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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 [美]埃里奇.西格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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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坦因王爷呀,你又在接见朝臣啦?”
  “老规矩,亲爱的,”他答应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格温你是见过的。还有这一位是奥利弗,乔的朋友。”
  “见到你真高兴。我们的女儿好吗?”
  “好着哪,”我还没来得及答复,斯坦因先生已经以牙还牙把话扔过去了。
  “我问你啦,斯坦因?”斯坦因太太说。
  “乔很好,”他们逗他们的趣,我还是说我的。“多谢送我们的票。”
  “喜欢这个戏吗?”斯坦日太太问。
  “那还用说。真是太棒了!”回答的是她的丈夫。
  “谁又问你啦?”斯坦因大大说。
  “我懂行,所以就代他回答了。没说的,梅里特唱得那可真是绝了。”
  他随即又回过头来跟我攀谈:“珀塞尔这老爷子作曲可真有一手,是不是?你听那支终场曲──那些下行四音音列的半音变化,处理得真是出神入化!”
  “他也许没有注意呢,斯坦因,”斯坦日太太说。
  “怎么会没有注意呢。这个腔梅里特先后唱了有四次啦!”
  “你别跟他计较,奥利弗,”斯坦日太太对我说。“他不谈音乐倒没什么,一谈起音乐来就像个疯子。”
  “不谈音乐,还有什么可谈的?”斯坦因先生顶了她一句,跟着又说开了:“星期天请大家都来。地点就在我们家。时间是五点半。
  到时候我们那个演出才真叫痛快哪。”
  “我们不能来了,”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格温这时才又加入了谈话。“那天正好是斯蒂芬他二老的结婚纪念日。”
  “没什么,”斯坦因先生说。“那奥利弗呢……”
  “说不定他自己还另有什么安排呢,”斯坦因太太来帮我解围了。
  “你算什么人,要你代他发言?”斯坦因先生冲着他太太说,一副义愤填膺之状。随后又嘱咐我:“五点三十分左右要到哟。你平日弄什么乐器也一块儿带来。”
  “我啥也不会弄,就会打冰球,”我答道,心想这一下准能气得他打退堂鼓。
  “那就把冰球杆带来,”斯坦因先生说。“我们就派你管冰块Ⅰ好了。星期天见啊,奥利弗。”
  Ⅰ指可以加在饮料或酒里的小方冰块。
  我把格温送回到家里,斯蒂夫见面就问:“戏怎么样?”
  “太好了!”格温是只恨想不出话儿来形容。“这么好的一台戏,你硬是错过了。”
  “巴雷特又觉得如何呢?”他又忙不迭地问,其实我就在旁边站着呢。我新得了个发言人,那就是斯坦因先生,我真想请斯蒂夫去问他,可结果却只是挤出了一声咕联:“的确不错。”
  “那就好,”斯蒂夫说道。
  可是我心里却仿佛体会到了当年狄多女王的那种况味,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我这一下可真是上了钩了。
   
  六
  星期天到了。我心里自然是很不愿意去的。可是老天也偏不肯成人之美。我一没有什么紧急的案子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得加班赶办,二没有接到菲尔的电话。连流感都没得一个。既然找不到半点借口,就只好捧了一大束鲜花,不知不觉来到了河滨大道九十四号街口,站在了路易斯·斯坦因家的门外。
  “啊哈!”男主人一见我捧上的鲜花,就拉开嗓门嚷了起来。“你这是何必呢。”然后又向斯坦因太太大叫一声:“是奥利弗来了──还给我送来了花呢!”
  斯坦日太太急步走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快进来会会我们的地下乐团。”斯坦因先生给我下了命令,一条胳膊也同时搂住了我的肩膀。
  屋里有十一、二个乐师已经摆起了乐谱架,各就各位。一边拉狐一边调音。一边调音一边拉抓。气氛是活跃的,音量也放得很大。屋里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家具,只有一架乌光挣亮的大钢琴。从一扇奇大的窗子里望出去,看得见赫德孙河和帕利塞德断崖Ⅰ。
  Ⅰ帕利塞德是赫德孙河西岸的一列断崖绝壁,有十多英里长。
  我跟大家都一一握手。他们多半都有点像成年型嫁皮士。要不就是年纪还小的,那看去也都像小慎皮士。真是的,我今天干吗要打了领带来呢?
  “乔呢?”我总得问一声,表示一下礼貌。
  “她要到八点才下班,”斯坦因先生说,“你先来会会她的两个兄弟。马蒂是吹号的,戴维管号长笛样样来得。你瞧,他们就是不肯跟爹娘走一条道儿。只有乔,算是多少还摸过了琴弦。”
  兄弟俩都是高高个子,却很腼腆。那戴维老弟更是怕生,挥了挥单簧管就算跟我打过招呼了。马蒂倒是跟我握了手,还说:“欢迎你来参加我们这动物音乐会。Ⅰ”
  Ⅰ疑是借用什么动画影片的诙谐说法。
  “我对此道可是一窍不通啊,马蒂,”我只好不大自在地老实供认。“比方你跟我说‘pizzicato’Ⅰ这个字,我会当是一道奶酪小牛肉呢。”
  Ⅰ此字是源自意大利文的音乐术语,意为“拨弦”(即在提琴上不用弓拉,而用指头拨奏)。
  “也差不离,也差不离,”斯坦因先生说。“客气话不用说了。
  到这儿来当听客的你又不是第一个。”
  “真的?”我问。
  “那还有假吗?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他当初就是一个音符都不识的。”
  这时斯坦因太太向我这边大声喊道:“奥利弗,请对他说,我们就等他啦。他要不肯来,就你来顶他的大提琴吧。”
  “耐心点儿,亲爱的,”男主人说。“我总得招待招待,免得他不自在哟。”
  “我一点都没有不自在,”我也说得谦和有礼。他按我在一张已有点塌陷的椅子里坐下,自己就急忙回去参加乐队的演奏了。
  他们演奏得真是神了。我坐在那里听得如醉如痴,用我预科学校时代一班哥们儿的说法,这真叫做“怪人出妙乐”。一会儿来一曲莫扎特的,一会儿来维瓦尔迪Ⅰ的,一会儿又是日里Ⅱ的作品,恕我寡闻,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位作曲家的大名。
  Ⅰ维瓦尔迪(1678─1741):意大利作曲家,以小提琴协奏曲《四季》最为著名。
  Ⅱ吕里(1632─1687):法国作曲家、宫廷乐师。作品有歌剧《阿尔且斯特》、《黛赛》、芭蕾喜剧《贵人迷》(与莫里哀合作)。
  日里之后又来一曲蒙特威尔迪Ⅰ的,然后就欣赏五香烟熏牛肉,这样好吃的牛肉我也是第一次尝到。就在这进食的间歇,那高大腼腆的老弟戴维私下跟我说起悄悄话来。
  Ⅰ蒙特威尔迪(1567─1643):意大利作曲家,写过歌剧《奥菲欧》、《尤利赛返乡》。
  “你真是个冰球运动员?”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说。
  “那么我问你件事好吗?”
  “请说吧。”
  “林骑队今天打得怎么样?”
  “咦呀,我忘了去看了,”我说。他听了显然很失望。可我这话怎么能跟他解释呢?当年迷煞了冰球的奥利弗,由于只知埋头钻研法律,连他以前天天顶礼膜拜的冰坛霸主波士顿熊队今天跟林骑队一决雌雄的比赛,都忘了去看了!
  这时候乔安娜来把我亲了一下。其实这看来只是她的例行公事。
  因为她把谁都亲到了。
  “他们有没有吵得你发疯?”
  “没有的事,”我说。“我听得可开心了。”
  我蓦地心里一动,我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一点都不是客套。那天黄昏我心灵享受到的那种和谐的气氛,可不只是音乐给我的感染。我处处都能感受到这种气氛。他们说话时有这样的气氛。奏完了难奏的乐段后相互点头致意时也有这样的气氛。我自己过去的经历里只有一件事跟这勉强有一点相似,那就是当年我们这些哈佛冰球队将士大家相互打气,发愤要去“踏平”对方时的那种激动了。
  不过他们这里大家把劲鼓得足足的,却是坐在一起演奏乐曲。我处处都能感受到有那么一股好浓好浓的……应该说是真情吧。
  这样的一片天地,我真还从来没有到过。
  只有跟詹尼在一起时,才有这样的感受。
  “乔,去把你的小提琴拿来,”斯坦因先生说。
  “你疯了?”女儿顶了他一句。“我的琴早就都荒啦……”
  “你的心思都扑在医学上了,”做父亲的说。“应该分一半时间拉拉琴了。何况,今天巴赫的作品还没动过,我特地给你留着呢。”
  “我不拉,”乔安娜回绝得很坚决。
  “好啦好啦,奥利弗就等着听你的呢。”这一下说得她脸都红了。我赶紧打个信号过去,可是她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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