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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女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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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亡的念头,情绪不稳,总是想哭泣,没有动力完成任何工作。他加上一句:“如果不是服药多年来控制我的情绪的话,我可能根本进不了耶鲁,现在会一天到晚像废物一样躺在家里!”    
    他的情况决不是个别例子。耶鲁相当一部分学生都在接受药物或谈话治疗,或者双管齐下。学校医院心理科反映说,最近几年内,来就诊的学生和各种服用抗忧郁症药物的学生人数大大增加。    
    沮丧忧郁的学生怎么会骤然增加?会不会是医生自己受了近年风气的影响,给学生们开抗沮丧药物越来越随便,于是一下凭空“创造”出来大批病人?    
    因素可能是多种的。有人指出,美国公众对于各种心理疾病越来越了解,过去大家这方面的偏见逐渐被消除,去看心理医生也逐渐被看成是一件正常的事。许多以前不敢看心理医生的人,现在终于可以坦然地接受心理咨询和治疗了,也许这是就诊人数增加的原因之一。    
    还有人指出,随着近年来治疗心理疾病的医药越来越先进,各种以前让心理医生束手无策的心理疾病现在能很好地被药物控制,这使许多原来被社会列为“不可救药”的人能够正常地在社会中生活。在以前,这些人尽管很聪明,但因为心理问题根本不能参与正常的学习和工作,更不可能考上耶鲁。而现在这些人都能以药物的帮助而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这也许就是我朋友“如果不是服药控制我的情绪,我可能根本进不了耶鲁”的意思。这个因素也许是就诊人数增加的另一个原因。    
    也有人质疑(像我父亲就曾这么对我说过):也许现在在大学校园里看心理医生成了一种“时尚”,成了表现自己性格特色的一种方式——去看心理医生,也许是为了向朋友家人炫耀:“你看我多有个性呀!我的生活多么的复杂和痛苦!”这种情况我虽不能断言它不存在,可是在我所认识的人中间,比例是很小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任何朋友滔滔不绝地对人炫耀他们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相当淡然低调,尽管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丢人事,但平时也绝不愿提起。    
    我还感到,越是所谓“精英”越容易出现心理问题。耶鲁学生一般性格上争强好胜,野心勃勃,社会、家庭的期望以及自我要求过高,容易钻牛角尖,承受失败的心理能力也相对较差。也许这也是他们容易出现心理问题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说的“心理问题”,大多数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些鸡毛蒜皮、听上去微不足道的烦恼,似乎不值得为此专程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我的一位朋友说得好:“对小病不马虎,才能防止积累演化成大病。”也对,许多严重的心理疾病,不就是因为平时生活中看似不重要的小烦恼点点滴滴、积少成多吗?    
    尽管我所认识的大部分接受心理治疗的耶鲁学生并无“大病”,在我上耶鲁之后,校园里确实出过两三起学生自杀的恶性事件,我也亲身遇到了一个曾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女孩。    
    她叫莫纳丽,从斯里兰卡来。在我大四的时候,她还是个新生,可是因为开学两个星期前才决定要来,宿舍调配不开,我们学院的院长十万火急地问我能不能接受她来一起住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我正一个人住单间宿舍,我自然更愿意自己“独往独来”,可又不好拒绝我的院长。于是,她搬了进来,成了我的临时“室友”。    
    莫纳丽让人一见惊艳:深褐皮肤,浓密卷发,身材娇小,纤细的腰,秀丽的脸。住在我屋里的那一段时间,不时有男生吞吞吐吐地问我:“莫纳丽是不是跟你住在一块儿?有空让她出来一起玩。”    
    没想到,这样得天独厚的美女,却曾经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相处熟了,莫纳丽告诉我,她三年前就考进耶鲁,比我只低一年,可是在这里只上了一个学期就不得不辍学回斯里兰卡。原因是她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    
     “那时刚从斯里兰卡来美国,感觉举目无亲,非常孤独。为了缓解这种情绪,我一天到晚去跳舞、开派对、喝酒,玩得天昏地暗,几乎没把任何精力用在学习上。期中考试,我五门课里有三门不及格。我的教授们汇报给院长,警告说如果我期末再不及格的话就得从耶鲁辍学。    
    “正巧那个时候,我的男友跟我分手了,我的生活就像一列脱了轨的火车,越来越失去控制。我晚上拼命寻欢作乐,想减轻心灵上的空虚,与许多男生发生关系,经常在清晨醒在陌生的床上,有时甚至是衣冠不整地躺在陌生的地板上。白天我不去上课,只是在自己寝室里呼呼大睡,根本不想起床面对现实。    
    “终于有一天,我精神崩溃,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不吃不喝,万念俱灰。我的室友们害怕了,打电话给我的院长。他安排把我送进了医院,就是‘心理卫生’科。给我检查的心理医生问我愿不愿意在医院里住一晚上。我说‘不愿意’。没想到他这句话并不是征求我的同意,而只是为了看拘留我需不需要动用强迫手段。我因为说‘不愿意’,就成了非自愿,需要强行留院治疗的病人。他们把我的四肢绑在床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护。学校通知我了的父母,说我出事了。我妈妈从斯里兰卡飞来,最后决定:从耶鲁辍学,把我带回斯里兰卡在家里疗养。”    
    “你那时,到底有没有想过自杀呢?”我忍不住问。    
    她愣了一下,脸微微地红了起来:“确实想过。后来我想,在医院里住的那天晚上,也许救了我的命。”    
    回到斯里兰卡的家里,莫纳丽静养了好几个月,情绪渐渐恢复。之后两年,她当了一名教师,给当地小学生们补习数学和科学。“在这两年中,我长大了很多,平静了不少,在心智上成熟了一大截。后来我决定,现在是回来继续念书的时候了,再一次申请耶鲁,又被录取了。”    
     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着的女孩,真不敢相信曾经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快乐吗?”    
    “我现在很平静。快乐嘛,还是需要努力来得到的。”


第一辑 课内课外诗歌在今天有什么力量?

    我猜,没有几个中国人会知道“波灵格”(Bollinger)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吧——我也猜,美国人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波灵格”是一个美国诗歌奖——准确地说,“波灵格”诗歌奖是颁给美国诗人的最高奖项之一,每两年颁发一次,颁给一名美国诗人,奖励他或她为美国诗歌作出的贡献。过去的得主包括著名诗人罗伯特·弗洛斯特,埃兹拉·庞德,以及玛丽安·摩尔;最近几届得主全是在美国诗坛上举足轻重的泰斗,有的曾担任美国桂冠诗人,有的据说在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名单上。    
    记得2002年秋天,耶鲁大学举办了一场诗歌朗诵会。主办者一定兴奋欲狂:邀请了所有在世的波灵格诗歌奖得主,一共九人,有八人欣然同意光临!这么多如雷贯耳的名字同时在一张节目单上出现,同一天晚上在纽黑文聚齐,朗读他们的诗歌!据说,这是波灵格奖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开始颁发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说是“百年一遇”并不过分吧?    
    我是诗歌爱好者,遇到诗坛的百年一遇机会当然不会错过,早早地就和朋友跑到朗诵会的举办地点去占位子。不过,“波灵格”以及诗歌,对于诗坛以外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号召力呢?在美国与在中国一样,喜欢诗的人总是少数啊,许多在诗坛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在诗坛外简直鲜为人知。但是,举办朗诵会的教堂内外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几乎半个耶鲁都拥来了,晚到的人们进不去,只好被请到附近另一所教堂里去看闭路电视转播。环视四周,耶鲁英语系和比较文学系的教授们全番出动,就连历史系和政治系的教授们也几乎全到齐了。    
    八名波灵格奖得主被好几名耶鲁教授簇拥着来到会场。八人中有七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只有一人是名女性——露易丝·格鲁克,是2002年那年的获奖者。其中一名老头看上去格外老态龙钟,他佝偻着背,身材干瘪瘦小,走路颤颤巍巍,看上去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当场……    
    看他这模样,我真有些担心他能不能支撑到朗诵会结束。看看节目单上的介绍,呵,他一定就是老诗人斯坦利·库尼兹(Stan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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