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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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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顺宦海沉浮多年,立刻知道其中有变,转头问李鸿章,“少荃,这是怎么回事?”
    “总是鸿章糊涂……简直是糟不可言!”
    听李鸿章说完经过,肃顺深深点头,“确实如是,确实如是。你呀,难怪当年曾文正公和我说,你聪明绝顶,只是看天下事易尔,日后必出luàn子。今天看来,令师这份识人之明,诚然是不多见啊。”
    “中堂大人,您看此事,可还有挽回余地?”
    “没有。”肃顺一开口,就让李鸿章觉得灰天黑地,如同被人在心口重重捣了一拳似的,“没有?”
    “没有。”肃顺冷冷的说道,“皇上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最称和善,但一旦拿定了主意,便万难更改!我看,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鸿章……”
    “年纪还不算很大,经此一事,想来日后你亦当学会韬光养晦之道,于你也未必是坏。”
    李鸿章好不失望,心中转着念头,眼睛一转,“那,鸿章不如去问一问六爷的话?”
    这句话出口,肃顺脸sè立刻转为yīn沉,心说李鸿章好不晓事!“也不是我肃顺说一句大话,天下若是我肃某人应承不下来的,便无人可以应承!你若是不信,尽管自去!”
    李鸿章本意是jī将,看他动了真怒,心中三分惶恐,却有七分欢喜,表面上装出一副吓得言语无措的样子来,“中堂大人息怒,中堂大人息怒,是鸿章的错,是鸿章的错!只是,鸿章一片报国shì君之诚,眼见年华老去,却终不得展布……”说着话,他半真半假的挤出几滴眼泪,垂首无言。
    “你也不必如此,”肃顺为之长叹,闻声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只不过……,今日到此为止,你的事,总之我会挂在心上的。”
    李鸿章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告辞而去。肃顺向外送了几步,哈一哈腰,转身回去了。等回到堂上,还不及休息一会儿,突然有mén下人跑来回禀,“老爷,梁鼎芬梁公子来了。”
    肃顺一愣,“哪个梁公子!”
    “老爷敢莫是忘记了吗?就是前几天,拿着李大人手书的八行……”
    “哦!想起来了。”肃顺猛然想起梁鼎芬是谁了。
    梁鼎芬名叫鼎芬,广州人。七岁丧母,十二岁丧父,由姑母抚养chéng人。生得头大身矮,须眉如戟,相貌一点不秀气,但笔下不凡,在粤中大儒陈兰甫的东塾读过书。那时广州将军名叫长善,他家在八旗大族中算是书香mén第。广州将军署的后huā园,题名壶园,亭馆极美,好客的长善,大开幕府,延请年少名士,陪他的子侄志钩一起用功。其中以梁鼎芬年纪最轻,其次是广西贺县的于式枚与江西萍乡的文廷式。这两个人也是东塾的高弟,所以跟梁鼎芬是同窗而又同事,兼以年龄相仿,jiāo情更见亲密。
    其时李慈铭正在广东任职,他是肃顺府中所出,为人又一贯崖岸自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员,但若论起派头,便是一省巡抚也不在话下,而且,他仗着有肃顺做靠山,官场上任谁也不放在眼里,时间长了,nòng得没有人不腻歪他的。
    李慈铭也很觉得恼火,便经常给肃顺写信诉苦,请他皇上面前多多进言,最好能够把他调离此处才是最好;但肃顺知道他的脾气,不管到了哪里,总是会坏事,与其败坏自己的名声,还不如就让他在广州一地的胡luàn折腾呢。因此往来信件很多,但大都敷衍,不及正事。
    李慈铭开始不觉,后来也逐渐发现了。便开始自暴自弃——广州将军长善原本是他怎么也看不上的,后来也可以与之jiāo往,因便认识了梁鼎芬几个人。两下都是名士,每日诗酒唱和,倒也自得其乐。
    不久之后,梁鼎芬三个人到了乡试之期,以他们的才学,取中实在是易事,得中举人,进京参加chūn闱,不料科场不售,三个人都落榜了。这倒不是三个人才学不济,实在是这一次的主考官太过不堪——也就是前文提及的,徐桐任主考,把个‘校理秘文’的秘字写成‘衣’字旁一‘必,成了白字的那一次。出场的各省举子除了说一句‘非战之罪’聊以自慰之外,就只能以来年相期了。
    虽然不中,但也不是全无所得,正好相反,梁鼎芬科场失意,情场得意,这一次入京,促成了一段姻缘,这其中有一个缘由——。
    

第183节 朝章旧事(3)
    发榜之后,梁鼎芬领出落卷来看,才知道是荐而未中—原来,科场考试,因袭而下,形成了一定的规制,卷子收来,誊抄、校对之后,先交十八房考官看,有佳作的,即刻堂呈荐,一般而言,主考官不会马承诺,因为不知道第二场和第三场的文字如何。inG。
    而在房考官看来,第一场好,后面两场必不至于很坏,如果真有杰出文字,爱才心切,往往坚决要求当时定夺,谓之‘力荐,,久而久之,就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第一场考罢,由帘官送入龙门,到齐之后,主考邀十八房考官聚饮,每房取一两卷,皆大欢喜,不再罗嗦。
    他的房考官叫周怡徽,是广西桂林人,和他也算大同乡,照科场的规矩,虽然落卷,也算老师,梁鼎芬打听到了住处,封了八两银子的贽敬去拜门,但周怡徽拒而不纳。给他做了一番解释。
    “定是学生策论不好?”
    “不是不是,”周怡徽连连摇头,也很觉得苦恼的样子,“只怪我开头荐得太多,到了足下这里,裁以额满见遗,我曾经请求换一卷,总裁亦复不准。所以未能如愿。”
    梁鼎芬无言以对,只好找一些其他的话来谈,说到最后,周怡徽说道,“有幸有不幸,足下也不必怅惘,科名迟早,付之天意,只好以大器晚成期许了。
    “多谢老师关爱,”梁鼎芬也不准备多留,起身告辞,“改日再来请安。”
    “请稍待,请稍待,我有一事相求。”周怡徽转身入内,不一会儿的功夫,取出一个画轴,是他祖父的像·要请梁鼎芬题一首诗。
    梁鼎芬自然是‘谨遵台命,,但把画像拿回来,却不知道如何着笔,因为对这位‘荐主,家的太老爷生平行谊一无所知·只好先找广西籍的朋去打听,很快打听出来了,周怡徽的祖父叫维坛,是乾隆五十二年的翰林,喜欢讲通学,此外就一无事成了。
    材料很少,而且落榜之后·梁鼎芬的心境可以想见,懒得为这种应酬事多花心思,便从八股文中出截搭题的办法——将不相干的事硬扯在一起,写了一首七绝。
    诗的题目是‘荐主周编修怡徽属题尊甫小像献一诗。,诗文是这样写的,“科名几辈到儿孙,道学宗风毕竟尊;我做新诗侑公笑,祝公家法似榕门。”
    在诗后自注写的是,‘陈文恭公其乡先辈也。,
    榕门是乾隆年间东阁大学士陈宏谋的别号·此人也是在名臣之列,死后谥号文恭,入祀贤良祠。
    这句诗的末尾·用的是一个清朝才有的典故朝第二个连中三元的故事,值得一谈。
    清朝的第一个连中三元是在乾隆平定大小金川,四库全修成,偃武修文,正在极盛的时候,那几年的科场佳话极多,四十三年戊戌会试,考官中有六个是状元!四十四年乙亥恩科乡试,江南闱一榜四元,状元会元各二。
    实际是五元。因为那一科的解元是苏州人钱荣·字湘,在四十六年乙丑,先中会元而后状元——他是自明朝商以后,三百多年中又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在他之后,就是嘉庆二十五年的状元陈继昌,他是陈宏谋的玄孙·所以诗中最后一句的‘祝公家法似榕门,就是希望周家能够像陈家一样,会出三元。
    这本来是无可恭维而迫不得已想出来的祝词,不过,在梁鼎芬觉得,这样的诗实在没有什么意味,而周怡徽却很高兴,因为梁鼎芬是两广名士,只言片语亦足增光,而诗中表明自己是他的荐主,这一点也使他本人很觉得得意。
    这样一来,自然要想一些酬庸之法了,正好有一个机会,和他一同担任房考官的有一个宗人府主事龚镇湘,龚镇湘有个侄女,从小父母双亡,为母舅家所抚养,龚小姐的这位母舅就是做《十朝东华录》的王先谦。这时长得亭亭玉立,美而能诗,无论做叔叔的,还是做舅舅的,当然都希望她嫁一个翰林。梁鼎芬虽未得中,但才名在外,而且尚未娶妻,现成的一桩好姻缘,俯拾即是。于是秋风得意小登科,这年八月里在京成亲,才子佳人,传为美谈。
    梁鼎芬看起来当然志得意满,将新居题名‘栖凤苑,。谁料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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