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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爱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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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冲进广播站之前,方圆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她想,花冲一定是一个气宇
轩昂的人物。初次见面,却令她失望:土里土气的发式,成一片瓦状遮住半边额头;
文弱而缺乏高度的眼睛,让人觉得他在雾里看花;普通的蓝布衣服,一双被倔犟的
大脚趾戳穿了的白色网球鞋……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田夫?难道这个如此普通甚至猥葸的人能写出那样的
诗句?
    这不过是方圆头脑里十分短暂的思想,当张尚清作介绍时,方圆没有丝毫异样
的表情,花冲的脸泛红,与她说话结结巴巴。那一刻,方圆就不再把他作为一个男
人去审视,而是当成“弟弟”,甚至“男孩”。总之,一种类似母亲般的爱意改变
了她的眼神。
    以后相处的日子,她以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调与他交谈,却越来越感到被动
了。花冲的男性力量不是火山喷涌一见面就爆发,而是顽强挺进的小股流泉,以水
滴石穿的毅力,让你逐渐领悟。他坚定的眼神,雄厚的胸音和对事业的执着,都在
暗暗地让她感受:你是一个女人,而我是男的!她觉得在他的身体里,潜藏着一条
怒吼的江河,这条河,有强大的征服欲望。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变成了河里的
一条小鱼。有时候,他关心你,体贴你,语调温柔,无微不至,一声细小的咳嗽也
被他抓住,为你倒水喝,还为你披上他的衣服,眼神毫无遮拦地逼向你的心灵。从
他的身上,短暂的时间里,方圆体验了几种人生。
    花冲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正是由于母爱的空缺,才让他变得自尊,好强,多愁
善感。他的灵感和智慧,是从苦难中孕育的,他的诗歌是对苦难和理想的表达。
    有一次,两人在播音后闲谈,当方圆得知花冲是父亲卖了为自己准备的枯木棺
材才得以凑齐最初的学费和路费走进大学校门时,怜惜地看了他很久,感动得泪水
涟涟。这时候,花冲却不知所措,想要马上岔开话题说些别的,方圆却哭了起来,
伤伤心心的,圆润的肩头微微耸动。花冲被他感染,也觉五味俱全,一时难以承受。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要她擦泪,她没有动,花冲前倾着腰为她擦了。
    这是花冲第一次触及方圆的身体。
    “你现在的生活怎么办?”方圆抽泣着问。
    “不就这样过吗?”花冲安慰般地做出不在乎。
    方圆把一络头发在手指间绞着。
    “表面看起来,”她说,“你一天到晚过得挺快乐似的。”
    “我本来就快乐。一位大师告诉我,哪里有乐观,哪里就有新生活的种子。”
    “你自己说的吧。”
    “不,我只是改编。”花冲无声的笑了,一种成熟男人的笑。
    “你知道女同学们怎样评价你的笑声吗?”
    “不知道。”花冲以询问的表情看方圆。
    “有好多种哩。有的说,有弹性,有的说,有感染力,有的说,有穿透力,还
有的说……不讲了!”
    “她们怎么知道我的笑声?”
    “你的笑声满校园都是。”
    花冲果真大笑起来。
    “你同意哪一种?”方圆俊俏的大眼盯着他。
    “我嘛,同意没有讲出的那一种。”
    方圆大笑,觉到了花冲的幽默。
    “哎,”花冲认真发问,“为什么不讲出最后那一种呢?”
    “留给诗人去想象。”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笑声灌满一屋,先前的凝重气氛荡然无存。
    “说来你不信,”花冲说,“我有篇散文在《重庆晚报》获奖,得了三十元奖
金,那时候,我已经弹尽粮绝两三天了,但钱一到手,马上与一个诗友到文化馆内
的咖啡屋里喝了两杯‘维纳斯的梦’,一口气花了十六元!”
    “潇洒。不过,是我就不会那么做。”
    这话说到了花冲的心坎上,那次从咖啡屋出来,他着实后悔了老半天。
    自此以后,轮到方圆话音,她都要带一些蛋卷之类的点心,说是与花冲共同分
享,其实,她一点也不吃。她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一切,生怕被他看出来,认为是在
怜悯他,如果那样,连一点起码的友谊也难以维系了。她如一只母蜂,一点一滴酿
造自己的友情。
    后来,悦悦闯进了他们似有若无的虚幻的世界。
    花冲与悦悦晚上在校园散步,方圆看见过几次,悦悦的朴实和单纯,让她无法
恨她,连嫉妒之心也好象难以产生。她觉得一切都这么正常,这么自然。已经渐渐
裹成一团的情感,连带花冲一起,如一片黄叶,飘落到秋天的夕阳里。生活重新变
得宁静,轻松。只是少女那颗躁动的心,更害怕独处。夜深人静,睡在自己的小房
间里,看父亲书房里不灭的灯光,听母亲梦中轻轻的叹息,一种难以承受的生命的
孤独,便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枕间。她几次拧亮台灯,拿出一个十六开大
的剪贴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那上面都是花冲发在报刊上的诗文,也不知读过多
少遍了。
    母亲是最知女儿心的,天底下的母亲都如警察关注小偷一般关注着女儿的一举
一动。方圆的饭量越来越少了,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有一天,晚饭后碗也懒得收,
说到阅览室读书,不到一小时又回来,招呼也不打,钻进自己的小屋就熄了灯。
    母亲随即推门进来。
    “圆圆,”她关切地问,“最近是不是病了?”
    “没有,妈妈。”女儿低声回答。
    “不是该来了吗?”
    “可能明后天吧。”
    “已经推迟两、三天了,明天去看看医生,不然要影响你的心情。”
    “不会的,我本来就没有规律。”
    “你饭也少吃,觉也少睡——”
    “妈——”
    “你看脸都黄了,到底怎么回事嘛!”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方圆扬起头,声音很响,“妈你少说两
句好不好?烦死了。”
    母亲惊惧地看了看父亲的屋子,见没有动静,又看了看眼圈红润的女儿,无可
奈何地走了出去。
    看着母亲满头的白发,方圆觉得没有意思。我怎么能大声武气地跟妈妈吼呢?
她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呀。从她有记忆时起,妈妈就总是那么宁静,整个家庭,
如原始丛林之中隐藏的一潭山水,风风雨雨都被树木遮挡。今天是怎么了?她微微
地觉得奇怪,脑子里跳出一句话——祸起萧墙!又觉得可笑。
    她的书桌上,正放着一本名叫《祸起萧墙》的小说。坐下来翻了翻,感觉身上
发痒,便取了毛巾和干净的内衣,进卫生间打算好好地洗个澡。家里的热水器是刚
安上的,“安逸”牌,据说功能很好,她还没有用过。在一面大镜子面前,她脱光
了自己,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裸体,久久出神。然后,拧开龙头,任水丝钻进头发,
又曲折蜿蜒、流遍身体的山山梁梁。她想起一个男人写给情人的诗:“我愿意是一
盆洗澡水”。这诗真绝!
    她取了檀香皂,闭着眼睛周身涂抹,然后,细长的手指并在一起,在身上慢慢
滑动。她托住两个乳房,轻轻地揉,乳房饱满而柔滑,深红色的乳头,硬硬地翘起。
她的双手不愿意离开,而且加快了速度。几分钟后,头脑微微晕眩,一丝头发遮往
了她的脸,她不由得轻声呻吟起来。一会儿,一股冷浸浸的东西流出体外,她以为
是月经来了,急忙用手去擦,滑腻腻,并不见红。而刚才感觉到的身体的压迫,明
显轻松了许多,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袭遍全身。
    她记得有一次袁辉悄悄给她说过:“有身体真好!”当时他没明白,难道袁辉
是指的这个?
    当她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突然产生一种恐慌:“我堕落了!”她想。
    那天晚上,她通夜未眠。
    不知怎么的,她总把妈妈拿来与自己比较。年轻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的吗?不,
她绝不会!她的眼神、额头和温柔的声音,无不让你感受到一种天国才具有的圣洁
的光辉。
    居然想到这个问题,她觉得有点恶心。
    她还想到了张尚清。在他曾经野兽一般地拥抱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感到
一点点的舒服呢?要是换了另一个……
    一种奇特的欲望在肉体中穿行,折磨着神经。
    后来,花冲与悦悦分手了。这是她感觉出来的。她也没觉出什么兴奋,认为那
一样是正常和自然的事情。她依然剪贴花冲发表的诗文。播音的那天,依然提一袋
点心,不同的是,她要与花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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