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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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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检牧斋尺牍中与囗囗囗云:

双白来,得手教,谆谆如面谈。更辱垂念,家门骨肉道义,情见乎词,可胜感佩。近日一二枭獍蜚语计穷,谓寒家户田欠几万金,将有不测之祸。又托言出自县令之言,簧鼓远近。试一问之,户有许多田,田有许多粮。若欲欠盈万之额,须先还我逾万之田而后可。小人嚼舌,不顾事理,一至于此。此言必有闻于左右者,亦付之一笑可也。海晏河清,杜门高枕,却苦脚气缠绵,步履艰涩。此天公妒其安闲,以小疾相折抵也。

寅恪案:此札虽不知致谁者,但据“家门骨肉”之语,知其人为牧斋同族。“双白”者指王廷璧,见明诗综捌拾上等。牧斋之免于奏销案之牵累当别有其他原因,然其田产无论有无,纵或有之,亦微不足道,观此札可以证知。牧斋既不依田产收入为生,则其家计所赖唯有卖文一途。河东君殉家难事实“孝女揭”略云:“我母柳氏,系本朝秘书院学士我父牧斋公之侧室。吾父归田之后,卖文为活。茕茕女子,蓄积几何。”此虽指牧斋于顺治三年丙戌秋由北京还常熟以后事,但黄案之发生即在此年之后,此数年间牧斋遭际困顿,自不能置田产。由是言之,牧斋丙戌后之家计亦与其前此者无异,皆恃卖文维持,赵管妻之语固指丙戌以后,实可兼概丙戌以前也。今所见资料足资证明此点者殊多,不须广引。考牧斋为王弇州后文坛最负盛名之人(见黄梨洲思旧录“钱谦益”条),李北海“干谒走其门,碑版照四裔”(见杜工部集柒“八哀诗”之五及旧唐书壹玖拾中文苑传李邕传),韩昌黎谀墓之金(见新唐书柒陸韩愈传附刘叉传),其故事可举以相比也。

复检牧斋尺牍中“与王兆吉”五通,其第伍通云:

生平有二债,一文债,一钱债。钱尚有一二老苍头理直,至文债则一生自作之孽也。承委南轩世祠记,因一冬文字宿逋未清,俟逼除时,当不复云祝相公不在家也。一笑!

同书同卷“与遵王”三十通,其第伍通云:

岁行尽矣,有两穷为苦。手穷欠钱债多,腹穷欠文债多。手穷尚可延挨,东涂西抹。腹穷不可撑补,为之奈何?甫老寿文,前与其使者以望日为期,正是祝相公又不在家时候也。一笑!

牧斋所谓“苍头”当即指钱斗辈而言,俟后论述,暂不之及。茲以两札所言颇饶妙趣,并足以实写其生活状况,故附录之。东坡集壹叁“次韵孔毅父久旱已而甚雨”三首之一云:“我生无田食破砚,尔来砚枯磨不出。”受之之语,殆从苏句得来欤?

关于牧斋与介子是否如马国柱所谓“素不相识”之问题,茲检牧斋尺牍中“与木陈和尚”(寅恪案:木陈即道忞)二通,其第贰通云:

密云尊者塔铭,十五年前已诺江上黄介子之请矣。重以尊命,何敢固辞。第以此等文字关系人天眼目,岂可取次命笔。年来粗涉教乘,近代语录都未省记。须以三冬岁余,细加简点,然后可下笔具稿。谨与晓上座面订,以明年浴佛日为期,尔时或得围绕猊座,觌面商榷,庶可于法门稍道一线,亦可以慰吾亡友于寂光中也。

其第壹通略云:

丧乱残生,学殖荒落,恭承嘉命,令补造密云老人塔铭,以偿十五年旧逋,每一下笔,辄为战掉。次后著语,颇为老人施十重步障。窃自谓心平如地,口平如水,任彼百舌澜翻,千喙剥啄,亦可以譬诸一诀,付之一笑。

及有学集叁陸“天童密云禅师悟公塔铭”略云:

崇祯十四年辛巳上以天步未夷,物多疵厉,命国戚田弘遇捧御香祈福普陀大士还赍紫衣赐天童悟和尚。弘遇斋祓将事,请悟和尚升座说法,祝延圣寿。还朝具奏,上大嘉悦,俞其请,诏所司议修成祖文皇帝所建南京大报恩寺。命悟为住持,领其事。弘遇衔命敦趣,以老病固辞。逾年而示寂。又二年甲申,国有大故,龙驭上宾。越十有五年戊戌(即顺治十五年),嗣法弟子道忞具行状年谱,申请谦益,俾为塔土之铭。师讳圆悟,号密云,嘉靖戊寅岁生常州宜兴,姓蒋氏。示微疾,趺坐频申而逝,崇祯十五年壬午七月七日也。世寿七十七,僧夏四十四。明年癸未,弟子建塔天童,迎全身窆幼智庵之右陇。师剃度弟子三百余人,王臣国士参请皈依者又不胜数,偕忞公二通辈结集语录书问,标揭眼目者,江阴黄毓祺介子也。师既殁,介子裁书介天童上座某嘱余为塔铭。遭世变,不果作,而介子殉义以死。又十年矣,余为此文,郑重载笔,平心直书,誓不敢党枯仇朽,欺诬法门,用以副忞公之请,且慰介子于九原也。

则牧斋与介子为旧友,此三文乃是铁证。马国柱奏谓钱黄素不相识,公牍文字自来多非事实,即此可见。牧斋作密云塔铭时在郑延平将率舟师入长江之前夕,岂牧斋预料国姓此举可以成功,遂一反其往日畏葸之态度而昌言不讳其与介子之关系耶?又圆悟塔铭涉及田弘遇普陀进香事,颇饶兴趣,读者可取前述江南名姝被劫及避祸事参阅也。

抑更有可论者。黄梨洲南雷文定后集贰“邓起西墓志铭”略云:

君名大临,字起西,别号丹邱,常熟人。起西幼孤,稍长即能力学,从游于江阴黄介子毓祺。岁乙酉江阴城守不下,介子与其门人起兵竹塘应之。起西募兵于崇明。事败,介子亡命淮南,以官印印所往来书,为人告变,捕入金陵狱。起西职纳槖饘。狱急,介子以其所著小游仙诗圜中草授起西,坐脱而去。当事戮其尸。起西号泣守丧锋刃之中,赎其首联之于颈,棺殓送归,有汉杨匡之风。起西师死之后,遍走江湖,欲得奇才剑客而友之,卒无所遇,遂侘傺而死,闻者伤之。甲辰余至虞山,起西以精舍馆我。款对数人,张雪崖顾石宾皆其道侶也。随访熊鱼山于乌目,访李膚公于赤岸,皆起西导之。(寅恪案:可参梨洲思旧录李孙之及熊开元条。)比余返棹,起西送至城西杨忠烈祠下,涕零如雨。余舟中遥望,不可为怀。然不意其从此不再见也。

夫起西为常熟人,又是牧斋旧友黄介子之高弟,牧斋垂死时梨洲至虞山视牧斋疾,即寓起西家。(见后引梨洲思旧录钱谦益条。)则起西自与牧斋不能无关涉,可以推知。

首告之盛名儒逃不赴质恐是河东君间接所指使,殆取崇祯时告讦牧斋之张汉儒故事以恐吓之也。至介子之能在狱中从容自尽,疑亦与河东君之策略有关,因借此可以死无对证,免致牵累牧斋。其以介子病死为言者,则可不追究监守之狱吏耳。黄案得如此了结,河东君之才智绝伦,诚足令人惊服。所可注意者,牧斋不付五千金与徐摩,遂因此脱祸,鄙意牧斋当时实亦同情于介子之举动,但其不付款者盖由家素不丰,无以筹办巨额也。故就此点观之,亦可证知牧斋经济之情况矣。

关于牧斋狱中寄河东君诗,第叁章论卧子长相思七古已引王应奎柳南随笔涉及牧斋此诗序“弟”与“妻”之问题,可不复赘。惟牧斋此诗虽有遵王之注,然亦未能尽窥其师之微旨,故重录此诗序并六首全文,分别笺释之。其他典故,读者自当更取遵王原注并观也。

有学集壹秋槐诗“和东坡西台诗韵六首”其序云:

丁亥三月晦日,晨兴礼佛,忽被急征,锒铛拖曳,命在漏刻。河东夫人沉疴卧蓐,蹶然而起,冒死从行,誓上书代死,否则从死。慷慨首途,无刺刺可怜之语。余亦赖以自壮焉。狱急时,次东坡御史台寄妻诗以当诀别。狱中遏纸笔,临风暗诵,饮泣而已。生还之后,寻绎遗忘,尚存六章,值君三十设帨之辰,长筵初启,引满放歌,以博如皋之一笑,并以传示同声,求属和焉。

寅恪案:娄东无名氏研堂见闻录云:“牧斋就逮时〔柳夫人〕能戎装变服,挟一骑护之。”某氏所记河东君事多杂采他书,实无价值,其言河东君戎张挟一骑护牧斋,则绝无根据,不过牵混河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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