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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鲁迅活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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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春秋》1946年10月号刊出《要是鲁迅先生还活着》这一组笔谈的时候,政治形势简单些说就是这样。参加笔谈的作家们,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之下发他的议论的。    
    好几位作者都表示鲁迅不可能活到现在。他们谈到了李公朴、闻一多的遇刺,郭沫若、马叙伦的挨打,这也就足可以推知鲁迅将要面临的命运了,“这个时候,鲁迅还会活着?这是不可能的。”    
    这里说到的都是1946年发生的几件事。    
    郭沫若挨打,是在2月10日。这天重庆各界人民在校场口举行庆祝政治协商会议成功大会,正要开始开会的时候,预先布置在会场的特务分子就出来捣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器石块行凶,打伤多人,被打的有郭沫若、李公朴等。    
    马叙伦挨打,是6月23日在南京下关车站。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为了反对内战,呼吁和平,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决定推派代表团到南京请愿。雷洁琼在《血溅金陵忆当年》一文中记下了这个请愿团的名单以及当时的职务——    
    马叙伦前代理教育部长、北京大学教授    
    胡厥文合作五金厂总经理、迁川工厂联合会主席    
    蒉延芳浙江兴业银行董事、大生纱厂董事、丰盛实业公司董事、四明公司董事长    
    包达三雷石化学公司董事长,信仪地产公司总经理    
    张伯中兴实业公司董事    
    盛丕华上元企业公司董事、开美科药厂董事长    
    阎宝航大明公司总经理、东北知名人士    
    吴耀宗翻译家、基督教全国青年会总干事    
    雷洁琼东吴大学教授    
    陈立复东吴大学学生、学生会主席    
    陈震中圣约翰大学学生、上海学生团体联合会主席    
    这些人的政治身份,雷洁琼说“九人中除阎宝航是地下党员外,其余都是非党人士”。两个学生代表是地下党员。(见《雷洁琼文集》上,开明出版社1994年版,第399页)    
    6月23日请愿团启程前往南京。开车前,在上海北站举行了有十万七千余人参加的欢送会,执行主席林汉达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他说:国家的主权属于人民,政府的官吏只是仆人;今天九位代表去,就是吩咐仆人立刻放下武器。在人群中,不断响起“反对内战,要求和平”,“美军退出中国”的口号声。    
    雷洁琼在前面引过的那篇文章里说:“车离开了火车站,我偷偷地问马老:‘今天这么大的欢送场面,大概是共产党领导和组织的吧?’马老回答说:‘你说对了。’”(前引书,第403页)。具体情况他没有说,在江渤著的传记《马叙伦》中,对此有简要的叙述——    
    中共上海局对此行非常重视,直接领导发动群众到站欢送。为加强领导,特地成立了秘密指挥部。地下党上海市委委员张执一为总指挥,指挥部设在离宝山路不远的一家民房里。地下党各方面的负责人,工委的张祺,学委的吴学谦,职委的陆志仁,都担任了不同方面的具体领导,进行秘密指挥。在地下党统一领导下,马叙伦和“人团联”的其他常务理事一起,领导所属各团体单位,对欢送大会作了周密布[部]署和准备工作。(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166页)    
    中共地下党联络员在欢送大会进行过程中始终在群众队伍里,进行秘密指挥。这时,当代表乘坐的列车开行之前,又到车厢仔细察看,还有一位联络员随车前往(前引书第170页)列车被阻于下关车站。一些自称是“苏北难民”的特务暴徒等在这里,包围和纠缠请愿团成员,话不投机,于是就打了起来。殴打的经过,雷洁琼的《血溅金陵忆当年》一文中说得颇为详细,这里就不细说了。    
    1946年6月24日南京《新民报》晚刊报道说——    
    记者于今晨十一时赴中央医院,分访受重伤之马叙伦、雷洁琼、阎宝航及学生代表陈震中,兹特态印象于后。    
    马叙伦先生:马先生年逾六十,白发苍苍,昨晚被打后,头部、腰部、胸部均受重伤,现在已呼吸不均。看护女士以马先生年事过高,受伤颇重,劝阻记者与之谈话。(见《浦熙修记者生涯寻踪》,文汇出版社2000年版,第512页)    
    接着写其他几位伤势的,不引了。    
    应该指出的是,不但请愿团的几位代表挨了打,代表民主同盟总部前来车站迎接请愿团的叶笃义,前来采访的新民报记者浦熙修,大公报记者高集,益世报记者徐斌,大中报记者徐士年都挨了打。浦熙修为了保护雷洁琼,受伤也不轻,头发都被暴徒拔去许多。    
    据唐纵6月25日的日记,“经警察厅查明,下关事件系南京市党部的领导”(见《在蒋介石身边八年》,群众出版社1991年版,第626页)。唐纵做过蒋介石侍从室负责情报工作的第六组组长、军统局帮办,这时是警察总署署长,他是了解情况的。这就对了。马叙伦等人从上海出发,是中共上海市委领导的,在下关车站阻拦和殴打他们的暴徒,却是国民党南京市党部领导的,原来这整个事件就是国共两党的一场斗争。这就如同讲解棋局的电视节目一样,观众只看见棋子的走动,棋手并不出面。    
    刘西渭(即李健吾)的文章里说的“银行董事蒉延芳先生会请愿挨打”,也就是这件事。雷洁琼在《血溅金陵忆当年》一文中说了一点他的情况:    
    蒉延芳先生早在蒋介石混迹于上海交易所的时候,就和蒋介石熟识,据说,抗战胜利后,蒉经常派人从上海送鲜鱼去南京给蒋介石。这说明他们是有交情的。蒉延芳先生是位有正义感的老人,他目睹内战危险迫在眉睫,国家危机十分严重,因此乐于参加代表团去争取和平。(前引书第399页)    
    据雷洁琼说,当暴徒在下关车站行凶的时候,“被围困在西餐厅的盛丕华、蒉延芳、张伯等人,虽然失去了行动自由,但没有挨打”(前引书第409页)。到达南京之后,他是唯一被蒋介石接见的请愿团成员。    
    有的作者说到了李公朴、闻一多的被杀。这两位都是民主同盟的中央委员。李公朴是1946年7月11日在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的。15日,闻一多在李公朴追悼会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散会之后即被特务刺杀了。关于李闻一案,发表的史料已经很多,不必细说了。可以指出的一点是,从唐纵的日记看,李公朴和闻一多不是蒋介石下令暗杀的。当然,这并不是说蒋介石不会用暗杀的手段除掉他的政敌,也不是说他并不十分仇视民主同盟。例如这年2月6日的日记,记“主席官邸会报决定”,其中就有这样一项:“对民主同盟为共党作鹰犬应予膺惩。”(前引书,第587页)6月5日的日记:“上午情指(按:情报最高指导委员会)开会,主席指示对民盟不必姑息,罗隆基、沈钧儒、章伯钧,应施打击。”(前引书,第622页)明显的表示了对民盟要“膺惩”和“打击”的态度。这“打击”要指向谁?他点了罗隆基、沈钧儒、章伯钧三个人,却没有点李公朴和闻一多。他很明白,那时罗、沈、章三人,在民盟内部,是有威信有影响力的领导人,对外是民盟的主要代表,都是国民参政员,有很重要的政治身份,在政治斗争中的能量,比李、闻要大得多。从民盟自己的安排也反映出了这一点:李、闻是民盟的中央委员,而罗、沈、章是中央常务委员。假如蒋介石要下令暗杀民盟的人,首先会在罗、沈、章中挑选,而李、闻恐怕还不在他的视界之中。    
    闻一多被刺之时,蒋介石正在庐山避暑办公。从唐纵日记中可以看到案发之后他的反应。7月16日:“晚十时,在吴秘书长公馆会商昆明近日接一边二的凶案处置问题,李公朴被刺闻一多又被刺,究为何方所为?”(前引书第632页)这个军统局二把手不知道是“何方所为”,可见不是军统局作的案。第二天,“在国府商昆明李公朴、闻一多被刺案……晚上牯岭电话,主席嘱我前往昆明主持破案”(前引书,第630~631页)。23日,他从重庆飞昆明。调查的结果是云南省警备总司令部的人作的案。27日,他到庐山向蒋报告案情:    
    晨乘中航机由沪经京飞浔,十一时抵九江,渡河,与蒋孟邻、毛人凤同车赴莲花洞,换轿上山,约计二小时抵牯岭。旋为十余记者包围,采访昆明消息,余谨慎应付,未告真相。五时半赴主席官邸,报告此行经过。主席愤怒犹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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