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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男人 [美] 菲立普·狄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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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停车了。”埃迪说。他找个地方,一边向后看·一边倒车。
  “听着,”弗林克说,“我可以送几件首饰给我妻子吗?”
  “我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埃迪只顾停车,很自然地回答说,“当然可以,只要不拿银制品。”
  埃迪关掉了汽车发动机。
  “我们到了。”他说着喷出一口大麻烟,然后在挡泥板上捻熄烟头,把它扔到驾驶室的地上说道,“祝我好运吧。”
  “交好运。”弗兰克·弗林克说。
  “好啦,在烟盒的后面有一首日本诗歌。”埃迪大声朗读,压住了街上的汽车喧闹声。

  听布谷乌在啁啾啼叫。
  我仰头往上看。
  声音从哪儿传来?
  我看见了什么?
  只见淡淡的月亮挂在拂晓的天空。

  他把天堂烟盒还给弗林克说:“不祥!”接着拍拍弗林克的背,笑着打开了车门,捡起柳条筐,下了卡车。“你替我往计数器扔一角钱。”他说着就走上了人行道。
  过一会儿他就消失在行人当中。
  弗林克想,朱莉安娜,你是否和我一样孤独?
  他走出卡车,往停车计数器里投了一角钱。
  他非常担心整个珠宝生意。如果失败怎么办?如果不成功怎么办?神谕上是怎么说来着,悲伤、流泪还是挣大钱。
  人要面对生活中的黑暗阴影。他总要走向坟墓。假如她在这儿情况可能就不会太糟,不会太糟。
  他感到自己很惊慌。也许埃迪什么也没卖出去,也许他们在笑话我们。
  怎么办呢?

  在公寓的前厅里,朱莉安娜紧紧地抱着乔·辛纳德拉,躺在铺着被单的地板上。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把屋里照得暖融融的有点闷热不通风。她身上和怀里这个男的身上都是汗津津的,一粒大汗珠从乔的前额流到脸上,一会儿又滴到朱莉安娜的脖颈上。
  “你全身都湿透了。”她咕哝道。
  他没吱声。他呼吸长而缓慢,但很有规律,就像大海的涛声。她想,我们体内都是水啊。
  “怎么样?”她又问。
  他含含糊糊说还行。
  朱莉安娜认为我也还行。现在咱俩该起来了。一道起来,这样不好吗?潜意识不愿意的兆头?他动弹了一下。 “  你想起来吗?”她用双手紧紧地箍住他,“不要起来,现在不要。”
  “你不是要去体育馆吗?”
  朱莉安娜自言自语,我不想去体育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别在这儿呆得太久,到我们以前未去过的地方,是时候了。
  她感觉到他开始从她怀里挣脱,爬了起来。感觉到她的双手从他汗涔涔的背上滑落下来。她听见他光着脚离开她的脚步声。他定是到浴室洗澡去了。
  结束了。她想。唉!她叹息着。
  “我听见了。”乔在浴室里说,“你在叹气,你总是萎靡不振,对吗?忧虑害怕,猜疑我和整个世界——”他一边抹掉肥皂水,一边探出笑脸说,“出去旅游一趟怎么样?”
  她来了情绪:“去哪儿?”
  “到大城市去,北方,怎么样,去丹佛好吗?我带你出去,买票请你观光,上餐馆,乘的士,替你买晚礼服和你所需要的东西,好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但她想去,她想试一试。
  “你是否走得开?”乔叫道。
  “当然可以。”她说。
  “咱俩都买些漂亮的时装,”他说,“享受享受,也许是我们平生第一次,我要让你精神愉快起来。”
  “钱从哪来?”
  乔说:“我有,瞧我的手提箱。”他关上浴室门,哗哗的水声淹没了说话声。
  她打开柜子,拿出一只扁扁的脏兮兮的小提包,在提包的角落里她果真发现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德国银行的巨额通用汇票。她意识到我们可以去旅游了,他不会戏弄我吧。我很希望彻底了解他,摸清底细,她边看汇票边这么想。
  在信封下面,她发现一支大的圆筒形的自来水笔,至少看上去像笔,它有一个夹子,很沉,她小心地拿起它,将笔轻轻拧开笔套,是的,是金笔尖的,但……
  “这是什么?”他又从浴室里出来时,她问乔。
  他从她手里夺回笔,把它放回手提包。他那么小心地拿着它,她注意到了,想起来就觉得犯疑惑。
  “又不高兴了?”乔显得轻松愉快,比她认识他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愉快,他充满激情地搂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来回摇摆,前后晃动,凝视着她的面庞,他的鼻息热乎乎地喷在她的脸上,他紧抱着她直到她轻声哀诉。
  “不,”她说,“我慢慢会变的。”她揣摩自己,她还是有些怕他,怕得不敢说出来。
  “到窗口去。”乔叫道,抱着她走到房间另一端,“我们走吧。”
  “我的小乖乖,听着,我们要进军,就像往罗马进军。你记得吗?领袖率领他们,比如说我叔叔卡罗。而我们的进军是微不足道的,不重要的,在历史书上不值一提的。对不对?”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吻得很深,两人的牙齿都碰在一起了。“我俩都穿上新装,多美啊!你会确切地教我如何言谈举止,对吗?教我有风度,是吗?”
  “你谈吐很好,”朱莉安娜说,“比我强多了。”
  “不,”他突然变得忧郁地说,“我的言谈很糟,一口浓重的意大利El音。你第一次在咖啡厅见到我时没注意吗?”
  “我想是的。“她说,这事对于她似乎并不重要。
  惟有女人才知道社会习俗。乔把她拉回来,推倒在床上说:“没有女人我们就会谈论赛车、赛马,开着无聊的玩笑,没有文明。”
  朱莉安娜认为乔喜怒无常,躁动不安,郁郁寡欢,除非他决定出行,接着他又会激动不已。你真的需要我吗?你会抛弃我,把我扔回这里。她想,如果我就这么下去,以前也有过这种事,也会抛弃你的。
  “都由你来付款?”他穿衣服时她问道,“都是你攒的吗?”花销太大,在东部当然这是一大笔钱。“所有接触过的卡车司机都没挣过这么多钱。”
  “你说我是卡车司机?”乔打断她的话说,“听着,我开着车这玩艺不是为了驾驶,而是为了避开打劫者。看上去像个卡车司机,坐在驾驶室里打发时光而休息。”他一屁股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往后一仰,张着嘴,装着要睡觉,瘫软着身子说,“明白吗?”
  她开始没明白,突然她意识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就像厨房里削马铃薯的刀一样锋利。天啊!刀是从哪来的?从他的袖子里?从天上?
  “这就是为什么大众汽车公司雇用我的原因。有服务记录。我们要防止哈兹尔顿领导的突击队员的袭击。”他的黑眼睛闪着光,他乜斜着朱莉安娜,接着说,“猜猜准最后获得殖民地。什么时候我们在尼罗河抓住他们?在开罗战役几个月之后,抓住了他和他的四名长途奔袭沙漠的突击队员。有天晚上他们袭击我们想弄到汽油。我正好在巡逻,哈兹尔顿偷偷摸上来了。他脸上、身上全都涂得漆黑,连手也是黑的,手榴弹和冲锋枪响成一片,他想掐我的脖子,我逮住了他。”乔突然从椅子上跳到她面前。笑着说,“我们收拾行装,你告诉体育馆的人,说要请几天假,打电话给他们。”
  他的故事没有能使她信服。也许他根本没到过北非,没有站在轴心国这边打过仗,甚或根本就没打过仗。什么打劫者,她感到疑惑。她所知道的卡车,没有一辆从海岸载着作为卫士的全副武装职业退伍军人穿过大峡谷城。也许他根本没在美国生活过,从开始就一直在编造故事,设圈套来引诱她,撩起她的兴趣,装得非常浪漫。
  也许他神经不太正常,她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可能已干了多次装假要做的事。利用现代柔道来防身。维护自己的纯真生命吗?他十有八九是意大利下层阶级抱有野心的苦力,他想狂欢狂闹一番,花掉所有的钱,来享受生活,然后回到他单调的现实生活中去。他需要一个姑娘来完成这件事。
  “好吧,”她说,“我打电话给体育馆。”她走到大厅里时想,他要为我买昂贵的衣服带我去住豪华宾馆,每个男人都渴望在他死之前有一位真正穿戴华丽的女人陪伴,即使为她买衣服也甘心。这种寻欢作乐可能正是乔·辛纳德拉的毕生追求。他很精明,我断定他对我有个正确的认识一我对男性有神经过敏性的害怕。弗兰克也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他和我为什么破裂的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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