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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3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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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扯上关系了。但是,我不是那种社会上的混子,也不是想堕落才吸粉的。第一次吸粉的时候,以为不要紧,只要不是老吸,应该没事,结果变成现在这样。现在,我学也上不成,也不能工作,简直就是一个废人。不犯毒瘾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精神,很容易就累了,就是在椅子上坐一天,也不跑步,也不走,什么也不干,都会很累。我妈请假天天在家看着我,哪也不让我去。我每天在家就是睡觉,然后走来走去,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不停地走,有时候,走到镜子前面就会停下来看看自己。我发现我跟以前已经完全变成两个人了,现在的我整个人都蔫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像小的时候,虽然不是很活泼,但是觉得每天都过得特别有意思。现在我连电视也懒得看,节目每个台都差不多,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况且我也没有心情看电视。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坐在我家阳台的一把椅子边,望着天空发呆,什么也不想,累了就睡一会儿,睡醒了再接着发呆。” 
  都达的言语之下荡漾着视线之外的隐情。它们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力度冲击着表象的世界。他已被囚禁,在双重的牢狱里苦苦挣扎。他渴望健康,更希求被了解。第二个愿望却日渐灰蒙,直至消亡。性格的缺口时常泛现,他不能看见。 
  “我很讨厌自己的性格。是典型的双重性格,在外面和在家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我从小就被我爸我妈惯着,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因为他们工作单位都比较好,所以经常会给我买玩具和图画书。我房间有一个书柜,里面装满了那时候给我买的图画书,好多玩具摆不下就全部扔掉了。我上初中了,他们还跟小学一样到学校门口接我,把我当成小孩一样。我上幼儿园时,他们给我报了一个四年制的英语幼儿园,就是有个老师在里面教你说英语,结果我上完幼儿园,再上小学时,比一般同学都大一岁。在学校,我特别害羞,也不敢在好多人面前讲话,一讲话我就会脸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心里希望能像电视上的主持人似的能说会道,可是在人前有时候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会在家里发脾气。” 
  在家里,母亲为他做好早餐,父亲送他到学校去。生活没有任何负担地与他连接在一起。强大的爱的烘烤把他烧制成一块形状怪异的饼干,在现实的空气里出现霉菌。并且由表及里,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面貌。似乎脆弱异常,轻轻一碰,就会裂成碎块。 
  “一进学校,我就什么话也没有了。下课的时候,我就坐在座位上做作业或者出去走一走,看到别的同学两个三个聚在一起聊天,我也很想加入他们,可是我没有勇气,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好。我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我们照完毕业照回家,我听见走在我前面的两个女生议论这次照相,然后议论我们班的同学,其中一个说到我,另一个就说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啊,她都没怎么注意,还以为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呢。我听了这话以后,回去很自卑,晚饭也不想吃,回家就进我房间把门锁住了。刚进初中时,可能大家谁对谁都不了解。第一学期期末,班里的文艺晚会要选两个主持人,一个男主持人,一个女主持人。当时的文娱委员对我印象很好,就向老师提议,让我当这次晚会的男主持人。有一天早读课,老师把我叫到外面问我愿不愿意当班里元旦晚会的主持人。我也想克服一下在人前不敢讲话的毛病,就答应了。我每天放学得和另一个当女主持人的同学一起练习,背台词和练习串场,准备了好长时间,我想这回自己一定能行的。但是,文艺晚会当天,开始前一个小时,我看到班里坐着那么多同学,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心里就紧张起来了,甚至还流了好多汗,手也在抖。再一想以前背的词,全都忘得差不多了。该上场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不用说,那天我肯定特别惨。好多同学在台底下都笑我,还有人恶作剧用香蕉皮扔我。平时我在班里也不说话,很多人都以为我老实,好欺负,所以经常拿我开玩笑。我就像个小丑一样,但是我也不敢与那些欺负我的人作对,我连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回家以后,我老想一些快乐的事,把不愉快的事忘了。” 
  平铺了许多有着尖利面的石子,路途开始难走。他内心的自卑被生活的坎坷拉伸得无限广大。在同学的嘲弄中他变得越来越胆怯,仿佛向无穷小萎缩。他面对家中丰盛的物质没有言语,而且没有任何人发现并交流。热情的火焰无情地被打击熄灭。然而,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准备应付眼前的一切时,自己的身体也在这时出现了状况。 
  “我上课的时候,老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又给别人看笑话。干什么事我都特别小心,我尽力屏住呼吸,不出声,然后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一堂课下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累死了。后来,我变得特别敏感,我很在乎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不管那个人坐在前面、后面还是我旁边。我甚至会在乎他们的呼吸,他们动了一下,他们讲了什么话,我一堂课下来都在注意这些,课也听不好,人也感到很不舒服。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监视器,周围人上课干什么我都特别在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有时我强迫自己不要这样,我要听课,别人做什么与我无关,结果越是提醒,越是没有用,反而更加注意周围人的行为了。我刚开始总是扭我自己的手,可是这样也不行。大概过了一学期以后,我的状况更严重了。我开始感到胸口特别闷,后来发展到喉咙口有什么堵住了一样,特别难受,老是像有个嗝打不出来的感觉,厉害的时候胸口和喉咙总像堵着一口气,快要窒息了一样。有时上课就会发作,心跳得特别快,注意力也没有办法集中,鬼上身似的。” 
  身体发出危机的讯号被他误认为是阶段性的不适应症。可是,持续加剧的紧张和突然袭来的痛苦,却让他不堪承受。他不得不被迫审视自己的现状。如同一只恶魔潜藏于食道之中,并用无形之手夹住颈部。他终于承受不了,发出求救。 
  “本来我想这就像是以前主持节目前的紧张一样,过去就没事了,没打算去医院检查。我想把它当成是一个嗝没打出来,打出来就好了,可是我越来难受。好多时候都是一上课,我先是紧张,然后就开始胸闷,像有人用手勒住我脖子一样,话也说不出来。我如果坚持不住,就趴在桌子上,这样会稍微好受一点。有时候,做作业时会突然难受起来,作业也做不了,还有种窒息的感觉。以后,我上课有时一直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看书看了超过十行就开始难受。有时候出去走会好一点,有时候出去走着走着就开始难受。晚上我也睡不着,老是一到半夜就醒了。我怀疑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就自己翻医学上的书,也没发现有哪一条与我特别像。平时在家吵闹,我爸我妈没有办法,就答应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问我感到胸闷多长时间了,我说有一年了。他先吃惊了一下,就叫我去做检查。医院扫描过我的脑袋,给我听过心脏,还抽过我的血,全身都照了CT,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我一点问题也没有,估计是平时学习太紧张,放轻松一点就可以了。我爸和我妈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就认定我没有事,还说就是我生活过得太好了,养出来的病,说没钱人家的孩子吃得差穿得差也没见像我这么多毛病。我算是彻底失望了,我怎么讲他们都不会相信我。我很害怕嗓子里长一个瘤子,越长越大,堵住喉咙我就会不能呼吸,最后就死掉了。这种病后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我一感到哽塞,就什么事都不能做,必须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或者没有人的地方待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好受。在有人的地方,我就会越来越难受。” 
  这种病痛如幽深的水底浮动无数水草,将他的四肢缠绑,只能望着头顶的微光,苦闷地叹息。他变得急躁起来,对事情日渐显出没有耐心。不理解和照常进行的嘲弄让他愤怒却束手无策。学习成绩直线下滑,责备和悔恨沉重地压在他的背部,并且加倍痛苦。内部涌动一股力量,蕴含着的不服输与不甘心,强烈地想要摧毁颓废的现状。 
  “要是我不改变我自己的话,这样痛苦一辈子,我不是要难受死吗?我觉得只要调整状态应该会好很多。我不愿意一辈子都做一个很窝囊的人,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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