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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秋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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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便抓紧了我的手臂,很用力。我那一拳并不轻,可是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另一只手已经勾住了我的肩头,顺势探了过来。他的眼睛那么蓝那么清,透明得几乎可以反射出我的目光。于是……或者并非因此,我如何解释。总之,我僵住了一刹那。 
那一瞬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后悔很多次。 
他抓住我的脖子,有些粗暴且执拗的味道。他的手势强硬得仿佛抵死挣扎一般,将我拉了过去。灼热呼吸和嘴唇固有的柔软棱角深深压了下来。 
那不过是一刹那,短短的残念。他在我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牙齿的锐感如此清晰,他的温度敏感危险。我根本不敢再思考什么,只任凭身体本能反应,掌缘平空落下,猛然切上他后颈。 
他沉闷地呻吟一声,便再次倒了下去。这次我断定他没办法作怪。我太清楚自己的手段。他沉重地倒在我手臂上,整个人瘫软下来。我圈着他,大声呼喝手下们过来。他们的反应比平时磨蹭得多。我努力按捺自己劈手给谁一个耳光的冲动,从腰带里抽出块薄薄的丝绸帕子,便蒙上他脸。强力麻醉剂透出哥罗芳淡淡甜香,再加上我那一击。他这一觉,怕是要睡到明早。 
我吩咐手下把他从哪儿来弄回哪儿去。他们面露难色。我才不管。 
他们把这教人生气的家伙拖上另一辆车,用力把他掼上后座。他的肩膀在车门上撞了一下,很重。 
我轻轻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然后走过去一把拦住车门。几个手下看着我,神气有些疑惑。 
那种眼光让我极其不耐烦,便冷笑,“做事能不能像话点?这是个人,不是只裹尸袋!” 
他们依然用那种我很讨厌的眼光注视着我,仿佛看到了荒谬神迹。那个棕色头发的车臣人米尔卡,他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眼色里像淤着火。我暗暗咬牙,妈的,这群小子太欠管教。 
我早知道自己看上去是副什么模样,所以手下里也难免有人对我想入非非。可惜他们也只敢想想而已。我从来不是素食动物,正相反,蓝豺嗜血,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可是这个见鬼的医生,他轻轻巧巧就毁了我所有威严。 
我听见有人轻轻地吹了声口哨。他们别有意味地看着我,再看着晏雪。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努力声色不宣,这太别扭也太难堪。我匆匆转身跳上车去,命令米尔卡开车。 
那一刻有丢盔卸甲的颓唐,只觉得自己像逃。 
我的声音粗暴得出我自己意料。“各就各位,巡逻继续!” 
米尔卡一声不吭地发动车子,我靠在那里,有些无力地合了合眼,抱起手臂。 
指尖突然触到那块手帕,我不由自主握紧手臂,用力太大,伤口微微刺痛。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抽出刀来,狠狠地割开自己。有一种暧昧慵懒的感觉,仿佛温柔,从那细细的伤口渗入,便盘根错节地融进血脉,那感觉令我如此不安。为什么眼角微烫,为什么心乱如麻。我哪来的这么多闲情杂绪。仿佛中了毒,又难道是给谁下了蛊,心头那纷乱,如此滞留。 
林风阵阵,寒意瑟瑟。虽然向来怕冷,这一刻我却毫无感觉。指尖轻触眼角,那一小块细嫩肌肤,为什么还是烫,那么的烫,灼人。我烦躁起来,索性扯开发带。许久未染的长发蔚蓝里透出夜色般的黑,陡然散进风中,被疾风冰成寒丝。 
这样冷这样散乱,心头才好受一点。 
看一眼身后,手下们的车辆沉默跟随,仍然训练有素。 
那个家伙,大概被送回旅馆了吧。 
晏雪,晏雪匆。 
这个笨蛋。白痴,大白痴。他为什么会来。伤口不依不饶细细地沁一丝痛,恼得我想要大声吼叫。 
他妈的。为什么会出这种事。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搭错线的白痴医生。他抱了我,他吻了我。他说他……他为我而来。该死的。他知不知道,他最要好的朋友,将在明晨,在我面前死于非命。就是明晨。 
如果他知道了,他还说得出那些么。 
白痴。 
我们绕着湖边依老路线巡视,之后散开各就各位。所有人渐渐自身后消失,没入黑暗。米尔卡停下车子之后并没有动作,我看他一眼,有点讶异。 
他转过头来看我,又是那种怪异的眼神。我骤然了解。他突然把自己那支AK…47推开,探手过来抓住我的肩头。 
他猛扑过来压倒了我,嘴里低声而生硬地吐出呻吟,“想不到,你和那个人……”他喘息着用力撕扯着我,一只手向下面探去。 
“我也行……给我,我想了你好久了。” 
他的指尖粗糙凶狠。呼吸急促,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和兽性的贪婪腥膻扑上我脸庞。 
我勃然大怒。 
他右手的三根手指来不及碰到我的胸膛就已经落到地上。他了无意识地看着我。血溅到我嘴唇的边缘,我无声唾开,抬脚狠狠踹上他小腹。 
要到这一刻他才能够发出惨叫,滚到座位下面,蜷缩起来抓住自己的手。 
我慢慢放低右手里的匕首,跳下车去。 
不远处有人听到响动飞奔而来。我叫他们把蜷在车里抽搐的男人弄走,顺便给我换辆车子。这时我才发现,也许我真是有点洁癖的。 
其他人暧昧而惊恐地注视着我,不知道哪一种情绪更占上风。我扫视他们,目光所及,无人敢于正视我的眼睛。 
大概他们也看得出,我已经气得快要发疯。 
我知道自己看上去已经太不寻常。衣襟散乱,长发披垂。我不知道……当然打死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这全得拜他所赐,那个混蛋医生。托他的福,我彻底没了形象。 
唇边那一滴血迹,在夜色中无声冰凉。我用力咬住下唇,盯着遥远黑暗的湖水,然后陡然回身。 
“发什么呆!都他妈的给我回位置上去!” 
他们战战兢兢一哄而散。我狠狠掐着手臂,顿足,靴跟在十一月的冻土上砸出沉闷回音。真想找个人狠狠打上一架,或者会好过一点。到底是怎么了,就是今晚,一切都混乱不堪,一切都失魂落魄,一切都前所未有的颠覆和与众不同。究竟是我想太多还是事实当真如此。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寒意沁入肺腑,镇定些许。 
不管了,随便怎样,无论如何,就到今夜为止。我,颜苏同,Jackal·Yan,或者Inuki。无论如何,我归于德鲁伊的一切,也就到今夜为止。 
EL DORADO的队员们……我那些亲爱的伙伴们,曾经的伙伴,已经被小王子送去安全之地。我再不用担心什么。对朋友,对德鲁伊,我总算不负。这一夜祭典之后,多年羁绊,也该结束。 
从今以往,无干无关,无牵无缠。 
我,要走我自己的路,过我自己的日子,度我自己的生涯。 
到此为止。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微微吐出一丝呼吸,用力地睁大眼睛,仿佛试图看清黑暗湖面上的细碎波纹。 
好漆黑寒冷的夜晚,无限适合死亡。 
祭典的时刻渐渐靠近,我可爱的小王子,他的时间不多了。今夜的德鲁伊只有一个高潮,我所不能……大概也不甚情愿目睹的,他的死。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大明白他,吸血鬼米特玻西。在德鲁伊成长多年,我早已明白这些幻觉一样的怪物,他们是存在的,实实在在。吸血鬼……天晓得,我的某个上司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巫。 
他活了四百年了,我的小王子。容颜不老,年少如故。可是他宁愿一死。做今夜的祭品,衬托德鲁伊崭新的王者。他到底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四百年前同德鲁伊订下的所谓古老契约。我不知道也不猜测。他心灰意冷的蔚蓝眼神微微回荡,很像某个人的眼睛,只是更深邃也更清醇。 
某个人,那个人……有很多次我可以杀死他,但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应该杀死他的。干脆利落地切开他的喉咙,撕碎他,摧毁他,就像我想要对颜猎所做的那样。 
如果不是米特拦着我,那位英俊探员先生的血肉早已融进了我脚下这片漆黑坚硬冻土。 
对啊,是那夜,而不是明晨。今夜的高潮是我的小王子,而明晨那次隐秘举行的祭典,将被推上祭台的是他,颜猎。从没有哪一刻我如此厌倦和热爱这里。黄金、槲寄生、活人献祭的癫狂宗教,我的德鲁伊。 
我想他也没什么心思活下去了。那一夜我费了不少力气才制服他。那个握有波斯弯刀的美女交给米特对付,反正他们都不是凡人。如果她不出现,米特也不会插手。她挡在自己丈夫面前,雌豹般光滑绷紧的姿态。她看上去宛若一种行走在月光下的野兽。我几乎有些困惑。真见鬼。 
那夫妻俩只交换了短促的对视。 
“……你怎么来了?” 
Eden的回答细微镇定。“凤阁之长。” 
我听见颜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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