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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福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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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声已笑了一声,“穆四少,我收到一纸飞鸽传书就来了,你却这样排挤我?”

不偏不倚,我撞见的男人就是穆怀春今夜邀约对酒的人,穆怀春口中的旧交情,同为赏金猎人的聂子胥,大概因为只有一只眼看得清的缘故,聂子胥的目光显得十二分用力,目光像蔷薇上的倒刺,我不想与他对视,假装兴趣斐然的看着另一桌姹紫嫣红的姑娘们。

聂子胥往我杯中斟了些花酒,穆怀春将它推开,取出小酒坊的酒,“这里的酒带着一股水粉味,就算喝的少也容易醉,迷惑人的感官。”

聂子胥斜靠桌边,笑道:“开门见山吧,五年不见,忽然之间有什么事。”

“是想托你引见你师父。”穆怀春放下酒杯,又道:“你我都是习惯利益交换的人,你带我去见你师父,我一定重金答谢。”

求人办事必然受人所制,这个聂子胥面相上长而白,看起来不是个豁达的人,不过他要的好处却不算过分,“近来襄阳出了个开膛杀手,专杀年轻女子,开膛破肚后挂在北城墙的亭子上,大概与官府有积怨在示威,如今官府要我抓此人归案,不过此人狡诈,不如你我联手将他一起抓获,赏金的话有一大笔。”

穆怀春点头道:“赏金我分文不要,我只要你师父的行踪,此事我帮你。”

我不是刻意去了解这些事,只是无意听见他们提起聂子胥的师父,他师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千狐老人,若按照我对骆生口中的一些江湖事的了解,千狐老人如今活着已有百岁,白发苍苍曲腰勾背,退出江湖的老人大多没什么用处,最有用的是脑子,大概是要向他打听江湖旧事。

无论如何,我们决定在这留住十日,这些天里聂子胥来过三次,无非是与穆怀春饮酒小聊,他也是个疑心极重的人,每次我来斟酒,他都紧紧盯着,怕是以为我会害他,因此我对此人一直没什么好感,直到穆怀春提起聂子胥的右眼是他刺伤的,这种排斥感便越发深了。

“六年前与他争夺同一个重犯的人头,不打不相识。”

这是个绝妙的开头,他们在争夺赏金的过程中同时遇到追杀的重犯,两人为了一口气大打出手,聂子胥的名气在江湖并不响亮,剑术必然也敌不过穆怀春,所以在期间穆怀春划伤了他的眼睛,此后竟就成了朋友。

这不是什么猎奇故事,对一个弄瞎了自己眼睛的人还能做朋友,这简直是奇闻,说什么大丈夫气度,我看聂子胥不像。

穆怀春听闻此话后却笑了,拍拍我的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没事。”

每次他用如斯简短的话终结一段对话后,我都怒火冲天,因为话题永远无法发展下去。姑娘们都是这样纠结的,想提的事往往期盼对方开口,如若对方不开口自己就会陷入反复的心路折磨,然后开始生闷气。

“我今年十八了。”

“当然。”

“所以很多事要像大人一样和我交谈。”

他临窗回头,“的确是长大了,原本没有的地方现在鼓起来了,”他顿了顿,“你脸红了?我是说你脸上两团肉。”

三日后春绿点城,百草重生,穆怀春当夜与聂子胥约定抓人,只留下我和小豆子,我闲暇无事,本是找鸨娘要书来打发时间,谁想她从门缝里塞进一叠春/宫图,小豆子见那花花绿绿,急着要抢过去看,我一把将书抛出窗外,唏嘘于一只小禽兽被我扼杀在襁褓中,而后他愤起,搬来棋盘要和我一决高低。

两人正下的兴致斐然,却有人来敲门,一向面色煞白的聂子胥忽而笑的唇红齿白,像是早早准备好这样的笑容,我与他无言中对立了良久,忽然觉得来者不善的味道有些浓厚,转身将小豆子往床上一丢,道:“你有事?”

他声音阴郁:“我是没事,不过你有事了。”

我依仗还是男装,心道应当还能让对方有所顾虑,便撑着笑容:“我还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原来猜的差不离了,说什么襄阳城出没开膛杀手,我在青楼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却不曾听人提起,看来不过是你胡言乱语,你现在来这无非是穆怀春中了你的什么计,泥潭深陷出不来。”

“你小子倒是很敢猜,敢猜的人的大多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动了动喉头,“你以为穆怀春是三岁孩子?他心里有数。”

“他的信人之处你不懂,他不会怀疑我,好了,现在说什么也为时过晚,他早被城中官兵堵在南边,我也是帮官府抓一个祸害,你别忘了他可是三年前手刃家族的罪人。”

“聂少,恐怕你是为了自己的右眼泄愤吧。”

戳敌人痛处就是为自己寻死路,我又说中了,所以聂子胥把我带到汉水渡口,准备把我投入江中,夜中初春的江水比初雪还要寒,冷风吹的人耳廓生疼,聂子胥忙着想是让我的头先入水还是脚先入水,我则想着我会是头先入水还是脚先入水,此间岸边忽而传来一声笑,聂子胥停下动作望去,道:“叫你别来就是,你下不了的手,为师给你下。”

我眼见岸边走来一人,一身绘着山水的直裾长袍,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右眼似乎也被包着,再回头看身边这个假冒聂子胥,他已拆下脸上绑带,脸皮一揭井然是另一人,我没料想到千狐老人竟有一张无比喜感的孩子脸,眉目柔和的像是卖烧饼的大爷,他对着远处默默无声的徒弟爽朗大笑,“穆家那小子伤你眼睛多少年了,师父可给你记着呢,这次给你报仇了,快快,把这小子吊在码头木杆高处吓唬吓唬她。”

聂子胥走上前从斗笠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千狐老人又唤:“徒弟?”

聂子胥点点头,将我扛起来,忽然一转身往岸上去,他在离千狐老人一丈外的地方扯下斗笠拆开右眼上的绑带,侧脸浅浅的胡渣随着笑容微微一动,我望着穆怀春愣了。

“我也劳神与官府的人周旋一路了,前辈也该消气了,胡闹也要有限度。”

至此也就是说,聂子胥这号人物完全没有登场,出来的只是互相周旋的两个冒牌货,穆怀春看着我嘴角含笑,我盯着他肚子想那里面一定都是晃荡的黑水。

前辈被后辈看透了伎俩是件叫双方都尴尬的事,我相信穆怀春其实心中早有数,今夜前半段也不过陪前辈装傻,解解老人家的怨气,因此当千狐老人上前揪他衣领问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的时候,他亦斟酒赞道:“不不,前辈易容的太好,没看出来。”

说到底千狐老人是个老顽童,不但外貌与我所想的不同,且性子也像极了孩子,哄着他心情舒畅之后局面便扭转为皆大欢喜,至于我被人从青楼拖到江边,又从江边抱回青楼的折磨好像没人关心。

熏香满楼,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太醉,千狐老人覆在桌上,酒水倒了一地,他一把拽过穆怀春的直襟,“我啊就是看不惯你打赢我家小聂,我的徒弟又怎么会输你。”

碰到这等不省心的老人家,穆怀春却还坐得稳,他点点头,继续斟酒,“年纪这么大了,不可以这样记仇。”

“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小孩子也来欺负我。”他忽然抬起头,指着我,“这个臭小子,刚才踢了我好多脚,哪家哪户,报上名来。”

穆怀春:“阿福。”

我坐正身子一口饮尽一杯酒,打断他的话,“阿福是阿猫阿狗的名字,不是我的。”

老头给穆怀春一个好建议,比如儿子在忤逆爹爹的话的时候有损爹的威严,做爹的要好好教训,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动动拳头。

穆怀春撑着腮帮看着我憋红的脸,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忘了介绍,这是我夫人,是个丫头。”

哐当一声,老头手里的酒杯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三要去上班了,尽力码字,晚上熬夜啊~

☆、四

千狐老人主动上门后穆怀春看起来心情好些,小老头倔强,纵然把穆怀春的钱袋子喝空,也不愿原谅他伤过聂子胥的事。其实在我看来百岁的老人家早早退了江湖,也未必有坏心思,对穆怀春欲拒还迎的态度倒可以解释为要骗酒喝。

穆怀春懒散的靠在门边,道:“去买点砒霜来,今晚给他下料。”

隔窗有耳,小老头大概听见了,飞身就往窗外跳,还是穆怀春快一步破门而出抓住他,回头再看门与窗,碎了一地。

一个骗完酒要擦腮帮子走人,一个被骗了酒势必达到目的,于是他二人在青楼中上蹿下跳过了数十招,期间小老头飞踢穆怀春从他腰间擦过踢了空,踩塌了青楼中唯一的楼梯,所有二楼的小姑娘都哭了,于是我们被鸨娘顺利请了出去。

午后大风,昙天欲雨,老头还是不管不顾倒在客栈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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