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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日月记-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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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不想玉僧儿很快转回,一面带门一面道:“知府大人原来是要见你。”

见我?素昧平生的!他脸色微变,莫不是走露风声,官府前来查探?

“放心,是好事。”玉僧儿笑吟吟儿扶他坐起,轻言快语地交代,“明日,你已昏迷三日,红娘子是僧儿现在的称谓,而你,则是我哥哥红大。那陈大人日前派人送帖子来请你过衙门,要为获救百姓赏你呢,人家以你伤势未好挡回,今儿躲不过了,堂堂知府亲自登门,你怎地都要见见。”

他释然,又想起什么道:“我就这样见陈大人?”

“我早有准备,在你面上做些手脚,包无人认出你是明日。”玉僧儿说罢拿过一个小锦盒,取出几个希奇古怪的物件,在他脸上如飞似动作数下。这丫头心细如发,什么都考虑周全。

“这便好了?”他忙拿起落在床上的铜镜照了照,嘿,不敢相信,在玉僧儿的巧手下,他的鼻子塌了,嘴巴大了,双颊多出几颗大麻子,变成一个粗丑大汉。

玉僧儿再出去,陪一位士大夫模样的清瘦老者进来,其没穿官服,头戴纱帽,身着皂衫,扎革带,乌须垂胸,腰杆挺直,矍铄而端毅——一个忧国忧民的老人形象。这便是胖子陈矩的哥哥陈规么,多么截然不同的两兄弟,除了眼神相似——具有穿透力,陈规更显深邃。

他坐在床上欠身道:“红大见过陈大人,小人有伤在身,不能趋庭,望恕罪。”

“红义士勿须多礼,本官先代百姓向尔致谢。”陈规关切地看过来,目光在他的平头上多停留了会。

玉僧儿乖巧替他解释:“我哥哥刚自寺庙还俗,头发古怪,大人莫怪。”

这丫头轻描淡写,为他遮掩过去,殷勤地请陈规落座并敬茶。陈规毫无官威地坐下,和易近人:“哦,吾方外之交不少,不知红义士原先于哪座宝庙出家,缘何还俗?”

身为一方父母官,对外来显眼者当然留意,这是打探自己来历了,他不敢再靠玉僧儿,赶紧顺着她的话编下去:“小人本在东海郁洲大岛上一座小庙出家,只因战火波及,庙破僧亡,只余小人一个,不得已还俗。”

玉僧儿妙目惑眨,想不到他编得这般顺溜,似真的一般。他暗自得意,这自然又是大部分的真话里掺上小部分的假话,古代云台山庙宇众多,而今又属金占区,谅陈规查不出虚实。

陈规颔首道:“那日匪犯,吾亦在城头观看,尔端的好胆识好身手,不知师从何人?可否想过为朝廷效力,德安正需要尔这等人物。”

“小人的三角猫功夫是跟师兄们学的,为朝廷效力么,当然愿意,只是……”他心道老子伤好之日就是身份曝光之时,德安需要我?需要我的地方多着呢,一时不知如何答下去,迟疑地瞟一眼玉僧儿,真是心有灵犀,妙人儿得体代答:“我哥哥尚有俗事未了,容奴家与他商议再说。”

他配合默契地咳嗽起来,一副伤势不轻的样子,陈规见状,起身道:“红义士且安心静养,吾会召城内最好的医师为尔疗伤,多多保重,本官先告辞。”

陈规不像那些官场上的迂夫子,当真干脆,说走便走,他赶紧谢送。次日便有官府委派的医师上门,又是送药又是送补品,浑不计较这是妓馆,可见陈规招揽他的决心不小,弄得他和玉僧儿不知如何面对陈大人这份热心。

大灰亦有专人照料。他伤势日好,仍不能起床活动,那一箭深及肺腑,玉僧儿悉心照料,浑不提以后之事,这十几日两个人以本来面目相见,自比以往更多了一分亲近,接触间时有荡漾之感。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没敢再撩拨人家,却奇怪她这个“红娘子”怎地天天有空陪她,终忍不住发问,玉僧儿脸一红:“人家封牌了。”

他心中忐忑:不会为了我吧。如此朝夕相处,为免把持不住,他只有没事找事做,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便向玉僧儿请教易容之术。不知是出于报恩还是其他动机,玉僧儿将那师门绝学全心演示,毫无保留,看不出那巴掌大的小锦盒,竟藏有大乾坤,他被深深吸引住,不由专心求教。

原来这门绝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三十六幻”,却是不知哪一代的青楼前辈出于职业需要,为取悦各种不同口味的嫖客,在女性化妆术的基础上衍创出来的,中国古代的很多绝学,都产生于下九流的行业。此艺只在妓坊间流转,又传女不传男,用处狭隘,险被埋没,玉僧儿做青倌人时节的一位艺师,正是“三十六幻”的末代传人,眼看此艺渐将失传,故没给玉僧儿立下禁授规矩。

这两个一个想学,一个想教,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无心之中,他掌握了易容变化的本领。到得他能下地走动时,“三十六幻”已学会了七七八八,实属意外收获。

陈规消息灵通,大清早派人请他往校场一见,他不便推辞,未惊动玉僧儿,自行改妆,上了来接的一顶鼠尾小轿。

两个健硕兵士抬得小轿飞快,他不时掀轿帘观探,这一天到晚窝在温柔乡里,尚未见识铁城的真面目呢。正是早市时间,街上行人接踵往来,铺坊间客人进出,繁华不下绍兴府。

行不多时,前方传来阵阵擂鼓声,估计快到了,他放下轿帘,琢磨起陈规将要如何。

“请壮士上武台。”兵士落轿相请。

他出轿,便见身处一个巨大的校场——练兵场,周围栅栏围得铁桶也似,朝阳照着面前一座条石夯土的武台——演武校阅的高台,连排大旗猎猎,陈规一身戎装,立于武台正央,几员偏将陪同,督指官兵训练。

此刻的陈规,一洗士大夫文气,变为一军威严统帅,须知其身兼复州、汉阳军镇抚使军职,守德安历多少恶战,自磨练出一股儒将之风。

他油然感到一种压迫感,不敢怠慢,几步挨到台上,赶紧拜礼:“小人红大见过大人。”

“红义士请起。”陈规招手唤他到近前他诺诺过去,陈规并不寒暄,向场内一挥手:“看我好儿郎!”

在旁的偏将皆目不斜视,各司其职,他心头凛然,立正望去:但见足有上千兵士,在春寒料峭的天气下,个个精赤上身,在锣鼓的助威下,虎虎演练,声势逼人,他留意到有缝的栅栏外不少百姓围观,不时发出喝彩。

陈规指向左近的一队兵士:“请红义士指点一二。”

只见这群兵士戎裤簇新,整齐列队,或练射、或练拳、或练器、或对练,架势皆不入他眼,便老实回答:“太显生硬。”

陈规点头:“红义士,吾这新募军士正缺个教头,尔意下如何?”

原来是新兵,他心道要是拿出女真练兵的那一套,必事半功倍,只是老子哪有空教他们,怎么回答呢,还是先岔开话题吧,他转向右远一队演练阵形的兵士道:“大人,那是破骑军的阵么?”

陈规微露诧色:“红大竟识阵法?”

他脑筋转得飞快,有意卖弄:“略识些,实不相瞒,家师乃一看破俗世的旧武将,以乱世难料,曾指点小人一番。”

陈规本以为他是个只会使枪弄棍的粗莽汉子,意外中兴趣上来,考究道:“你看这阵如何?”

他仔细观察,长枪加拒马,破一般骑兵当没问题,只是……他若有所思道:“尚可,只不知大人听说过铁浮屠没有?”

陈规诧色更露,正目看他:“金军铁浮屠?兵重铠,马重革,却从未于阵前出现,想来是金军新创。我推断,若如此用兵,必以集群出现,长兵加弓箭为攻器,如在平原野战,当无敌。此军情甚秘,探子自北方回,偶有提及,红义士怎知?”

陈规耳闻眼未见,便能道出铁浮屠用兵特点,他好生佩服,解释道:“小人泛海归来,路经金占海州,恰巧撞见一军铁浮屠,因而得知。”

陈规眼睛一亮:“请速说来。”

他忆起小树林之战,余悸犹存,缓缓道:“遇山平山,遇林拔林,‘铁浮屠’过处,人畜不留!”

“真有如此厉害?”陈规脸色数变,沉默少许,黯然长叹,“看来我大宋中原难复矣。”

想不到惹出陈规如此感慨,他可记得日后铁浮屠被大英雄收拾得很惨,不服气问:“大人此话怎讲?”

陈规看向那破骑兵之阵,语气饱含沧桑:“尔既识兵法,可知:斯战,不外战、御、攻、守四类。战与御即野战攻守;而攻与守,则指城池攻守。所谓攻城掠地,皆离不开此四字。尔可知,战御攻守中决定之力是甚么?”

战争中的决定性力量是什么?好像是民心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么。他知道这不是陈规的答案,其讲的是纯军事范畴,但他对理论知识一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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