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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尔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爱杀人?”
阿姆斯特朗怀疑地说道:
“我原不该这么说的。眼下不该说。当然,在精神病方面,我不擅长。其
实,我也没有好好跟他聊过——没有从这个角度研究过他。”
布洛尔怀疑地说道:
“说他老糊涂了,同意!但我不会说……”
阿姆斯特朗没让他说下去,极力想使自己重新镇静下来。
“也许你是对的。见鬼,一定有什么人藏在这个岛上!啊!隆巴德来了。”
他们小心地把绳子拴牢。
隆巴德说道:
“我会尽量留神自己的。你们只要注意着绳子是否突然抽紧就行了。”
阿姆斯特朗同布洛尔站在那里瞧着隆巴德往下爬,隔了一会儿,布洛尔说
道:
“爬得挺像一只猫,是不?”
他的口气里另有一种味道儿。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道:
“我倒认为他先前想必有过点爬山的经验。”
“也许吧。”
两个人都不作声了。一会儿,这个前探长说话了:
“总之,这位仁兄很不寻常,你懂得我说的意思吗?”
“什么?”
“他是个特殊人物。”
阿姆斯特朗不相信地说道:
“何以见得?”
布洛尔叨咕了几句。随后说道:
“我不清楚——具体的。可我是一丁点儿都不会信任他的。”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道:
“我看他是个闯江湖的。”
布洛尔说道:
“要说闯江湖的话,我敢打赌,他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停了停,
又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正好带着把枪哪,大夫?”
阿姆斯特朗傻瞪着眼说:
“我?上帝知道,没有!我干吗要带枪?”
布洛尔说道:
“隆巴德干吗要带枪?”
阿姆斯特朗疑心地说道:
“我想——习惯吧。”
布洛尔鼻子里哼了声。
绳子忽然拉紧了。有这么一阵子,他们双手使劲攥着。后来,绳子又松了,
布洛尔说道:
“总说习惯啊,习惯的!要是隆巴德先生光临穷乡僻壤,带把枪,那蛮对
劲;带个汽油炉子,睡袋和一些臭虫粉之类的,也无可非议。但是今天到这儿来
也带上这一整套行装,就是‘习惯’两字也解释不通吧。只有在小说里,才会把
带着手枪到处跑,说成是理所当然的呐。”
阿姆斯特朗大夫迷惘不解地摇摇头。他们靠在一起,注意着隆巴德的动作。
他搜索得很彻底。很快他们就看出来了,那全是白费劲。眼下,隆巴德已经往上
爬到了崖壁尽头。他抹着前额把汗水擦掉。
“好吧,”他说道,“我们没办法了。前面就是房子了,无处可走了。”
六
那所房子很容易地就搜完了。他们先搜外圈几幢楼房,然后再集中精力搜主
楼。从厨房食柜里翻出来的罗杰斯太太的卷尺,帮了他们的大忙。没有什么犄角
旯旮没有搜到的。新式建筑不存在什么隔墙暗楼,哪儿都是宽阔而敞开的。他们
从楼下搜起,搜到楼上卧房那一层。上楼时,从窗户里看见罗杰斯正托着一盘鸡
尾酒向平台走去。
菲利普·隆巴德低声说:
“出奇的牲口,了不起的佣人。竟然能够不动声色,照常办事。”
阿姆斯特朗则颇为赞赏地说:
“罗杰斯确实是第一流的管家。我得实话实说!”
布洛尔说道:
“他老婆也是个相当出色的厨师。那顿晚饭——昨天晚上……”
他们走进了第一间卧室。
五分钟以后,他们又回到了楼道口。没人藏着——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布洛尔说道:
“这里有座小楼梯。”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道:
“那是通底下人房间的。”
布洛尔说道:
“屋子顶棚底下一定有个地方——什么水槽、水池子等等,都在那里。那是
可能性最大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地方了!”
就在他们正站在那里的时候,他们听见头顶上有声音,一种轻轻的、偷偷摸
摸的脚步踩在头顶上的声音!
他们三人全都听见了。阿姆斯特朗一把抓住布洛尔的胳臂,隆巴德伸出一个
指头让他们两人别出声:
“静——听。”
又有了——有人在轻轻地、鬼鬼祟祟地挪动着,就在头顶上。
阿姆斯特朗咬着耳朵说道:
“其实,这个人是在卧室里,在那边罗杰斯太太停尸的房间里。”
布洛尔也咬着耳朵回答说:
“就是!真有他的,最好不过的藏身之处了!谁也不会到那儿去。现在——
尽量别出声。”
他们悄悄地偷偷往上爬。
在那间卧室门外的小楼道口,他们又停住了。确实,是有人在房间里。就是
有轻微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布洛尔轻声命令道:
“动手。”
他一下子把门推开,猛地冲了进去,另外两个人紧跟在后面。
然后,三个人全都呆在那儿了。
罗杰斯在房间里,两手抱满了衣服。
七
布洛尔首先恢复了常态。他说道:
“对不起——呃——罗杰斯。听到这里有人在走动,以为——这个,这个
……”
他顿住了。
罗杰斯说道:
“请原谅,先生们。我刚刚在搬我自己的东西。我自作主张地想在楼下的空
客房里挑一间住,最小的一间,我想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他是朝着阿姆斯特朗说的,阿姆斯特朗回答说:
“当然,当然。搬吧,搬吧。”
他避开不去看床上盖着床单的尸体。
罗杰斯说道:
“谢谢,先生。”
他走出了房间,双手抱满了衣物,顺着楼梯到楼下去了。
阿姆斯特朗走到床边,揭开床单,俯视着那个死女人的平静的脸。这张脸
上,不再有恐惧了,有的只是空虚和茫然。
阿姆斯特朗说道:
“如果我的那套家伙在身边就好了,我真想弄清楚她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转过来向另外的两个人说道:
“我们结束吧。我死心了,不会找到任何东西的。”
布洛尔使劲扳着墙脚边管道入口阀门上的插栓。
他说道:
“罗杰斯这家伙的动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刚才我们还看见他在花园里。
我们谁也没听见他上楼啊!”
隆巴德说道:
“我看正因为这样,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