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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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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鼎芬看起来当然志得意满,将新居题名‘栖凤苑,。谁料双栖不多时,便即回省归葬,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十里奔波,回到了广东老家——任谁也没有想到,梁鼎芬相貌生得很生猛粗豪,望之怎么也不像南人,倒和水泊梁山中冲出来的好汉差不多,身体却有隐疾——他是天阉!
    走笔至此,说几句题外话。清朝末年,似乎很多清流才子都有这样的病症。如翁同,如潘祖荫,如梁鼎芬。不知道是因为无力人道,所以发奋读,所以有锦绣文章流传于后,抑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龚小姐嫁了这样一个丈夫,心中苦闷可以想见,时间不久,就成了一对怨偶,这也还罢了,不合梁鼎芬因为此事,畏妻如虎,更让龚小姐厌恨。梁鼎芬越来越感觉故乡不能久住,起意要到京中去,以自己的才华,只要努力读,两榜得中,断不在话下!临行誓墓,立志要来年重下科场,一定要金榜题名,做一个骨鲠之臣。
    临走之前,和李慈铭告别,李慈铭也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和文廷式的一段公案,广东于他是伤心地,也不好挽留,而且为他手了一封八行,让他进京之后,先到肃顺府,暂时住下再说。就这样,梁鼎芬北京中,拜见肃顺。留在府中做了一名清客·到三年之后,重新下场,这一次考中了。
    三年散馆,梁梁鼎芬馆授职编修。以他的文采·自然是红翰林之一,往来的多是名流,其中走得最勒的是他的同乡前辈南房翰林李文田。但是,这样一位通人,却深信风水星相,他的‘子平之术,,在京里名气甚大·这年为他排八字,算他二十七岁必死。
    李文田的星相之学是有名的,许多人都相信他真能断人生死,梁鼎芬算算只有一年可以活了,大起恐慌,便向李文田求救,可有禳解之术?李文田告诉他:除非有什么大祸发生,不然不能免死。
    大祸从何而来?想来想去终于给他想通了·‘祸福无门,唯人自所发觉,极力阻止,而梁鼎芬执意不从。他的想法是:此折一,多半会得充军的罪名,既可以禳解免死,又可落个直声震天下的大名,一举两得,十分合算。只是这个打算不足为他人道而已。
    但奏折也不就能的——梁鼎芬不是不知道胡小毛和李鸿章都是皇眼中的宠臣·可不要因为这一份折子,真惹怒了皇,杀了自己?还旁人的意见比较好。
    于是到了肃顺府,把奏本递了过去。
    肃顺听他说完经过,又是好笑又觉得奇怪,梁鼎芬才名极大·也确实是胸中有物,想不到却相信这些东西?认真看看他的奏本,攻讦的主要是李鸿章统兵不严,绿营兵士在东瀛国内滥杀无辜;在三原城内大肆需索,耗尽民力;兵士全无教养,以凌辱东瀛女子为乐;还有胡小毛私下与敌媾和,败坏皇用兵东瀛的大计等一些事,拿来做的文章。
    “中堂大人您以为呢?”梁鼎芬怯生生的问道。
    肃顺看过想过,沉吟半晌,他心里在想,梁鼎芬的折子递去一定会惹祸,但这种口诛笔伐,聊且快意的游戏笔墨,以皇帝的性情,是不会有所重惩的,那还成什么了?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可以救一救李鸿章的机会!
    想到这里,豁然张目,“也可以得,”他说,“有些话,你的身份、品衔就是刚刚好。像我们,就说不得。”
    “是,多谢恩相提点,学生明白了。回去之后,誊抄一份,明日就送进去。”
    “星海,”肃顺叫着梁鼎芬的字说,“只不过,你可得想仔细了,皇正在气头,你可不要引火烧身啊。”
    梁鼎芬有点患得患失,他此来肃府,本来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既要禳解灾祸,又不能太过激怒皇帝,否则,李文田批的八字,怕就要眼前应验了,“那,恩相以为,皇会不会”
    “你啊,”肃顺好笑的看着他,“怎么,怕了?”
    “有恩相在,学生还怕什么?”
    “我能说的话,自然会说。”肃顺把奏本的底稿交还给他,用手指着面的道,“但这方面提及的,胡小毛私下媾和一事,败坏皇用兵东瀛大计的一段话,还是删改的为好。”
    梁鼎芬心思灵动,立刻抓住了他话中的主旨,“恩相,莫不是皇真有心与日本议和?仗,不要再打下去了?”
    肃顺也觉得很欣慰,梁鼎芬闻弦歌而知雅意,诚然不俗!他这句话很有深意,因为朝廷要是和日本议和的话,则便是出于皇帝本人的改弦更张,而他的奏本中若是抓住胡小毛私自媾和一事不放的话,皇帝和朝廷的立足点就很被动了,要是那样的话,皇帝就可能真的迁怒于己,怕就真要有不测之祸了!“这,眼下还不知道进展如何,留待日后再说。”
    “是。学生明白了。”梁鼎芬心领神会的点头站起,向肃顺行了个礼,带着折本转身离去。

第184节 托妻寄子(1)
    第184节托妻寄子(1)
    奏折封上,皇帝震怒,召见军机要严办梁鼎芬,还是肃顺一再为他求情,说他书生之见,不足计较。多方劝解,皇帝才不追究,不过心里已记住了梁鼎芬的名字。其实,梁鼎芬身为翰林院编修,并无言责,这件事只是他快意文字之外,意图保身的翰墨勾当,皇帝本来也无意重惩;不和另有一个叫吴峋的京畿道御史,又上了一份折子,一本折子中参尽了军机处阎敬铭之下的户部、立山之下的内务府官员,这一次,可真引得皇帝动了真怒了。
    五月下旬的时候,中日战起,吴峋就曾经上过一个本子,参劾总署衙mén的一个叫周德润的,周德润是翁同龢的mén生,也是衙mén中少数以清流而主战的官员之一,吴峋参劾他‘执拗刚愎,怙过任xìng’,皇帝很不高兴,这样的措辞表面是在说总署衙mén主战的官员,暗中所指的赫然就是自己!但言官问罪,是很容易引起清流极大的反弹的,左右是书生之见,不必理他。
    但这一次情况又有些不同了,吴峋在折子中参劾户部和内务府官员不知怜恤民资,不知节用国力,在此情势板dàng,用兵域外的时候,居然还要以媚言说动皇上,兴建园林景致?若是给征伐东瀛的将士们知道了的话,情何以堪?
    这番话让皇帝大大的动了肝火,清流越来越讨厌了!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兴建园林景致,不过是把原来建造的清漪园拿出来重新翻修一下,也不会huā很多银子,就有那么多讨厌的hún账横加阻拦?
    因此,皇帝难得的钦笔颁发了一道上谕:“国家广开言路,原期各抒忠谠,俾得集思广益,上有补于国计,下有裨于民生。诸臣建言,自应审时度势,悉泯偏sī,以至诚剀切之心,平情敷奏,庶几切中事理,言必可行。”
    “……上年用兵以来,章奏不为不多,其中言之得宜,或立见施行,或量为节取,无不虚衷采纳,并一一默识其人,以备随时器使。至措词失当,从不苛求,即陈奏迂谬,语涉鄙俚者,亦未加以斥责。若挟sī妄奏,信口讥弹,既失恭敬之义,兼开攻讦之风,于人心政治,大有关系。”
    “……恭读高宗纯皇帝圣谕:中外大臣,皆经朕简用,苟其事不干大戾,即朕亦不遽加以斥詈;御史虽yù自著风力,肆为诋讪,可乎?又恭读仁宗睿皇帝圣谕,内自王公大臣,外自督抚藩臬,以至百职庶司,如有营sī玩法,辜恩溺职者,言官据实纠弹,即严究重惩。若以毫无影响之谈,诬人名节,天鉴难逃,国法具在。等因;钦此,训谕煌煌,允宜遵守。”
    “……如上年御史吴峋,参劾阎敬铭,目为汉jiān;编修梁鼎芬参劾李鸿章,摭拾多款,深文周内,竟至指为‘可杀’。诬镑大臣,至于此极,不能不示以惩儆。吴峋、梁鼎芬均着jiāo部严加议处。”
    “……总之,朝廷听言行政,一秉大公,博访周咨,惟期实事求是,非徒博纳谏之虚名。尔诸臣务当jīng白乃心,竭诚献替,毋负谆谆告诫之意,勉之!慎之!”
    吏部奉到上谕,立刻议奏,吴峋、梁鼎芬应降五级调用。这是‘sī罪’,所以过去如有‘加级、纪录’等等奖励,一概不能抵销。
    这个结果,惹得清议大哗。言官论罪,本就有闭塞言路之嫌,决非好事,而况律法不咎既往,已经过去的事,翻出来重新追论,不但对身受者有失公平,而且开一恶例,以后当政者如果想入人于罪,随时可以翻案,岂不搞得人人自危?话虽如此,但此时言官的风骨,已大不如前,看上谕中有高宗和仁宗两顶大帽子压在那里,吓得不敢动弹。同时认为吴峋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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