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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崔太师指着裴勇俊,“你……你莫要胡言!”
燕之遥突然出列行礼道:“皇上,宁国公身上还有一样东西,皇上可能会感兴趣。”
齐景岳眯了眯眼,拿过了那封从郑巍身上搜出的信。
还没读几行,齐景岳就变了脸色,呼吸急促起来。
“崔延年!你好大的胆子!”齐景岳指着崔太师,手还在微微发抖。
崔太师身体一软,立即跪了下去。
齐若桁继续说:“叛乱儿臣已经派人平息了,崔太师看来是派人将宁国公身死的消息告知了宁国公的手下,并试图说服郑昭,扶我上位。可是儿臣早早把郑昭接入了宫中,不然,儿臣也是百口莫辩。”
郑昭听了个大概,也算明白了原委,起身指着崔太师:“崔延年!你简直禽兽不如!父亲不想再与你为伍,你竟以旧事威胁父亲,没想到如今还杀人灭口!”
郭淑妃看了郑昭一眼:“是何旧事?”
“都住嘴!”齐景岳突然厉声喝止,“到此为止吧。崔延年陷害桁儿,杀害宁国公,激起兵变,流放海南。郑昭纵容部下反叛,免官贬为庶人。”
“祁王欺君罔上,闭门思过。”
齐景岳目光冷冽:“你们可都满意了”
崔太师早已吓得面如死灰,摊在地上不能动弹,敬贵妃直接晕了过去,齐若桓赶紧上前将母妃扶了下去,齐若枫挑眉看着全程,得意的甩着头。
齐景岳命人将崔太师和郑昭压下去,刚想回去休息,燕之遥却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杀害宁国公的,另有其人。”
齐景岳转身看着燕之遥,皱了皱眉。
齐若枫嗤笑一声:“燕大人,您这破案的瘾还没过啊?不是崔延年杀人灭口还能是谁?”
燕之遥看了一眼身后的齐若桁,齐若桁朝他点了点头。
“皇上,宁国公并不是在偏殿被毒死的,而是在宫宴上就已经被下了毒。”
大殿里的人都有些吃惊。
“这怎么可能呢?宫宴上的饮食都被查验过了,没有人能将□□带进去啊!”张公公十分惊讶。
燕之遥看着面色安然的郭淑妃,说:“那就该问问聪慧的淑妃娘娘了。”
齐若枫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呢?这跟我母妃有什么关系!”
齐景岳笑着摇头道:“燕大人这次可有些失手了,朕早就怀疑过有人在宫宴上下毒,已经搜查过郭淑妃在内的所有人了。并没有□□,而且兰儿一直同朕呆在一起,没有机会下毒和处理□□。”
燕之遥也笑着应和:“的确不在淑妃娘娘身上,因为淑妃娘娘早就将□□送人了。”
什么?
郭淑妃抬起美丽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燕之遥。
辛月也出列道:“皇上还记得淑妃娘娘的那支凤簪吗?”
一直处在失神状态的丹阳郡主突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郭淑妃,颤抖着摸着鬓边的簪子。
“淑妃娘娘在将簪子送给郡主时将已经磨好的马钱子粉末刮到了自己的指甲里,趁着给宁国公敬酒的机会,给宁国公下了毒。”
齐若枫大声质问:“若是我母妃下毒,怎能保证郑巍死在偏殿而不是宫宴上?”
燕之遥回答道:“酒可以延缓马钱子毒发的时间,而且马钱子中毒的种种表现都如喝醉了一般,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宁国公喝醉了。而且,淑妃娘娘本就没有顾及这个,不是吗?”
郭淑妃终于变了脸色,手紧紧攥住了锦帕。
“淑妃娘娘顾及的,是她派人交给宁国公的那封信。”
齐景岳闻言大惊,转头看着温婉美丽的郭淑妃。
“兰儿,这是真的?”
郭淑妃忽地仰起头,灯火下映着她绝美的脸庞,艳红的唇边挂着一丝优雅的笑,眼睛里都是冰冷。
“当然了,郑巍是我杀的。”
齐景岳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颤声问:“你……你说什么!”
郭淑妃冷笑一声:“不杀了他,臣妾还能怎么办。”
郭淑妃猛地站起身,冲着齐景岳大吼:“给皇上送了这么多次信,皇上一次都没有惩罚那个贼人,臣妾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件事公之于众,让皇上知道自己做的错事!”
齐景桓上去给了疯狂的郭淑妃一巴掌,郭淑妃直接摔倒在了龙椅边。
“你竟如此死不悔改!”
郭淑妃眼里噙着泪:“臣妾后悔,用我母亲的簪子毒死那无耻之徒!”
齐若枫惊恐地睁大双眼,冲上去抱着郭淑妃的腿:“母妃,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快向父皇解释……”
郭淑妃伸手拉过齐若枫,笑着看着他:“枫儿,母妃现在很开心,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听见没有啊,好好活着……”
齐景岳唤来侍卫,将郭淑妃拉了下去,郭淑妃紧紧拉着齐若枫的手,泪水晕开了眼上的妆。
“枫儿,好好活着……”
齐若枫哭晕了过去,被安置到后殿休息。辛月跟着燕之遥站在宫门口,看着远处即将破晓的日光。
辛月在见证了一场撕逼大戏后,仍处在大脑当机当中,半天没缓过来。
燕之遥走到宫殿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招呼辛月也一起过来。
“累了吧,站了这么久?”
辛月坐在台阶上抱着腿,很迟疑地问:“你早就知道二殿下这一出?”
燕之遥点了点头:“这本来是我和殿下计划好的,裴勇俊是一个反间计,目的是要把崔太师逼出来……但没想到宁国公居然死了。”
辛月有些惊讶:“你们没想杀了宁国公?”
燕之遥白了辛月一眼:“我看上去很像杀人犯吗?”
辛月:“……”
“那你们原先的计划是让皇上看见二殿下和宁国公私会,然后联合宁国公搞定崔太师?”辛月皱了皱眉,“不对啊,宁国公为什么会帮你们?”
燕之遥一笑,说:“原本,二殿下想借这个机会让宁国公吃一把哑巴亏,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宁国公在西南横行乡里,拥兵自重的证据。顺便还能推了丹阳郡主的那一桩亲事。可是郭淑妃却下手将他杀了。”
“郭淑妃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的那封信又是什么”辛月很是奇怪。
燕之遥眼神一暗,低声说:“是当年崔延年写给郑巍扳倒庄家的密信。”
什么
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当年就是崔家弹劾庄氏谋反,郑巍原本是仁肃皇后的父亲庄墨的养子,不知为何反了庄家,拿出了很多庄氏谋反的证据,间接导致了庄家的覆灭。
“那既然崔家和郑巍是一伙的,崔太师这么做,没想过宁国公会反咬他们一口吗?”辛月还是很奇怪。
燕之遥挑了挑眉:“你以为崔太师想不到吗?这件事本来就罪不至死,只是崔家给郑巍的一个警告,顺便陷害二殿下,一石二鸟。郑巍绝对不会傻到将更大的罪名捅出来。”
辛月点了点头:“但郑巍已经知道崔家要对付自己了,所以并没有毁了郭淑妃交给自己的那封信。为了当作底牌保护自己。”
辛月又觉得不太对劲:“郭淑妃为什么这么做,她图什么?”
“郭淑妃应该是想借郑巍的死把当年的事情捅出来,帮庄家翻案。”燕之遥垂下眼,有些无奈,“可是你也看到了,没用的。”
辛月想起这件事就有些窝火:“不是,不提这事我还不生气呢,皇上为什么执意不帮庄家翻案?崔太师做的都已经这么过分了,才是个流放。我就不信敬贵妃和大皇子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结果呢,就这么算了。”
燕之遥看着气鼓鼓的辛月,莫名有些想笑。
“我和殿下都没这么生气,你倒是挺着急的。”燕之遥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所以我和殿下本来也没想着能一举把崔太师扳倒,借此坑一次宁国公罢了。郭淑妃这么做倒是无形中推了一把浪。”
“其实崔家这步棋走的很好,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宁国公会死,所以临时想要嫁祸给别人,反而自己露出马脚了。”燕之遥看着还未完全明亮的天空,“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
辛月垂下眼,想着郭淑妃疯狂的样子,问:“郭淑妃也真够义气,她这也是在帮你们,你们何苦揭穿她。”
燕之遥的语气很平静:“我没有揭穿,也没有袒护,我只是在告知所有人真相。”
辛月笑了,说:“是啊,冷血无情,铁面无私。哎,不过话说回来,一开始你举证二殿下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