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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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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正常和自然的事情。她依然剪贴花冲发表的诗文。播音的那天,依然提一袋
点心,不同的是,她要与花冲一起吃了。
    但越是这样,从花冲的眼睛里,越是看不出对她性别的敏感。
    仿佛,他只是把她当成了精神上的慰安者,甚至仅仅是工作中的合作者。
    想到这里,方圆觉得不寒而栗。一切都退回到起点,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这些日子,边冰时常过来,消除了她的好些寂寞。他们一起逛商店、看电影,
进咖啡厅。反正他是老板,有的是钱。这家伙,中学时就是女孩子的朋友,但由于
对她们太过自然、太过直率,太过友好,反倒很难成为女孩子的情人。
    然而与边冰相处日久,却加深了她的不满足感,更加激起了对花冲的想念。
    可惜生活没给他们互相契入的机会。
    是他们没有用心寻找机会呢?还是机会在故意躲着他们?

    团委办公室的门大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花冲坐在条椅上等了几分钟,下定
的决心就有了些动摇。怎样跟书记讲呢?“校园新闻”的播音员不是干得挺好的吗?
书记是一个精明的青年人,难道他看不透我阴暗的心思吗?要是被他看透了,不是
把我花冲看扁了吗?
    尽管这样想,书记进来之后,还是把这意思讲了。
    “不行,”书记姓谢,是个卓越的团的活动组织者,与学生干部的关系也很好,
他向花冲笑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方圆妈妈有病,方圆不适宜每天泡在广
播室。”
    花冲有些发慌,没再说什么,打声招呼就走了。
    没有办法,只有重复每个星期都有的等待。
    星期三到了,方圆准时进来,很快地熟悉一遍稿子,就开始播音。播完,已经
是黄昏六点过。要是往常,方圆放下监听器,对花冲微微一笑,说声:“我走了。”
就出了门。她的声音悦耳、轻柔,等她去后,花冲放上音乐,就到食堂打饭。
    但今天,花冲实在不想让方圆这样快就离开。他坐在方圆身后的小床上,偷偷
地看她;她的身体有印度女孩的丰腴,却又无过份的肥胖;美丽的头发,黑黑的,
如瀑布泻下肩头;脸的侧影如中秋之月,随着语音亲切地流动。那时候,花冲就想
留下她。
    “休息一会儿嘛。听听音乐。”花冲关切地说,语调里包含的温柔,让自己也
觉得冒失。
    方圆没有做声,但也没有动。她的表情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这变化被花冲捕
捉到了。
    花冲急切地拿出几盘磁带。
    “听什么?”方圆问。
    “‘春江花月夜’。喜欢吗?”
    “挺喜欢的。”
    “我特别喜欢这首曲子。”
    “我知道,你一周至少有三天下午在广播里放它。”
    花冲笑了,他很高兴方圆这么关心他放的音乐。
    他们由《春江花月夜》谈到中国传统民乐,由传统民乐说到乐器,说到古筝,
说到岭南筝派有实力的继承人李伟,说到他刚柔兼备稳重大度的气质,以及他在抢
指、跳指和大指快速托劈方面炉火纯青的技巧。
    “传统乐器当中,我最喜欢就是古筝了,它少了二胡的忧伤,却多了一种深层
的内涵。”花冲说。
    “你发在《重庆日报刷刊上的诗歌“古筝”我读了,只有你才想那么多。”
    花冲承认,这是他目前为止写得最好的诗,但他坦率地说:
    “还有人比我想得更多。你读过柳中庸的《听筝》吗?他的诗比我的短,可意
境却更深邃了一层。”
    方圆摇了摇头,期待着继续听下去的样子。
    花冲念道:
    “‘抽丝促柱听奏筝,无限秦人悲怨声。似逐春风知柳态,如随啼鸟识花情。
谁家独夜愁灯影,何处空楼思月明。更入几重离别恨,江南歧路洛阳城。’”
    花冲是用四川话念的,但胸音浑厚,听起来颇有味道。花冲的普通话很蹩脚,
一句之中,或许前几个字还标准,后面几个字就回到了四川乡音。
    “你们都写得好,”方圆感慨地说,“都有一种悲天悯人的胸怀。我很羡慕你
们,我无力达到你们那样的境界,虽然买了一把吉它,却只是挂在家里做做样子。”
    “我对演奏一窍不通,”花冲真诚地说,“只是空洞的欣赏而已。”
    方圆刚才说他“悲天悯人”,这是对他多么透彻地理解。花冲特殊的生活经历,
造就了他的这种个性。他的心里,再一次掀腾起对方圆的爱恋之情。他定定地看着
方圆美丽的额头,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任情地亲吻。
    方圆的眼光却从花冲的脸上移开了。她大概看出了什么,但她做出什么也没看
见,什么也不理解的模样,问道:
    “听说张尚清会敲扬琴,他为啥从来没在公开场合露一手?”
    “他会扬琴?”花冲的表情非常惊诧,“我听也没听说过!”说完,他的激情
一下消退下来。
    其实张尚清到底会不会敲扬琴方圆也不清楚,“听说”的话,也是顺嘴杜撰出
来的。
    “他原先在这里当站长的时候,什么歌曲都放。”方圆又说。
    “是。”花冲简洁地答。
    “你们两人完全各是一种风格。”
    花冲含糊地笑了笑。他不明白方圆的意思。但一股不服输的气势掀动着他,他
突然滔滔不绝地放声宣讲:
    “你知道在广播站放音乐是很为难的,太革命的歌曲,年轻人不喜欢;太开放
的调子,老教授们又有意见。你知道张尚清当站长时,曾受过一次批评吗,说他成
天只放些港台歌星演唱的爱情歌曲,老一辈们听了好难受,一直告到院长那里去了。
院长一批评,张尚清慌了手脚,又全放一些根本就没有性别特征的歌,这一下,学
生们又到处起哄。”
    他停下来,因为看到方圆的脸红了。花冲以为是她不习惯听“爱情”这种字眼,
其实,方圆是为个中的秘密难为情,原来,去告状的老师就是她的父亲——数学系
的方之洞教授。
    播放音乐的时间结束了,花冲拿出一个剪贴本,翻到贾平凹的散文《游寺耳记》,
说这是一家报纸编辑向贾平凹约稿,大街相遇,作家把脚往树叉上一搭,在一个烟
盒上立马写成的。
    方圆没读过这篇散文,凑得很近地来看。
    花冲为她捧着,血液加快了流动。他看到方圆的脖颈雪白、细嫩,他嗅到了姑
娘兰香一般温暖的呼吸。
    花冲悄悄咽了咽唾沫,讲得更加细致。他说,他最欣赏这样几句:“‘饭毕,
付钱一元四角,主人惊讶,言只收四角。吾曰:清净一角,山明一角,水秀一角,
空气新鲜值八角,余下一角,买得今日吾之高兴也。’”朗诵毕,花冲又尽情发挥,
说到隆昌街口的三口面:汤一口,面一口,还叹气一口:“好贵哟……”
    方圆“嘻嘻”地掩口笑,说,“下周我把贾平凹这篇文章念给大家听,好不好?”
她身心愉悦,与花冲天南海北神聊,被他独有的文人情怀所吸引。
    “当然。”花冲马上应道。乘兴所致,又开始讲南宋词人辛弃疾。
    方圆双眸晶亮,有滋有味地跟随花冲纵横驰骋的思路。而花冲却比她更为高兴,
如饮醇酒,谈兴大增。
    天黑下来,方圆才猛然醒悟:“唉呀,我妈该等着急了。”急急忙忙把一小袋
点心放到花冲面前,就要告辞。
    “哎,”花冲微窘,“你你这是……”
    方圆的脸上忽然就有了母性的光辉:“你慢慢吃,时间晚了。本来我想陪你吃
的……再见。”
    她柔柔地笑着,退着走出房门,然后轻俏一转身,款款离去。
    “星期五我们要在学生活动中心搞个沙龙,”花冲追出去问,尸你来吗?”
    “来……”方圆的声音飘远了。

    “学生活动中心”的大厅里,灯光通明。四周摆着条桌,中间留着一块呈椭圆
状的空地,桌上放着开水、瓜果。空地里,横拖着一条刚生出嫩叶的绿色藤蔓,藤
上系一只气球,披上“绿岛沙龙”几个字,轻轻地飘起来。
    那条藤蔓,是袁辉下午冒着小雨从山上扯回来的。
    沙龙的主题是;一个文学大潮中的危险暗礁——王朔。
    花冲郑重其事地特邀了宣传部母部长及德高望重的楚辞专家黄教授,并且在昨
天就贴出了海报。
    对母天海,花冲心中有点不屑,部长总是高高在上的神情使花冲天然与他产生
心理距离,可若不请他,又不符合这类活动的规矩。
    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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