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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3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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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是个女的?” 
  …… 
  我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们的一些谈话。 
   
  妈值班的时候,农英还是到我家来串门,和我爹随便说说,爹总是夸她有能耐,介绍给东林的那个女的很漂亮。农英听了高兴,话也多,我真的不爱听,早早吃完上学去了。 
  一天晚上,妈值班去了,我从梦里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是从头顶而来——好像是我家阳台上——我爬起来不敢开灯,就跑到爹的房间想叫醒爹,我感觉可能是小偷上我家阳台了。摸黑跑到爹的房间,见爹的床上却没有人,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在被单上。然后,我就鼓足了勇气开门跑了出去。我想,不管是谁,反正在不远处,我妈还有其他几个人在看塘呢,我可以大喊。 
  跑出去一看,阳台上果然有个人影,他正在跃跃欲试攀上紧靠阳台的一棵大树。 
  “哪个啊?你想干什么?” 
  “我。”阳台上的人顿了顿,说。 
  “是爹啊?你怎么上阳台了?你是怎么上去的?我给你拿梯子去。” 
  “嗯,轻一点,快去。” 
  我跑进屋,取了梯子搭在了屋檐上,爹从梯子上下来了。 
  “爹,你到上面干什么去的?” 
  “好像有只猫叼走了我家的一块肉,我跟上去看了看……叼走就算了,不要了。对了,以后别跟别人、跟你妈说起,知道了?快回去睡觉吧。”爹下了梯子对我轻声又带点神秘地说。然后将梯子端了回来,临上床前又叮嘱了我一下,“明天别跟你妈讲,知道了。” 
  “哦。” 
  我疑惑地回到了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我想的是我家根本就没有什么肉,最近村上的猫无缘无故都死了,怎么有猫上我家阳台呢?还有爹没有用梯子,是怎么上去的?思来想去,最能够解释清楚的是他从农英家上楼,从她家楼上是最容易跨到我家阳台的。农英的儿子睡楼下,农英的房间在楼上。这样我越想就越睡不着,同时也害怕起来,一个很陌生而又时常从村上女人们口中听到的词立刻闯进了我的大脑里——偷人!这是不是啊?应该不会的,我爹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对我妈都挺好的呀!应该不会,我幼稚的意识里不停地在否定。同时也做好了保密的准备,以防被妈知道了乱猜而带来原本可以避免的争吵,更害怕爹会骂我不听他的话。 
   
  事情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我为此有些惴惴不安,而又有些得意万分。爹对我更加好了,农英也不常来我家了,妈还和往常一样,她总是到农英家串门。 
  没过多少天,竟发生了一件丑事,那就是东林妈用剪刀将华伦的下身给戳了。妈是这样和爹说的,然后村上都传遍了也是这样说,下身,具体是在哪儿,和戳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只是听他们天天议论什么东林妈是将剪刀藏在被子下面的;华伦下身肿得没型,都发黑、发臭了,不能撒尿了,到了医院被医生骂了,问他怎么不早来看什么的;还有东林妈如今也跑了。 
  没过几天,具体是华伦住院回家的前两天,村上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东林家,他家有史以来第一次聚了这么多的人。因为他家又出了事,东林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还翻出了一瓶农药喝了,死在了灶屋里。是东林的那个新疆老婆发现的。 
  东林没有哭,整个人蹲在后门口焉了,耷拉着头。新疆女人也坐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后来还是贵生站出来主持了一下后事,毕竟他们两家沾点亲。贵生老婆忙前忙后,还忙里抽空咿呀咿呀地摸了两把眼泪。东林妈的骨灰从火葬场捧回来的时候,华伦也从医院出院回家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妈要我别瞎操心,专心念书。 
  农村里有一句俗话叫:单不单,必过三。 
  东林家第三件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就是在东林值班看塘的一天夜里,他老婆——新疆女人投河自杀了。东林值班天亮后回家,没看到女人,在后门口的水跳上看到了她的一双鞋子,他也没在意。后来到下午,我爹巡塘时,在东林家屋后的水面上看到了女人连同衣服被鼓起的身体。喊来贵生一起捞起了尸体。东林奔到岸边呆呆地看着,然后无力地瘫了下来。女人的尸体被拖上岸后,东林瘫在旁边嚎啕大哭,哭声通过水面的应声响彻了河这边及对岸的几个村庄。 
  几天后,在河心的老坟滩的最中间添了两堆新土,是东林妈和新疆女人的。埋在这里的原因是东林家在建公墓时,父子俩耍狠,死活不交钱,何况他们认为自己以后变成了灰埋在哪儿都一样,甚至是洒在了屋后的河里。新疆女人因为没有和东林正式过门,更不能进公墓了。有了新坟,老坟滩不再单纯,大人们不再轻易容许我们上去了。 
   
  东林家接连发生了三件事,白天很少能够再看到华伦和东林的身影,值班看塘的事情也全部落在了贵生和我家,不过,我们两家人也都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人在这些悲剧到来的时候还是会有同情心的。人们对于东林家的议论也因为父子俩人的突然颓靡和隐遁而逐渐停息和遗忘,即使有,也是轻声在背后哀叹几声了。 
  爹也不让妈值班了,他一个人顶。我还是继续给爹送饭,只是我能够感觉到从我家承包了鱼塘之后的这些日子,我似乎长大了许多。 
  我给爹送饭去的时候还经常给爹带去一些酒。偶尔,贵生搭班也过来和爹一起喝。那天,贵生在我送酒去的时候,又路过棚子,爹没有叫他,他自己进来了。他习惯性地从桌角拿起一只杯子坐在爹对面和爹炊起了酒。 
  “人活着可真累!” 
  “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我可真是憋死了。” 
  “怎么搞的憋死了?” 
  “事多啊,烦透了顶。”他啜了一口酒,好似语无伦次。“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东林妈要用剪子戳华伦?” 
  “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晓得?” 
  “是,我晓得,是因为华伦硬要找老太婆搞那个事。你想,东林妈都八十岁了……”贵生一直都垂着头。“你知道那个新疆女人为什么会死?”贵生抬起头又问爹。他的脸及耳根、脖颈已经被酒精烧灼得通红,这时候,他的眼睛异常光亮,更显出一种特想倾诉的无奈痛苦状。“是因为华伦搞了那个新疆女人。” 
  “真的?”爹有一点不相信,又有些若有所思。 
  “当然真的,东林那天值班。夜里我起来喂猪的时候看到的。而且,东林妈也看到了,她半夜起来撒尿。”贵生又垂了垂头,好似醉了,“我一直难过到现在,憋到现在啊!” 
  “谁叫你老是半夜三更起来喂猪。”爹嘟囔了一句。 
  “嗯,明天我把这些畜生都杀了,它们都该死。” 
   
  作者简介: 
  沈亦然,原名沈奕奕,80年代出生,安徽省当涂县人,现居马鞍山。本文为小说处女作。


白日灼身
彭 扬 
  “没有人会相信我。他们都认为我是因为无所事事,一天到晚鬼混的娃娃才会做出这种事,才会与粉这种东西沾边。好多人都说我加入黑社会了,白天跟一帮混子一起砍人,晚上就躲在一间小屋子里吸粉。再过一个星期,我爸就要把我送去戒毒所里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去。但是在家我是待不住了,不去那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都达的声音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异常嘶哑,如同整天都要长时间地叫喊,疲惫不堪。皮肤苍白得似脱落的墙皮。双手不知该如何放置,时而叉前,时而背后,并不停抖动。他的眼神里已经不再有光,流露出的是与外表不相符的呆滞和空洞。从高中辍学以后,他没有归属感。发现自己像风中的一片落叶,方向不定,落处不明。这是一种致命的内心触觉,导致原本既定的画面支离破碎,并且没有复原的可能。精神也随之散架,成为一堆废墟。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不久后将至的处所,如果它真的能让自己康复过来的话。但这只是茫茫雾中的一点微光,轻易就会被更深的气层吞没。 
  “我们这儿的人把海洛因叫粉。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还专门搞过宣传活动,贴一些红的绿的大海报,上面写了好多标语,记不清楚上面写什么话了,大致的意思就是要远离毒品,热爱生命。我还拿过宣传的小册子,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我也和这玩意儿扯上关系了。但是,我不是那种社会上的混子,也不是想堕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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