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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1949-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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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脱逃的人冲上去了,就像在那天早晨的战斗一样撕杀起来。

当我们国家的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第二年,我在荣军学校中学毕业了。也就在这一年,我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为了开发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建设,为了培养本民族的科学技术干部,我又带着祖国的命令,迎着向社会主义进军的朝霞,走上了更新的战斗岗位——中央民族学院。在这里,汇集着来自全国各个民族的兄弟姐妹。尽管各自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民族语言,然而人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美好幸福的明天,顽强地与学习的敌人做斗争,攻克科学的堡垒,把祖国建设得更美丽,更富强。

学校行政方面派人去吉首出差,帮助咱们自治州建设农学院。我曾托他们打听你的消息,他们回来告诉我,确有一个柯山同志,但你下乡去了,没有见到你。你知道我听了这个消息,该有多么高兴啊,那天晚上兴奋得失眠了。

叔叔,你没有忘记吧,七年前我们在汽车上,在所里的晚上,在柑子坪的大路上,在围城的小溪旁,我和你说的话,虽然那时还有点孩子气,那些话现在看来还很幼稚,但是,那美丽的幻想毕竟实现了。听说麻栗场至围城的公路已通车。你,我亲爱的叔叔,比我先参加了我们苗家的建设。而我,不久也将回去开发故乡的农林水利。让那柑子坪变成一座百花园——遍地果园的集体庄园!让那纵横的荒山变成麦地和水田,让那饱受了践踏的土地长出更多的庄稼!

寒假我可能回去,那时和家人——你、二伯娘以及所有的同志团聚,相信将会给我们带来莫大的愉快!

向你致亲爱的致礼

你的侄儿吴金生(石金生)匆草。

我匆忙看完这封信,又从头仔细地看了两遍,嘴都闭不上了,心里好像开了花,不知怎么才好。我对小尧说:“小尧,你算猜对了,我的故事没有讲完!”

我连忙把信念给他们听,大家都愉快起来。

筠嫣然一笑说:“看你,喝酒喝得脸都红了。”

“不!不是的,这不是酒的作用,这是春天给我的红润。”我回答。

“你疯拉,今天是中秋节,9月了,哪儿来的春天。”她瞟了我一眼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的寒气,说:“是春天!在我们祖国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春天,月月都是春天,这是9月里的春天。”

月亮像银盒似的悬在当空,花瓶里的野菊花挂着水珠,闪着碧晶的光亮,显得格外秀丽而有生气。市镇中心,密密麻麻的灯火和那红蓝宝石色的霓虹灯,沉浸在月色之下,有意地向人们眨着眼睛。

整个城市、山野都浸在和平的月色中了,这夜是多么得静啊!

这便是《野菊》的结局,字里行间透出作者对建设一个新中国的美好憧憬,亦极具上个世纪50年代的时代特色,同时不失当代知识青年的浪漫主义格调,比如结尾处的“不!不是的,这不是酒的作用,这是春天给我的红润”,再比如开篇处的“饭菜都在烤炉里。吻你。筠”。因此,我更相信小石的“复活”,是作者在那个年代下的颇具时代特色的浪漫主义选择。

相比之下,《湘西1949》为了突破篇幅的限制,将小石的“使命”予以了延长,设计出蒋特吴刚从柯干事手中逃脱的情节,继而小石在“松林阻击”中并未落崖,而是一直追缉到古丈,然后是“辰溪保粮”“凤凰夺粮”。这不过是出于创作技巧上的考虑。不同的是,在尊重前辈倪进的创作思路的基础上,虽然依然保留了“小石落崖”的情节,但是他面对的不再是一名匪兵,而是第一反面主角——吴刚,落崖是为了保护第一正面主角——柯山。这并不是无意间落入所谓的“经典俗套”之中,而是出于古今中外读者对这类作品的英雄主义的永恒诉求,同时,也是在为知识青年柯山转变成为一名坚定的革命者做铺垫。

我虽然没有选择让小石“复活”,但也没有让落崖与牺牲必然地联系在一起——其尸骸并没有被找到。这是出于双重考虑,即对《野菊》创作思路的尊重,以及对具有当今时代特色的留有创作想象空间的考量——也许小石被悬崖上的树枝挂住而未被发现,又或像《野菊》中描写的那样,有过“究竟在什么地方呢?脑子不好使,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的失忆,然后辗转归队;也许小石被总攻之前迂回到悬崖下的匪兵劫持,再从《野菊》中描写的“如果真要是落在敌人手里,我绝不屈服,自杀——不!我拼死也要换个本钱,或者趁现在就逃跑”中,引申出新的经历。也许读者朋友们会有更加精彩的想象选择,继而和我一样,与历史有一次超越时空的握手。

我顽固地相信,文字中总会体现出作者的感情色彩,总会富含时代的密码。当时隔20年、30年乃至50年,在重读这些原始文字时,就会有更深的感悟。特别是在已经习惯了A4纸上那生硬的打印字后,在翻阅当年的底稿时,那繁复的勾划修改,那时疾时舒的手写字,甚至那泛黄卷边的稿纸,那已经褪色的字迹……都在强烈地辐射着那个时代的DNA信息。

我还顽固地认为,《湘西1949》不仅仅是一次文学意义上的超越时空的联手创作,更是一次充满敬意的超越时空的历史性握手。

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

在此,谨向为新中国的建立流血牺牲的先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朱新开

2

父亲的手稿定格在——1956年,到2009年正式出版,已过半个世纪。

53年,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湘西1949》来说,这53年,却涵盖着太多的不容易。在此,我首先代表母亲刘喆和兄弟姐妹,向出版方“北京新华先锋”以及给予此书帮助的人们致以衷心的感谢,特别是向作者之一的朱新开先生表示感谢,是你们的努力完成了我们全家的心愿,并呈现给读者一本跨越时空的联手之作。

父亲是在2001年过世的,他生前没有过多提起这本还叫《野菊》的手稿,作为子女甚至一直没有见过,因为搬家整理遗物时才得以重见天日,这也为日后进一步修改留下太多遗憾,很多情节无从考证,我只能在星星点点的记忆中寻觅。在父亲生前,我几乎没有直接听他讲起过在湘西剿匪的经历,这应该是那已经沁入骨子里的保密纪律使然。后来,朱新开为本书采访我母亲时,一开始也遇到了这样的难题。1978年父亲平反后,家里经常有湘西的老战友来看望他,在叙旧时会谈起当时的经历,那时我还很小,现在已经很模糊了,只知道父亲时任47军保卫处干事,后来做过预审科科长。据他的战友说,父亲当时很有名,多次立功受奖,湘西有名号被捕获的土匪,他基本上都参与审理过,包括暂编第一军军长陈子贤。据母亲回忆,枪决陈子贤前,父亲还和他长谈一晚。

2007年,我和朱新开为了重新撰写本书,特意前往湘西采风,先后走访了花垣(原永绥)、沅陵、辰溪、麻阳(原麻西口)、凤凰、吉首(原所里)、张家界(原大庸)等地,令我感受颇多。特别是在沅陵,我们拜访了47军军部旧址(现湘西剿匪纪念馆),这里是我父母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我的两个姐姐也在这里度过了她们的童年时光,虽然整个环境已有很大变化,但还是能够找到母亲描述过的历史痕迹。我们又通过沅陵市公安局郝世武同志的帮助,前往目前已改做看守所的原沅陵监狱,当我走进还摆放着当年老家具的审讯室时,时光仿佛回到了1949年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仿佛看到父亲在审讯桌后向对手射去的威慑目光……

父亲的“家庭出身”不好(他的南工团战友基本都是大学生,在那个年代,这也预示着他们家庭的曾经相对富裕),一生坎坷却刚直不阿。母亲经常对我们说,父亲一生没过几天好日子,到1978年平反,大大小小的运动就从没落下过他。然而,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即使在他身心遭受摧残的年代里,却依然对生活充满着向往,他的一举一动都感染着家里的每个人。姐姐曾这样回忆道:那时,父亲在北京远郊区劳动到天黑后才能回家,只要孩子们还没睡,他就会拢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学习情况;每到节假日,还会和孩子们一起猜谜语、讲故事,至于小提琴、二胡、唱歌、滑冰、游泳等,都是父亲的拿手好戏。而作为具有绝对红色家庭背景的母亲,能够对父亲始终保持不离不弃,除了对爱情的忠贞外,应该还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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