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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起疑?当时也没有觉得这事有些奇怪?”梅因耸耸肩说:“阁下,您忽略了
一件事:印第安岛本来是艾尔默·罗伯逊先生的财产。那个美国人什么样奇特的
宴会都举办过。开始的时候,毫无疑问,当地的人看到岛上的事感到眼花缭乱,
可是慢慢地他们也就习惯了。岛上再发生什么奇特古怪的花样他们也都熟视无睹
了。您如果仔细想一想,阁下,这倒也是很自然的。”
副专员面色阴郁,承认这是事实。
梅因说:“弗雷德·纳拉科特——就是把这群人送上岛去的那个开摩托艇的
人——他倒说了一件对我们有些启发的事。他说他看见这群人的时候大吃一惊,
完全不像罗伯逊先生的客人。我想正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都
很不起眼,所以在他听到求援的信号的事以后,才违背了莫里斯先生的指示,驾
着船到岛上去了。”
“他和另外几个人是什么时候到岛上去的?”
“信号是一群童子军在十一日早晨发现的。那天不可能出海。他们是在十二
日下午风暴刚刚平息一点以后马上就出海的。他们一点都没耽搁,所以绝对不会
有人在他们登岸之前从岛上溜走。暴风雨过后海上总是波涛汹涌。”
“可能有人会游泳逃走?”
“小岛距离海岸有一英里远。那天浪还很大。再说岸上还有不少人在观望,
有大人,也有不少童子军。”
副专员长嘘了一口气,问道,“你从房子里找到的那张唱片怎么样了?从那
里能搞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吗?”
警官梅因说:“我己经检查过了。那是一家专门供应剧场和电影公司道具和
效果的公司制造的。是通过爱萨克·莫里斯送寄欧文先生的。说是一个业余剧团
准备上演一出戏用的。原词已连同唱片一起寄回了。”
莱格说:“唱片的内容呢?”
警官梅因郑重其事地说:“我正要谈这个问题,阁下。”他清了清喉咙。
“我尽可能详细地调查了那些控告。从最先上岛的罗杰斯夫妇说起吧。他们本来
是布雷迪小姐的仆人,后来布雷迪小姐突然死了。给她治疗的医生也说不出什么
来。只是说这对夫妇肯定没有用毒药毒她这类话。但是他个人也认为其中有些耐
人寻味的事——起码是他们没有尽到职责。但是他又说这类事完全不可能查清
楚。
“接下去是劳伦斯·沃格雷夫先生。这个人什么问题也没有。他是判决塞顿
的法官。顺便提一句,塞顿是有罪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证据是在他被处决
后才发现的。他完全罪有应得。但在宣判时都议论纷纷,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认
为塞顿是无辜的,认为法官是公报私仇。
“克莱索恩姑娘是位家庭女教师。这家人发生过一起溺死案。不过,她好像
并没有什么牵连。实际上她表现得非常勇敢,游到大海里去救人。如果不是及时
被救上来,她自己也差一点儿送了命。”
“继续讲下去。”副专员叹了口气说。
梅因深深吸了口气:“阿姆斯特朗是位名医,在哈里大街有个诊所。职业方
面无可指摘。没能发现唱片上指控的那种医疗事故。不过追溯到一九二五年,他
确实在莱特莫尔医院给一个叫做克利斯的女人动过手术。她得的是腹膜炎,死在
手术台上了。或许他当时对这种手术不够熟练——经验不多——技艺不精,终究
算不上是犯罪。这里面肯定不存有动机的问题。
“再说埃米莉·布伦特小姐,比阿特里斯·泰勒曾经服侍过她,怀孕后被她
赶了出去,投水自杀了。事情本身近乎残忍——但也算不上是犯罪。”
“这一点嘛,”副专员说,“似乎是个关键问题。欧文先生插手的正是法律
无法触及的这些案件。”
梅因按照名单毫无表情地继续介绍,“年轻的马斯顿开起车来太鲁莽——执
照被吊销了两次。依我看早就该禁止他驾驶。之所以控告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两个孩子被他在剑桥附近撞死了,一个叫约翰·库姆斯,另一个叫露西·库姆
斯。他的几个朋友替他作保,他交了罚款以后获释了。
“没找到有关麦克阿瑟将军任何明确的线索。大战中表现得很好。平日也是
这样。阿瑟·里奇蒙在法国时是他的部下,后来阵亡了。将军和他之间没有任何
旧怨新仇。事实上他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战时免不了会出差错——司令官叫部
下白白牺牲了这类的事——可能他也犯过这种错误。”
“很可能。”副专员说。
“我们接着说菲利普·隆巴德。他在国外干过几次不怎么名誉的勾当,有一
两次差点就栽了跟头,但都被他逃过来了。人人都说他胆子大,而且非常鲁莽。
保不准在那些偏远的地方有过人命案。”
“再说布洛尔,”梅因犹豫了一下,“他以前和我们同行。”
另一位又不觉一动。“布洛尔,”副专员一字一板地说,“不是个好人。”
“您这么认为,阁下?”
副专员说:“我一直这么认为。但是他非常狡猾,让他逃脱了。依我看他在
兰德那个案子里犯了伪证罪。当时我就很怀疑,但找不到证据。我派哈里斯去调
查这件事,也没发现什么。我现在仍然相信,如果当时我们知道如何入手,肯定
会发现一些线索的。这个人不正直。”
两个人有一会儿谁都没讲话。最后莱格爵士问:“爱萨克·莫里斯死了,你
刚才是这么说的吗?他什么时候死的?”
“我就知道您马上就要打听这件事,阁下。爱萨克·莫里斯是八月八日夜间
死的。据我了解是服用了过量的巴比妥这类的安眠药。调查不出来是出于偶然还
是自杀。”
莱格慢慢地说:“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梅因?”
“或许我能猜得到,阁下。”
莱格沉重地说:“莫里斯死得也太凑巧了!”
梅因警官点点头。他说:“我想您就会这么说。”
副专员的拳头砰地敲了一下桌子,喊道:“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不可
能。十个人被杀死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岛上——我们既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干,是怎么下手的。”
梅因咳嗽了一声说:“嗯,并非完全是这样,阁下。我们多多少少知道些为
什么。某个对正义怀有怪异想法的人,一心寻找那些法律无法制裁的人。他一共
找到了十个人,也不管他们是真有罪,还是假有罪。他满不在乎……”副专员激
动起来。他严厉地说:“不在乎吗?我可是觉得……”他忽然停住了,警官恭敬
地等着他说下去。莱格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讲下去吧,”他说,“刚
刚我忽然觉得有了点头绪,仿佛得到了些—线索。可忽然又都没了。继续说你的
吧。”
梅因继续说道:“十个将被处决的人,姑且让我们用这个词——处决吧。十
个人都被处决了。欧文先生完成了他的任务。他不知用什么方法从岛上脱了身,
销声匿迹了。”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