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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霞姑娘 作者:[苏联] 勃列伏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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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炮,不是几十发炮弹,而是几千发炮弹呀!

  “只不过现在你上哪儿去买武器呀?难道在战争年代里有谁愿意把武器拿来换取这些玩艺儿吗?”姑娘拿眼睛瞟着沉重地搭在老人肩后的背囊,怀疑地问了一句。

  “嗳一嗳一嗳,只要有黄金,卖主嘛——准能找得到!”米特罗·伊里奇叫喊起来,连忙把手关节弄得咯咯地响。“我们可是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的重重包围之中啊!”

  老人甚至狡黠地眨了一下眼,毫不掩饰自己所取得的胜利。

  打从这天起。这两个旅伴再也没有发生过争执了。他们现在轮流背袋子,而且姑娘对珍宝的爱惜之情也许不亚于老人了。 
第11章
 
  只有一个问题,两个旅伴仍然没有达成协议。

  米特罗凡·伊里奇继续细心绕过居民点,甚至要绕过护林人住的小屋,以及藏在密林深处的伐木工人的住处,离大道和马路远远的。

  这使穆霞打心眼里感到愤怒。

  她从小就深知人们互助的神奇力量。当她还完全是个幼女的时候,妈妈把她送进了幼儿园。在幼儿园里,孩子们一起游戏,围成一个圆圈跳舞,唱歌,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就在那个时候,集体主义的最早种子就已经在她的心田里萌发。她成了一个“十月儿童①”,后来她成了少先队员,最后又被吸收加入共青团。这种子落在良好的土壤里,从这些种子中培育出对周围人们的极大信任,相信他们的善良,相信他们乐于助人,相信那革命初期诗人们庄严地称之为“手足之情”的品质。

  【 ①这是指苏联过去预备参加少先队的7-11岁的儿孩。——译者注】

  穆霞无法理解科列茨基这种过分的谨小慎微。在她看来,这种老年人固有的、令人烦恼的怪僻,使他们本来就不易行走的路程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漫长了。姑娘明白:在这一点上同老人辩论是徒劳无益的,于是她把手一挥,将米特罗凡·伊里奇由“吝啬骑士”改称为“独身大虾”。

  不过,就是默默地忍受了种种非难的“独身大虾”本人,最后也不得不承认:由于无法确切地知道现在何处、要往哪儿去,这样盲目地在没有道路的林中穿行,的确愈来愈困难了。有一次,他们在森林沼泽地迷了两天两夜的路。打这以后,他不得不同意:侦察情况是必不可少的。

  穆霞高兴起来,她立即讲出了她心中早就想好了的计划。在接近村子的时候,老人带着财宝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隐蔽起来,她自己背上用绳子套好的麻袋,手拿米特罗凡·伊里奇的杜松手杖,以这副装扮慢慢走近第一座村舍。她连向集体农庄庄员要讲述的故事也已经准备停当:丈夫被法西斯匪徒绞死,房子也被烧了,因此,她现在要到住在城里的母亲那里去。同时她每次都准备说出他们途中最近的一个城市的名宇,然后便打听到那个城市该怎么走。

  这个计划很合米特罗凡·伊里奇的心意。他们在沼泽地迷路两天后,碰上了一道竹篱笆。竹篱笆上长满了青草,但依然清晰可辨。路上的车辙也告诉他们,近旁就有人家。于是他们决定进行第一次侦察。他们在一座茂密的小树林里停下来,穆霞迅速化好装,为了显得逼肖,她甚至还在脸上、脖子上、手上抹上灰。她穿上旧滑雪服和一双磨烂了的鞋子,头上包了一条脏手巾,象老太婆那样,脸呈深褐色,看上去好象很久没有洗过似的。她真的根象一个无家可归的难民,在那严峻的日子里,这样的难民数以千计地在敌占区的路上流浪。

  “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心点,别冒险!只要有一点危险,就马上退回来。要记住:我和你都不属于自己呀!要是我们去冒险,那就是犯罪!”米特罗凡·伊里奇叮咛道,他甚至由于担心而喘着粗气。“你答应我,不去冒险!”

  “我保证!”穆霞庄严地说。她那双灰色眼睛在包得很低的毛巾下面闪着兴奋的光芒,与那张抹黑了的、似乎变老了的面庞相比,显得十分不相称。那双摸着米特罗凡·伊里奇那根手杖的手在打着哆噱。“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您顶多等我一个昼夜,要是我回不来,您就一个人走吧!”

  “可别弄出事儿来啊!别任性!”

  穆霞弯着身子,垂下双肩,艰难地拄着手杖,尽力在林子里就进入疲劳的、已经不太年轻的妇女这一角色,然后从赤杨树丛中走上大路。她恼恨自己心里发慌。经过这么多天林中的漂泊之后,她第一次要去同人们接触,了解战争进展的消息,打听战线离这儿有多远。

  风在呼啸。道路朝黑麦倒伏而且发芽的开阔地带向前伸展。远处现出村舍的板条屋顶的轮廓。这时,姑娘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泛起新的疑虑:那里有没有人?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从这儿撤走了?如果有人的话,他们在被占领的可怕的几周内又将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穆霞决定不从大路进村,而是穿过草地,以便从偏僻的地方踏进村街。

  在集体农庄办公处一侧,从一线浓绿的香蒲看来,可以断定有一条小溪,溪旁正在冒烟。有烟就有人。在这远离住宅的地方,同他们会一会面不是更好吗?

  穆霞尽可能保持镇静,朝冒烟的地方径直走去。炊烟是从溪岸下边升起来的。她象一个纵身跳入冷水中沐浴的人那样屏住呼吸,走完了最后几步,十分惊讶地在陡岸上停住脚步,她还没有马上弄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

  一条很深的短堑壕把草地分割开来,堑场旁边堆起一堆新挖出的沙土,而从下面,从堑壕底下,有一些穆霞看不见的人在继续把泥土扔上来。旁边的稻草上,摆着一些塞得满满的、胀得鼓鼓的袋子和用粗麻布包起来的笨重的金属物。一堆篝火在燃烧,簧火上的茶壶早已噗哧噗哧地冒气了。一个宽肩膀、身体粗笨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假缎衬衣,没有系腰带,赤着脚,撒开双手,和衣睡在袋子上,很响亮地打着呼嗜。

  穆霞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小溪走去。一团泥土从她脚下滚落下去,那个中年人惊醒过来,木然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姑娘,于是死死地盯住她。

  “谁?哪儿来的?……有盖着德国人图章的身份证吗?”他问声闷气地问道,声音好象是从木桶里传出来似的。

  穆霞一声不响。她紧张地揣测着:这个人是谁?谁在堑壕底下干活?他们挖堑壕做什么用?“要沉着,要沉着!主要的是别让他们知道我害怕,别发慌!”

  “您好!”她慢条斯理、声调和谐地说道,一面在脑子里准备对答,应付局面。

  “大婶,你是什么人?立刻回答我,把你的号牌、或者盖有卫戍司令部印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那个中年人坚持道。他已迈开大步,摇摇晃晃地淌着水越过小溪向她走来。

  “喝醉了。”穆霞心里断定。

  两把铁锹从坑里扔了上来,接着伸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脑袋,一个老头子呼哧呼哧地爬了上来,然后他抓住一个消瘦而显病态的小伙子的手,把他扯了上来,这小伙子有一条木制的假腿。

  “‘大婶’?他说‘大婶’二字,这就是说,我装得不错。”穆霞一边想,一边盯着朝她走近的中年人,“跑吗?不,不是时候。他赤手空拳,况且喝醉了酒,要跑也来得及……莫非我们的独身大虾是对的,现在甚至连自己人也必须加以提防吗?”

  醉汉在穆霞跟前停下来,一只沉重的手掌搭到她肩上。

  “我是逃难的,亲爱的,给我点面包吧!”姑娘说道,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装成老太婆的腔调。

  “给点面包?看见了吗,伙伴们,她想要点面包呐!唉呀……瞧,那边就是面包,在雨水里腐烂脱落哩。大婶,你要多少,就拿多少吧,全都拿去,我们舍得,都奉送给你。如今我们什么都舍得。反正我们的生活完蛋了。你看见吗?我们正在挖坟墓。我们在埋葬自己的幸福。一切都完蛋啦!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斯捷潘,斯捷潘,你尽胡说八道!” 断腿的小伙子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叫斯捷潘的人警觉起来,他使劲将姑娘摇晃了一下,突然大发雷霆,在她头顶上挥动粗大的拳头。

  “喂,把你的法西斯的号牌拿出来看看,要不我马上揍你一顿!’他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一股熏人的酸酒气味扑向她的脸部。

  穆霞厌恶得全身发抖。

  “你干嘛吓唬她呀?她要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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