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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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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生长期在莫斯科共产国际中国小组工作,他自恃有国外工作经验,从而他对外交和外交干部密切窥测。那些年,经康生点名召回、骂回、撤回的高级外交官,也有几个,而且被康生拉下来的人,都没有好命运。
  王任叔离开外交部后,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曾工作过、略有根基的地方可去,他只能听从组织部门的安排。当时,尽管是个百废待兴的建国初期,用人的地方很多,但约有两年之久王仍然没有正式的工作去向。最后,组织部门也不知是根据什么尺度,于1954年安排王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去负责文学出版工作。
  出版社正是一个文人舞笔的地方。王任叔可以利用此地,重操旧业,挥动笔杆,写天写地、论人论事、吟风弄月,乐得可以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同时又可有更多的时间和一代文人、好友,如周扬、老舍、叶君健等人一起,就共同关心的事情,互相切磋、互相交流。这岂不是一个众人、特别是文人所仰慕的好地方。
  多灾多难的王任叔本可以在出版事业上,发挥他独到的长处,做出一番别人难以做出的成就。
  但是,万万没想到,从天而降的大祸使王任叔一生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于1957年,王任叔写出并发表了一篇杂文《论人情》,又遭到党内一霸康生的批判,说这篇《论人情》是《人性论》的典型翻版。
  此事至今,已过近五十年,我们再去查考王任叔的杂文《论人情》和康生的批判,似乎没有多大必要。仅从《论人情》和《人性论》两个主题,也可以分析出两者分歧的端倪。
  王任叔的《论人情》无非是用文学的语言论述一下人情,讲讲自古以来人们对人情的看法;无非是讲讲一个人自然会有的喜、怒、哀、悦、爱、恶、欲等七种情感;无非是说说人之常情,说说人在集体中的许多情理之中的事。
  康生对王任叔《论人情》作为《人性论》的批判,其批判内容无非是,《论人情》一文是撇开社会性和阶级性来论人情。也就是说人性论的观点是不用阶级观点去分析人,不按照人的历史发展解释人性。而《论人情》则是《人性论》的翻版;无非是在批判《论人情》时,和批判《人性论》一样,指出在阶级社会里只有具体的人性,没有抽象的人性;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没有超阶级的人性等等。
  综上简述,人们会有这样一个看法,既然存在各自不同的观点,也该用说服对方的办法,而不该用压服的办法。况且两者的分歧、是非曲直,一目了然。
  由于党内最大的“理论权威”康生的批判、定性,王任叔的这篇杂文便成了一棵大毒草,王本人就成了散布大毒草的罪魁祸首。
  从此开始,王任叔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他不仅被撤销了职务,还被调出了出版社,被安排到东南亚研究所去工作。




作家大使王任叔被窃照后的悲惨人生(5)



  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月里,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王任叔不管是被调到哪里,他作为一个《人性论》的典型代表,是不容争辩的众矢之的,是挨批、挨斗的重要对象,是被人打翻在地,还要踏上千万只脚的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从而,王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里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1970年王任叔被强行遣返原籍大堰。有关部门在他的遣返书中,对他强行规定了三条:一、不准参加群众大会,不准参加一切社会活动;二、不准随意听收音机;三、不准出县外就医。
  平心而论,这三条等于给王任叔定了性,他要么就是三反分子,要么是现行反革命分子,要么是五类分子。总之,他被剥夺了一切政治权利,一切对阶级敌人进行专政的手段,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位年已古稀、革命一生、才华出众、满腹经纶的老人,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老家仅仅活了不到两年,就含冤含恨离开了这个对他极不公平的人世。
  在这人生最后的两年当中,王任叔在精神上、生活上极度忧闷的情况下,受尽了折磨。
  王任叔刚回到大堰时,在家乡侄儿梦林的带领下,他背着自己仅有的一床棉被,迈进了自己幼年居住过的这间空空荡荡的小木屋。他面对此景,十分感慨。五十年前,他为了拯救这破烂不堪的旧社会,不怕杀头、不怕坐牢,舍命投入家乡的社会革命活动,赤手空拳离开了这个小木屋。接着,他就在中共领导下,出生入死,奋斗了一生。到最后,自己已年过古稀,却仍然是赤手空拳、孤伶一人,被遣回这间小木屋。
  但是,王任叔不愧为是位久经考验的老人,在感慨之余,在一种美好期望支撑下,他一时忘了怨言、忘了埋怨,也忘了不满,他把自己这间幽暗的木屋打扫一下,将随身带回的被褥和一条毛毯,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然后拿出他带回来的一箱印尼历史的手稿和资料,拍去旅途中积累的灰尘,规规矩矩地摆在了自己的木床前。就这样,便开始了他难熬的晚年生活。
  可以看出,这位百折不挠的老人、这位出版过五百万字著作的作家,不管自己身处顺境还是逆境,他一直坚持的是,自己的写作。永不停笔已经成了他终身的嗜好。当他整理干净自己的木屋后,便立即投入修改这部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印尼历史一书。
  王任叔不停地写,在明媚的阳光下写,在暗暗的灯火下写。他日日夜夜的写作,早已成为乡亲们相传的话题。有人认为王是个有学问的人;也有人认为王是在瞎折腾。王的侄子梦林担心老人日渐衰老,支撑不了多久,便苦口劝王,不要再写了,还提醒王,如果弄不好,写出的东西,还会被人看成是大毒草,还要遭受批判,“你的苦还没受够吗?你这是何苦?!”王回答说:“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革命。过去我的文章被批判,是当时的形势造成的,错了,拿出来批判,也可以教育大家嘛!”
  王任叔的这句话竟成为他留给人世间最后的一句表白,他用这句话写出了他那壮志凌云的人生,写出了他那威武不屈的一身正气,道出了他写作的宗旨,不怕别人批判,不怕别人谩骂。可是,他的这番表白,有谁会去理他呢!
  通常人们都会说,意志坚强的人不会被困惑所压倒。这句话,用在王任叔身上,也不为过。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剩下的时间不多的老人了。
  在王任叔一生到最后、仅剩下不多的日子里,让他继续在小木屋里忍受生活孤独、政治压抑的折磨,不是不可以,让他以写作寄托自己思想压力和内心的怨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担心,他看不到组织上对他的政治结论;他担心,自己被无辜陷害的冤情得不到平反,就离开人世。他不甘心。
  王任叔越想越苦恼,他苦恼到了极点,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他十分绝望。他多次写信给北京要求回北京、要求去干校、要求给他平反,却没有人理他。他想找人谈谈自己的苦闷,也没有人听。他日益焦虑。没有多久,他的身体有些不支,老年性的心脑血管病不时地发作。他的精神进入了全面崩溃。他的神经错乱了,他疯了。
  王任叔疯了后,常常深夜跑到大街上吼叫,跑到四邻去敲人家的门,甚至,在严寒的冬季,他常常不穿衣服在街上乱跑。
  王的侄子梦林面对老人日益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曾两次给北京写信,要求派人来大堰安排王到外地治病。然而,两次离乡都没治好他的病。
  于1972年,王任叔的病情再次恶化,又不得不被送到奉化医院。不久,这位叱咤风云的文人,孤寂地离开了人世。
  以上是王任叔由于不拘小节造成的一场悲剧,也是他不注意自己的大使形象带来的灾难。如果有人问,王没有这一不拘小节的过失,是否在他的后半生会安然无事?这也难说。但事实上,他后半生所遭受的灾难,确是由于他不拘小节造成的。
  这个教训很惨重,值得办外事的人引为鉴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任何人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谁都不要打保票,一生不栽跟头、不犯错误,只不过错误有大有小,有轻有重而已。
  人们常说,对有错误的人,可以批评帮助,不可以打棍子、扣帽子,更不可一棍子把人打死。




作家大使王任叔被窃照后的悲惨人生(6)



  然而,王任叔由于小节不慎,却在那些年被康生等人看成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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