史学家带有自身的主观色彩。进一步而言,当史学界自身的文化氛围受到社会重大事件的影响或冲击时,历史撰写便相应出现了新的变化 。这层变化无疑源于史学家自身的变化。与此同时,决定纪录历史“事实”的尺度又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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