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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张眼向外望去,才发现马车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行进了,且速度十分迅捷。
寒冷让柳茗思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司徒东翎很自然的伸臂将她搂进怀里用身体为她抵御冷风侵袭。
半敞开的车厢门约略晃过一个人影,有人跨进了车厢顺手关上了门。
“少主!”麦色肌肤的壮实少年半跪在他们面前,一脸自责,“请罚我等护主不周之罪。”
司徒东翎眯了眼端详着眼前的少年,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手下。
柳茗思看着那少年眨了眨眼后,快速挣开东翎的臂膀,一步便跨向前去。
“你们来了多少人?”茗思伸出手抓紧少年的肩膀,苍白的面色里有一丝凝重的神色,“有没有被人看清相貌?”
“少主放心,一切有杜先生和莫先生,决计不会连累到府里。”少年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等寻少主已月余,未知少主竟是为贼子扣留,请责罚!”
柳茗思看着少年递来一把银制刀片,不由得失笑,“星——”茗思叹息着接过刀片在手里把玩,“这还是我当初送你的生日礼物呵——你竟是要用它来逼我么?”
被唤作星的少年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他抬起头挺直了胸膛看着柳茗思,脸上早已沾染上泪水,“我们找遍了酃城都看不见你!柳和翼夜夜自罚跪于院中反省,井和鬼在城外发了疯一样寻你,张跟着莫先生一家一家探听你的消息……”
茗思看着眼前逐渐泣不成声的少年,心竟跟着酸楚了起来,她轻拍着星的肩膀柔声安慰:“这段时间,大家过得都很辛苦吧?”
以杜尹的个性,没有逼疯这群孩子已是万幸了。
“沈思思,”司徒东翎带着奇异的平静在柳茗思身后开了口,“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准备告诉我——你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恩,不要怀疑,我又回来了。
呵呵,首先请挨个过来抱一下,因为我真的无比想念大家。
其次,个人经历了比较惨痛的事,刚调节完毕,所以不要太计较我停更的事情。
再次,这文,我没有想要放弃,也希望收藏此文的大家给我动力。
意外
二十
柳茗思和星互相看了一眼后,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司徒东翎。
“少主?”星略带疑问的轻声呼唤茗思,身体已经开始紧绷。
很莫名的,星认定眼前的清秀少年有巨大的危险性。
司徒东翎无言的与柳茗思对视,两人神色平平。片刻后,却又各自弯起了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想知道我是谁?”茗思歪了歪头,水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伸出右手朝东翎摇了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司徒东翎挑了挑眉,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锋芒毕露的少女,早已柔软了的心突然生出一股征服欲来。
只一个瞬间,东翎快速探出身子去拉住了茗思,几乎不用皱眉便已经将她卷进了怀里。
星咬着牙,吞下滑到舌尖的惊呼,只冷冷的警告东翎:“你已经落在我们手里,现在所做的一切挣扎必会在不久的将来十倍百倍的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茗思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仰起脖子朝东翎柔声道:“请珍重。”
东翎低下头去看茗思的时候,脖子上已被一把薄薄的银制刀片划开了一道细的伤口。
红色的血珠一滴一滴自伤口处渗出慢慢滑落下来,他却扬着眉笑出声来。
“你,竟以为我在意的,是你的真名实姓?”司徒东翎故意贴近了茗思,在她耳边温声低语,“不,我真正想看见的,正是此刻的你。”
柳茗思转脸看向东翎,美丽的水眸里闪过一些迷茫的色彩,这让她看上去非常纯真,也非常无辜。
东翎暗暗在心底叹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迅速——他抬了左手捏住茗思持刀片的手腕,再用尽全力一握————
星是第一次听见柳茗思的惨叫声。他的主子虽然外表弱不禁风,内里却是刚强得不输男人。
所以,柳茗思这样示弱的叫声,不仅让星愤怒,也更让他从心里感觉到恐慌。
“放开少主!”星的脸上展现出狰狞的表情,压抑的音调里有着不稳的情绪。
东翎含笑看着星额头暴出的青筋,将唇贴在茗思的耳边说话:“疼吗?”
茗思抿着唇不吭声,她还在懊恼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
“这是你拒绝说出身份的小惩罚。”向来斯文温雅的司徒东翎,目光逐渐变得残冷,“沈思思,这个名字是假的吗?”
茗思皱紧了眉,沉默良久才开口说话,却是朝着星说的:“我送给你的这柄刀,今次是第一次使用么?”
星握着拳,保持着随时要扑向司徒东翎的姿势,“是的,少主。”
茗思悄悄松了口气,苍白的面庞上滑过一丝淡然的笑意,“别紧张,会没事的。”
司徒东翎皱了皱眉,脖子的伤口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疼痛感,哪怕是一点热辣辣的刺激感都没有。
“不疼,对么?”柳茗思在东翎的怀里仰起头,笑得格外甜美。
当东翎隐约察觉到茗思眼中的得意时,四肢已经开始疲软了。
“上等的麻药,用后无副作用。”茗思几乎没有使多大力气便挣脱了东翎的钳制,她扭过身伸手捏紧东翎的下巴。
“我说过请君珍重的话呢,”茗思的唇边扬起嘲讽的笑,“三皇子毕竟年轻气盛,一点忠言都听不进呵!”
“那倒……未必……”已然软倒的司徒东翎突然发力伸臂牢牢抱紧茗思,星早已按捺不住的扑了上来,却被东翎借力撞开。
车厢的门板被东翎借着身体的重量撞坏,茗思还来不及挣扎就因为惯性和东翎双双摔下了马车。
本欲以此招逃脱的东翎低估了银刀上麻药的效果,更对马车外的路程估计错误。
早已驶离了官道的马车正行进在狭窄的乡野小路上,而东翎选择滚落马车的方向正是结着薄冰的酃河。
骑着快马紧随其后的杜尹和莫尚尘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落进河里,几乎同时高吼出声:“涪——云——”
驾车的柳已经迅速做出反应跳进了河里,其余跟随的少年们也纷纷下水救主。
惟独杜尹和莫尚尘各自勒住了缰绳,彼此默默无言的对视一眼后,又不动声色地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柳府大院。
属于主人的小院里,几个神色严肃的少年端着物什匆忙进出。已经空置了一月有余的主人屋,终于再次有了人气。
散发着淡淡熏香味的温暖卧房里,五官精致柔媚的少女陷在如云的软被里,瘦削苍白的小脸微微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让在床边诊脉的杜尹越来越焦躁。
莫尚尘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杜尹的脸上,眉宇间慢慢滋生出一种由疑滤而生成的防备气息。
“到底怎么样了?”尚尘瞪向搭在柳茗思雪白手腕上的大掌,突然开始觉得床边的杜尹很碍眼。
“寒毒原没有侵蚀到她的心脉。”杜尹沉吟着收回手,目光仍留在茗思脸上探询,“可是,如今她落水受寒,引发毒气在体内暴走,只怕……”
莫尚尘的脑中“嗡”地一声响瞬间呈现一片空白,他几乎不等杜尹说完便抬脚冲到床边,“我们立即整装送她回去,宫里那么多太医,也许还来得及……”
“你忘了小主子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了吗?”杜尹小心翼翼的为柳茗思盖好被子,转首冷冷的看着莫尚尘,“如果她稀罕自己这条命,又怎会背井离乡和你来这里!”
莫尚尘愣了一下,似乎瞬间恢复清醒。他暗暗咬紧了牙,目光在身前的床塌上徘徊,心口开始一点一点抽疼起来。
杜尹缓缓走过莫尚尘的身边,“与其站在这里担心,不如去帮着那群孩子审审那个少年。”
杜尹低声吩咐守在一旁的井去准备药草,当莫尚尘抬脚准备走出门外的时候,杜尹提高了嗓音道:“小主子不喜欢杀戮,无论用什么刑罚,都要留其性命。”
莫尚尘的步子僵了一下,神色渐冷,“我比你更了解她,也更急于保护她的一切。”
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话,莫尚尘头也不回的迈出了主屋门。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说快不记得这些人名了,我就来解说下。
茗思收养了很多乞丐少年,其中最为优秀的被训为七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