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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呢?”
“他穿一件褐色猎装,裤子是灰色法兰绒的。我发现他的裤子有点短。鞋是黑色的,没有带。”
“是长头发吗?”
“是的,一直披到肩上,看上去像个艺术家。”
“是町田隆夫!”三浦想。这和他在青森见到的町田穿的衣服和头发式样完全一。
为了慎重起见,三浦拿出同样年龄的几张男人照片,和町田和半身照混在一起,拿给小池看。小池一下子就指出了町田的照片。
03
龟井和日下负责监视町田的公寓。
西本和清水两个人跟踪宫本孝。
青森县警察署报告说,4月10日夜里,有人看见町田和村上阳子在一起,这个目击者已找到。
目击时间是晚间11点15分左右。因此,几乎可以肯定,町田杀害村上阳子以后,又乘上夕鹤14次列车前往上野。
“可是……”龟井一边监视着公寓,一边思考着,“町田乘夕鹤14次列车一事越得到证实,在上野车站杀害片冈一事就越与他无关。”
“阿龟,町田出来了。”日下警察悄悄耳语说。
大概是去赴约,町田不断地看着手表,朝车站走去。
两个警察尾随着他。
町田去的方向是上野。
他在上野站从山手线下来以后,穿过车站朝中央检票口走去。
这时不到6点钟。
“町田可能又想到青森去吧?”日下眼睛盯着人流中时隐时现的町田,对龟井说。
“不,好像不是。他空着两只手,而且他反复看的不是发车时刻表,而是列车到站时刻表。是来接人的。”龟井说。
“他接谁呢?”
“不知道,他又没有家属。”
下午6点玲9分。
从青森县开来的初雁6次列车正点到达。
旅客蜂拥着从车上下来了,站台上站满了人。
站在检票口旁边的町田,朝着人群,举起一只手。看来,他是来接这次列车的客人。
一个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小旅行箱,一出检票口,就朝町田笑着走过来。町田接过她的旅行箱,搂着她的肩膀,朝车站外面的一家咖啡馆走去。
“町田原来有女人呀!”日下耸耸肩膀说:“他已经24岁了,有个恋人也并不奇怪。”
“……”
“你怎么了?阿龟。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是的,认识,我认识她。”龟井低声说。
“是龟井朋友的女儿吗?”
“不,不是,但我认识她。她叫松木纪子,22岁。”
“是青森人吗?”
“从青森高中毕业以后,就来到了东京。一个男人骗了她,她把他刺伤了。当时,酌情给她判了缓期执行。”龟井没有提森下的事。
町田和松下纪子两个人,在咖啡馆里面找了张桌子坐下。两个人说话时,脸和脸凑得很近。
龟井他们站在咖啡馆外面,等他俩出来。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同谋,情节就吻合了!”日下小声说。
日下说得非常有理。如果是町田有青森杀死了村上阳子,而他的情人松木纪子在东京杀死了片冈,事情就合情合理了。
日下继续说:“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于是贪图女色的片冈就轻而易举地喝下了带毒药的胶囊。”
他说话的口吻,简直已经把松木纪子当成了同谋犯。
龟井没有说话。日下又说:“水户谋杀一案,如果考虑到有同谋,不就很容易解释了吗?那个姑娘说不定也和那6个人一起坐上了4月1日的夕鹤7次列车。她引诱川岛在水户下了车,又把他带到鬼怒川河边杀害了他。町田却一直没离开夕鹤7次列车。这样一来,他也就无须在仙台上车了。”
“也许如此,不过……”
“你不同意吗?”
“我们委托青森县警察署协助调查一下松森纪子在青森的逗留时间吧!如果4月10日夜里到11日早晨她在青森,那她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东京杀死片冈清之了。”
04
十津川接到龟井的电话后,立即请求青森县警察署协助调查松木纪子。
县警察署的江岛主任说:“知道她是H高中的毕业生,又知道她的老师叫森下,很快就能了解到她的住处。”
十津川向他道谢,接着又说:“关于你们提到的目击者小池这个人的情况……”
“那个证人可以相信。他确实看到了那个男人。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我也认为他是可信赖的证人。他好像说过,看见的男人留长发,对吗?”
“是的,他说他的头发一直披到肩上。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町田隆夫。”
“青森的理发馆营业到几点?”
“这个嘛,我想可能到8点。理发馆怎么回事?”
“4月10日夜间11点15分,证人小池说看见的是一个长发的男人。如果他就是町田,那么他乘11点35分的夕鹤14次列车时也应该是长发。但是,第二天早上在上野站下车的町田,是剪成短发的。我问他时,他说他在青森的理发馆理了发。”
“真的吗?”
“真的。”
“嗯。”江岛轻轻哼了一声。
“不过,我见到他时不是在上野车站,而是在他的宿舍。也许是他到东京来以后去的理发馆。”十津川用安慰的语气说。
江岛放心了似地说:“也许是吧,如果不是那样,反而令人不可理解了。”
关于松木纪子的情况,第二天,14日下午,青森县警察署报告说:“松木纪子22岁,她的母亲健在。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最重要的一点是松木纪子4月2日回到故乡,在家一直住到12日。因为4年没回家了,他见到了一些高中时代的朋友。在关键的4月10日到4月11日,她到一个过去的同学如今在市内经营布丁的冢原爱子家去玩,话谈得很投机,所以那天晚上就住在了那个朋友家。公寓的管理人员也说12日早晨见到她了,所以不会有错。”
“是吗?”这回该轮到十津川失望了。
町田和松木纪子是同谋犯的设想因此也就成为泡影。
龟井和日上等人也会感到很失望,因为他们如果是同谋,案件就能得到圆满解释了。
“你刚才说松木纪子是4月2日到达青森的,对吧?”
“对。听说她姐姐那天休息,到车站去接她了。然而有趣的是,她也是乘那次蓝色特快到的。”
“你说的那次车,是指夕鹤7次吗?”
“当然是啦。松木纪子也坐在宫本等人来时乘的那次夕鹤7次。”
“松木纪子肯定是乘夕鹤7次列车回去的吗?会不会是下一班车夕鹤9次列车呢?”
“不会。她母亲说,女儿事先和她联系过,是乘上午8点51分到达青森的夕鹤7次列车回来的。”
“我可能有些罗嗦。再问一次,她母亲会不会扯谎?因为松木纪子如果是乘下一班列车夕鹤9次到达,有些情况就能得到圆满解释了。”
“你是指在水户死去的川岛史郎的案子吧?”
“是的。如果叮田和松木纪子是同谋,她一个人在水户和川岛史郎一起下了车并杀死了他,然后乘晚一班列车夕鹤9次回到故乡,这就容易解释了。”
“但是,很遗憾,松木纪子的确是乘7次回到青森的。因为还有一个老母亲到车站来接乘同一次列车回乡的儿子和儿媳。这个人就住在松木纪子的家附近。当然,她也认识松木纪子,看见她从夕鹤7次列车上下来,认出了她,还跟她打过招呼。这个人没必要扯谎,而且同乘一次列车的那对年轻夫妇也看到松木纪子了。所以,可以断言,绝没搞错。”
“是吗?”
十津川放下电话,心里想,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原点了。
05
他们向正在监视的龟井和日下转达了这个消息。
“同谋这一线索又消失了。”日下十分遗憾地说。“我可坚信不疑地认为,町田和她是同谋犯。”
“宫本孝的情况如何?”龟井一边监视着町田的公寓,一边问道。
“据西本警察报告说,宫本每天9点钟到法律事务所去上班,下了班照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到现在为止,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我去见见他。”龟井突然说。
“见一见?你要见谁?”
“町田。我去见一见町田。”
“你等一下!”日下说着慌忙拉住了龟井的胳膊。
“你去见了他,他就会警觉起来!阿龟。”
“我知道。但是我非常想知道,松木纪子和町田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我想,如果能搞清楚这一点,就能够判断町田是否是犯人。”
“没有得到主任的允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