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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遥挑眉问道:“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裴勇俊眼神游移,道:“这……我真的不能说……”
崔太傅冷笑一声:“都是同僚,你可莫要逼老夫用刑。”
裴勇俊终于放弃了挣扎:“是……是二殿下派我去给宁国公官员的名单……”
辛月的心头突然涌上了很不好的预感。
齐景岳苍老而沙哑的喉咙里传出声音:“大胆!你竟敢污蔑二殿下。”
裴勇俊闻言吓得面如白纸,浑身不停地发着抖。
齐若桁抬眼看了裴勇俊一眼,一言不发。
“皇上……臣……罪臣是为了帮二殿下将新晋官员中需要提拔的名单交给宁国公……让宁国公在皇上面前进言……”
“荒唐!”齐景岳气的浑身发抖,“怎会有如此之事!”
齐若枫也指着裴勇俊道:“你别往我二哥身上泼着莫须有的脏水,我看一定是有人指示你这样说!”
裴勇俊赶忙用力磕头,直说无半句虚言。
敬贵妃赶紧上前扶住齐景岳,道:“陛下,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能听信一人之言?桁儿,你来说说,这可是真的。”
齐若桁看了一眼跪着的裴勇俊,一脸平静:“儿臣不知,裴大人虽与儿臣交好,但儿臣从未让他与宁国公往来。”
裴勇俊突然转向齐若桁,声音颤抖:“殿下,是你让我去给宁国公送折子去的啊,你怎能全都推给我!那折子现如今还在宁国公身上,是您的亲笔啊!”
齐若桁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父皇,儿臣真的不知。”
齐景岳看着齐若桁,冷笑一声:“桁儿,你若无辜,也得让朕相信你啊。”
裴勇俊又说:“陛下,二殿下还将他腰带上的玉扣给臣当信物!”
说罢,裴勇俊从怀里掏出一枚玉扣,而齐若桁的腰带上恰好缺了一块。
“好啊。”齐景岳气的发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齐若桁跪在地上,说:“宫宴忙乱,儿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玉扣。”
辛月心已经凉了半截,这明显是一个局,等着他往里跳。
她偏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燕之遥,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的紧张。
辛月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设想。
有下人将从宁国公身上搜到的东西呈给燕之遥,燕之遥从里面拿起一本折子,打开大略的看了一眼,立刻出列向齐景岳禀报:“陛下,确实是二殿下的亲笔。”
辛月闭上了眼。
齐若桁这次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齐景岳从龙椅上走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拿过折子砸到齐若桁的身上,气的大骂:“你个逆子,朕才刚给你赐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揽权了吗?朕怎么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齐若桁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跪着。
“你……”齐景岳指着齐若桁,“你即是承认了!定是你杀了宁国公!”
齐若桁突然抬头看着齐景岳,声音不高却很有力:“父皇都说了,儿臣是为了谋权,若果是儿臣杀了宁国公,又如何谋权呢?”
齐景岳一时没了言语,气的直打转。
“皇上。”燕之遥声音平静地对齐景岳说,“宁国公定然不是二殿下杀的,应是另有其人。”
齐景岳冷静下来,回到龙椅上,示意燕之遥继续说。
“宁国公回到偏殿后,醒酒汤和茶水都没有毒,一定是有人去过偏殿,给宁国公下毒。”
敬贵妃说道:“臣妾已经将来往过偏殿的人都调查过了,除了裴勇俊,就是那几个送宁国公回去的小太监了。”
燕之遥将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传了上来,敬贵妃走下来,看着几个人问道:“你们不必害怕,照实说就好。你们把宁国公送到偏殿后,还做了什么?”
几个小太监皆摇头说不知,敬贵妃眼神一变,说到:“来人,给我搜,搜搜他们身上都有什么!”
几个侍卫上前搜了几个小太监的身,从其中一个不停发抖的太监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盒子。
“禀陛下,是……是马钱子……”旁边的太医查验过之后说。
敬贵妃蹲下身问这个小太监:“说,是谁指使你做的,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死。”
小太监吓的哭号道:“是……郭淑妃!郭淑妃!”
齐若枫一听火就上来了,直接上前将这个小太监一脚踹倒。
“父皇,这明显是污蔑!”
齐景岳看着身旁神色无异的郭淑妃,问道:“兰儿,这是怎么回事?”
郭淑妃垂下眼,忽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齐景岳皱了皱眉。
郭淑妃起身行了一个礼,说到:“臣妾是笑,这出戏唱的,当真是破绽百出,一点意思都没有。”
辛月看着郭淑妃走下台阶,莫名觉得很烦躁。
燕之遥看见辛月异常的表现,忽然一把握住了辛月的手。辛月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燕之遥,刚想开口,却听见燕之遥轻声说:“没事,相信我。”
辛月突然觉得很安心,心情也平复下来。
看来这是另有隐情啊!
“臣妾其实也很好奇,仅凭一个小太监的供述,怎么能定这样大的罪给臣妾呢?”郭淑妃笑盈盈地看着敬贵妃,“贵妃娘娘,臣妾有什么理由去杀宁国公呢?”
敬贵妃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淑妃了,况且这太监是你宫里的,身上已然搜出□□,你又如何解释?”
郭淑妃一笑:“臣妾就是再傻,怕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去下毒,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吗?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宁国公是中了马钱子,寻找一盒□□嫁祸,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
“而且。”郭淑妃笑的更甜美了,“臣妾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小太监是我宫里的了?”
敬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贵妃还真是关心臣妾呢,我宫里这么多人,你却偏偏记住一个打杂的下人,真是体贴啊!”
此时那个小太监突然磕头请罪:“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是崔太师命奴才这么做的!”
崔太师气的胡子发抖:“你个大胆的奴才,你敢污蔑老夫!”
齐景岳突然一拍桌子:“都给朕住口!”
这时,一名侍卫突然来报。
“皇上,郑昭反了!”
15。宫宴案(三)()
“什么?”齐景岳一下子从龙椅上做起来,“他怎么敢?”
侍卫继续说:“他们说宁国公身死宫中,定有奸人陷害……要……要扶立二殿下为新帝!”
大殿里的人都震惊了,齐景岳更是气的不停咳嗽。
“你个逆子!”齐景岳拔下龙椅旁的剑,上去就要砍齐景桁。
一堆下人忙拦住齐景岳,齐若桁只是抬眼看着暴怒的父亲,什么都不说,眼神里一片清明。
只听齐若桁缓缓地问:“你看见郑昭了么。”
侍卫一愣,道:“这……并没有,只有宁国公的副将。”
崔太师的面色一变:“什么?郑昭何在?”
齐若桁转头看着崔太师,说:“崔太师也很奇怪吧?为何叛军头领不是郑昭。”
崔太师哑口无言,齐若桁道:“来人,把郑二公子带上来吧。”
有几个侍卫押着一脸慌乱的郑昭进了大殿,郑昭看见大殿中央的宁国公尸身,立刻悲痛的大哭。
齐景岳扔下剑,质问齐若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若桁看了一眼齐景岳,说到:“父皇终于肯听儿臣解释了。”
齐景岳没说话,躲开了齐若桁的目光。
“若今日儿臣没把郑昭先绑到宫里来,裴大人指认我与宁国公私下弄权,证据确凿,关键时刻郑昭又谋反,儿臣就当真再无翻身之处了。”齐若桁很平静地说:“可惜,差了一点。”
“父皇不如看看那本儿臣亲手写的折子。”
燕之遥把折子呈给齐景岳,齐景岳刚看了几行,就气的摔在了崔太师面前的地上。
折子里的人名齐景岳都认识,赫然都是崔太师曾经向齐景岳建议提拔过的官员。
本来跪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裴勇俊突然转过身对齐景岳说:“皇上,臣有罪,欺瞒皇上,二殿下早就察觉了崔太师蓄意设局,命臣假意服从,引鱼上钩。”
“崔太师安排人联络臣与宁国公,命臣模仿二殿下的笔迹,想要以此陷害二殿下。”
“你!”崔太师指着裴勇俊,“你……你莫要胡言!”
燕之遥突然出列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