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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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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亨饱尝权力的甘霖,洋洋得意之际,接二连三的打击忽若晴天霹雳接踵而至。

    天宝五载(746年)元宵节,时任鸿胪卿兼河西、陇右节度使的皇甫惟明、时任刑部尚书的韦坚和李亨在三人长安皇城附近赏灯时偶遇。

    元宵节和除夕一样,都是金吾不禁夜。三人观了一会儿灯,李亨就回宫了。皇甫惟明和韦坚游兴未消,先后赴位于皇城东侧崇仁坊的景龙观夜游。

    不料,此番游乐之举,居然被御史中丞杨慎矜一路追踪记录,并通过李贼密报于圣人,诬陷皇甫惟明和韦坚内外勾结,阴谋发动政变!!导致圣人震怒,皇甫惟明赐死、韦坚流放岭南,李亨也不得不忍痛与韦太子妃离异。东宫党受到沉重打击。

    同年夏,李亨的侧妃杜良娣之父杜有邻因家庭琐事,和大女婿曹柳勣争执,大女婿一怒之下,竟然诬告岳父杜有邻亡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

    状子落入李贼手里之后,他肆意构陷,欲借此事鼓动圣人废了李亨的东宫之位。

    幸而圣人目光如炬,看穿了李贼的用心,只判杜家家风不靖、曹柳勣言辞无状,命杖责两人后发配岭南。

    不料李贼因未能成事,心怀怨恨,命党羽皆杖责之机,将杜、曹二人一并打死在乱杖之下。李亨也慑于李林甫的淫威,挥泪别杜良娣以保自身。

    天宝六载(747年),李贼又借高仙芝远征小勃律大胜之机,宣扬安西、北庭、陇右将士用命,鼓动圣人重夺石堡。

    圣人对石堡的得而复失十分在意,故命王忠嗣入朝商议夺回石堡之策。不料王忠嗣不体谅圣心的微妙之处,坚持认为石堡地形险要,不可强攻,建议圣人静待时机,以不变应万变,待天时地利人和具备之时,一举攻破石堡。

    此老成谋国之言却惹得圣人勃然变色,李贼趁机煽风点火,诬陷王忠嗣是为了保存实力以拥护太子登基。圣人激怒之下,不辨真伪,居然要判自己疼爱多年的养子死刑,幸而王忠嗣的部将哥舒翰仗义执言,才救得王忠嗣一命。最终,圣人将王忠嗣贬为汉阳太守。

    至此,东宫党三核心死的死、贬的贬,煊赫一时的东宫班底也雨打风吹去了。张均、张垍两兄弟从东宫脱身,全心为圣人效劳;东宫党唯一幸存的地方实力派王正见,则变得若即若离。

    此刻,本应是封赏王正见的场合,竟然演变成对王正见的攻讦。御史大夫王鉷是什么人?李亨心里无奈冷笑了一声,谁人不知,王鉷是李林甫最亲信的党羽之一,是李贼手下的头号打手。

    按照李贼的行事风格,对王正见的弹劾绝不会是空穴来风,绝对有所凭证。李亨急的满脑门都是汗,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为好。

    “启禀父皇!儿臣实不知还有这样的事情。”面对圣人咄咄紧逼的目光,李亨哆哆嗦嗦地跪拜在地,颤颤巍巍地回禀道:“或许其间有些误会之处。不过儿臣绝对支持御史台彻查王正见,以正朝廷纲纪!”

    见势不妙的太子,又祭出了自己反复使用的法宝:尽早、尽快和可能牵连到自身的人一刀两断!

    李亨说完之后,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半天不见圣人的回应。这让李亨更为忐忑,莫非圣人已经到了气急攻心、不知何言的程度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待会儿自己需要面对的将是伏尸百万的天子之怒!

    “亨儿平身吧!看来此事汝确实不知晓啊!”耳边传来父皇平淡的语音,让李亨更摸不到头脑了。以李亨对圣人的了解,这种平静中带着怜惜的语调一般不会是雷霆的前兆。

    “阿史那卿,汝也看看弹劾奏章吧。”李亨听从圣人的安排,将在手里捏出汗的奏章递给了高力士。

    李亨瞥了眼气息尚未完全平静的高力士,又盯着一脸平静的阿史那旸看了一眼,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过关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安然无恙的背后,必然有高力士的功劳。

    想到这里,李亨赶紧向高力士多看了一眼。只见高力士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气息还微微有点粗。

    眼神转动之间,李亨忽然发现,圣人的御座边多了一份奏折。看来就是高力士拿来的这份奏折改变了圣人的心思,也打断了李林甫发动的攻势。可这是份什么样的奏折呢?为什么它能够扭转局势呢?李亨觉得自己同时被所有人蒙在了鼓里,感觉十分不爽。

第二十章:圣明天子解臣忧 下() 
“启禀陛下!微臣觉得这份奏章多有不实之处,不可轻信!”阿史那旸认真奏章后,从容禀道:“所谓带幼子出征,违背军纪,不过王都护苦于后院不睦的无奈之举,同时也有历练幼子之心,所谓的破坏纲纪实乃夸大之词!”

    “哦,阿史那卿所言的后院不睦是指何事啊?”圣人对臣子的后院之事忽然有了些兴趣。李亨只知太原王氏治家甚严,不知道王正见家居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事情。

    “王都护有二子一女,嫡长子王珪乃正妻裴夫人所出,长女王绯乃侧室张氏所出,幼子王霨乃侧室崔氏所出。据闻王都护颇疼爱幼子,为裴夫人所不喜,故王都护常将幼子带在身边。贱内及犬子犬女常去王都护家宅,故臣略有耳闻。”

    “朕不知王卿家居然也有这等难事啊!”圣人听了阿史那旸的回奏,哈哈大笑。李亨则彻底松了口气,圣人闻逸事而笑,是非常好的兆头。

    “陛下!至于私纵敌酋,则不过是望文生义而已。微臣虽未亲临战场,但曾仔细询问杜判官、李别将等人当日战况。碎叶城北河南山、东林西原,王都护率军包围碎叶城后,已经尽收素叶水上之舟楫,明西暗东,准备在城东聚歼突骑施。当日突骑施部落尚有三、四万人,这么多人绝不可能在舟楫尽毁的情况下迅速过河。故只在北边派遣斥候巡视,而未全面驻防。不料移拔可汗居然自带数千余附离亲卫,准备放弃部族单独逃窜。其实只要全歼突骑施部落,移拔可汗逃窜与否并不重要,丧失了部落的可汗不过是丧家之犬。故私纵敌酋不过是无稽之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追逐大食国公主和使者的黑衣人进入大营,趁诸军在城东围歼突骑施人之际,劫走了王都护的幼子。大营守军奋力追击,居然恰巧遇到准备渡河的移拔可汗,并大破附离军,使移拔可汗不得不自刎。”

    阿史那旸口吐莲花,将碎叶之战的过程讲得清清楚楚、丝丝入扣。之前王正见的报捷奏章李亨也看了,对于碎叶一战也有初步的印象。但听阿史那旸这么一讲,整个战场似乎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紫宸殿里。

    “至于移拔可汗之子忽都鲁逃脱之事,臣在来京路上曾和马校尉有过沟通。当时素叶水南畔一片混战,北庭军、安西斥候、附离军、大食使者、黑衣人以及随后赶来的沙陀部,先后卷入战斗。马校尉在确认大食使者身份后,方知有大食国公主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公主和使者的安全,马校尉投鼠忌器,被黑衣人钻了个空子,趁乱带走了忽都鲁。陛下天纵英才,对军旅之事甚是熟稔,必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绝不可能按部就班、严丝合缝,各种意外和变故时常发生,绝不能因战场上偶现意外,就指责将兵之人。否则,纵使孙武复生,也难逃苛责吧。”

    阿史那旸的解释合情合理,李亨虽然在6岁之时就曾遥领过安西大都护,但毕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所以对阿史那旸的讲解特别重视,听得十分认真。

    “至于收容移拔可汗之女一事,微臣确实不知根底,故不敢妄言。臣只知大军回师庭州之日,王都护幼子身边多了个七八岁的突骑施小婢女。此婢女是否为移拔可汗之女,臣实不知也。不过,以臣对王都护的了解,其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绝不会有欺君罔上的行为!王都护行事一向深谋远虑,若真的收留了移拔可汗之女,也肯定是大有深意。微臣敢以身家性命为王都护担保,其绝无背君父之心和不轨之举止!若最终御史台查明王都护有不法行为,臣愿一同伏罪!”

    阿史那旸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李亨也不禁为阿史那旸叫了声好,其为了替上司兼好友的王正见辩解,居然在圣人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让刚才急于和王正见划清界限的李亨在自愧弗如的同时,暗暗产生了一缕嫉恨之心。

    “阿史那卿真乃忠义之士!”圣人听了阿史那旸的一番辩解,不禁击节赞叹:“前有哥舒翰,后有阿史那旸,均有国士之风,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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