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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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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哗啦啦……”

不待牛贵儿说完,九龄早朝身边几上猛地一拳击去,几上杯盘应声落地!还不等牛贵儿从震骇中回过神来,张九龄一迭声命道,“与我赶出去!”

“喳!”

相府人役,齐声相应,一下子拥上,拖着牛贵儿,推出相府。

“哎,堂老!”正这时,屏壁后闪出高力士来,他喜滋滋拉着九龄道,“大喜呀!”

张九龄闻言,一甩袍袖、勃然色变:“高将军!你视子寿为何等样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我生为大唐臣子,死为大唐厉鬼,绝不从尔女子裙下求宰相!……”

“唉!堂老!”力士忙收了笑容,附着九龄耳朵密说了一阵。

力士尚未说毕,张九龄早已发急地朝总管命道:“速速备轿!尔等疾去追上牛贵儿,万不可放走了那个奴才!”

第四章

“当!当!当!……”

当东市方向传来三百声歇市钲声时,犹在花萼相辉楼临西阁抚轩沉思的皇帝李隆基,暗中揣度道:“力士早已到了子寿府邸了!这一次,也真难为他……”揣度着,他又遥遥向常乐坊方向眺望,落入他那视力已不如前的眼中的,却是西下的阳光,人流滚滚的京师南部各坊,以及轮廓模糊的、被斜阳衬得半明半暗的大雁塔那巍巍塔影。阳光,人流,塔影,使就要度过五十大寿“千秋节”的皇帝心底,唤起一股股不可遏制的志得意满的激情:“自太宗后,唯朕,才使大唐江山如此昌隆、升平!……子寿虽有泱泱宰臣风度,终是人臣心胸,总欲以俗情视天子!其举止可恶,然其识见堪怜……朕以斯物相赐,也不枉我君臣一场。”自力士奉敕而去,心里总感欠安的皇帝,这样一想,顿觉坦然了;他收回远眺的目光,却又想到了高力士,“谁知我这富有四海、万邦拱服的大唐天子,到了今日,在庙廊上,知朕者,唯一林甫;后廷内,唯一力士老奴……”想到此处,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他又想起方才与力士相谈中提到王毛仲,以震慑对方的举动,不禁暗暗感到愧疚,“彼之心性朕还不知?何必那样?何必那样呵!”

“启奏陛下!御史大夫李适之,有急疏呈递。”就在皇帝回过身去,要宣敕太监传敕尚食奉御,精心安排今夜为力士在沉香亭阁所赐的洗尘宴时,近侍却向他奏报,并向皇帝跪呈了李适之的奏疏。

对满朝文武、尤其是王公大臣负有监察使命的御史台官员,在疏奏、内谒方面,享有其他官员、包括省台阁臣在内的官员不可及其背项的权利。正因为这一点,李适之的这份奏疏可以不必呈放在勤政务本楼的御案上,等待皇帝依秩挑览,他可以直接呈递宫使,而宫使也不敢延误,立即就转呈皇帝。

正要启驾下楼,去往沉香亭阁的玄宗接过李适之的奏疏,命内侍将座榻移向栏边,就着夕阳之光,边展奏疏,边忖道:“难道又是何臣在知朕有废立东宫之意后,有怨尤之举么?……”而在他的脑际,闪出第一个可疑的影子,便是自己的大哥宁王李宪。这位官封太尉,原名李成器,后来避今上之母昭成皇后之讳改名为“宪”的大哥,虽然远比业已去世的两个兄弟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业惕戒恭谨,“但年近古稀的人,未必就不会在他衰朽之年,做出一反常态之举?而且,如果说他人出面阻扰废立之事尚不足虑,那么大哥出面……就颇费周折了……”但是,当皇帝展开李适之的奏疏一看时,却愣住了:“他为其先祖之事论辩?!……”

玄宗颇感诧异地拭拭自己双眼,再向奏疏看去,分明见其疏头写道:

御史大夫、弘文馆学士、赐紫金鱼袋臣李适之为先祖承乾废、死非罪事特呈奏吾皇,并论辩之……

承乾废、死非罪!其孙李适之上疏为其论辩!

皇帝从李适之的奏疏上抬起头来,略一思忖,倏地站起身来,将奏疏一下抛掷在座榻上,脸色正似楼外天空:渐渐变得阴沉无光。

太宗即位后两月,冬十月癸亥,立皇子中山王为太子。这位当年八岁的皇太子,因生于承乾殿,故太宗以殿名为子名。

李承乾入至东宫十七年,即太宗贞观十七年前,时论皆称其贤。想不到就在贞观十七年春,发生了齐州都督、齐王李祐因昵近群小、谋反作乱一事,由此受到刺激和震动的李世民,下诏检点太子、诸皇子之行藏,不料素来给人以贤良忠孝之貌的太子,竟暴露出许多喜声色、畋猎,好奢靡、亵狎群小、大失储君之道的事迹来,奏疏上呈,太宗一览,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从此厌恶承乾;承乾也知道太宗对自己的厌恶与日俱增,便与太宗之弟、汉王李元昌密议自安之计。早生怨望的汉王趁势对太子道:“近观魏王泰为上所爱,久恐殿下有昔日隋废太子杨勇之祸!谨劝殿下,宜密为之备!”太子大以为然,于是伙同汉王厚赂颇知兵法,与英公李世勣同辅太宗夺取天下,业已影留凌烟阁的吏部尚书、陈公侯君隽等人,密议谋反……

“……承乾死有余辜,仅止废为庶人,有何事可论辩昭雪!适之此举,分明是为今日东宫之主论辩罢了!哼!”

李隆基并未细细琢磨李适之的论辩之辞,只按自己的思路忿忿不已地思忖着,向御案走去:“朕就先借你这御史大夫的‘论辩’,抑止喋喋不休的后之来者。”

“哐、当!”

“嘡!”

“住手!”

“止步!”

就在皇帝伸手拿过朱笔,气冲冲要向疏本上批敕时,却听得楼堂西面传来一阵斧钺撞击之声,还有门禁卫士焦急发怒的喝声,皇帝不觉一怔:“是何狂徒,竟于宫禁处放肆?!……”

“咚咚咚咚……”

就这时,内谒者监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地一口气登梯而上,转入临西阁,一头跪下奏道:“启奏大家!中书令将宫奴牛贵儿,扭袍闯宫见驾!”

“扭袍闯宫见驾?!”

“正是!”

“成何体统!”皇帝把朱笔往雕牙架上重重一放,口吻间明显地流露出对张九龄的不满,“堂堂宰相,竟至于此!……召上西阁来!”

“领敕谕!”内谒者监又倒退出阁,“咚咚咚”地下了花萼相辉楼。

“张九龄呀张子寿!近年来尔凡事无论大小,皆与朕强争,总以俗情视天子,朕不耐尔久矣!今以暖炉赐尔,已明喻示尔识势之逆顺,知己之进退。尔不自请避相位,竟与一小小宫奴扭袍闯宫!朕今尚恋于汝者,乃汝之风度也。至此,朕何恋惜之有,哼!……”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登楼之声传来,打断皇帝的恼怒思忖,皇帝转过面去:却只见内谒者监。

“彼等……?”

“启……奏大家……!”伏身在地的内谒者监,喘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皇帝喷着怒火的双睛逼视着他,他才挣扎着,口齿仍然不清地奏报道:“中书令不肯奉诏!”

“他,为何不肯奉诏?”

“中书令要奴婢转奏大家:‘九龄以宰相之身,面君奏社稷大事,非俳优应敕供奉,更非内侍陪驾登阁赏夕照,故不肯奉诏上临西阁见君!’……”

“哼!……”原本气塞胸臆的皇帝,听了这番转奏,那胸中怒火,直贯脑顶!但是,“彼虽不逊至极,尚是宰臣风范……”这一念头,又强迫皇帝暂忍怒气。他顿了顿,一下子从御座上站起身来,二目仰视着那五彩辉映的护壁,气恼地下敕道,“驾起,勤政务本楼!”

玄宗在阁门侧坐上轻便肩舆,由近侍们护卫着,下了花萼相辉楼。刚刚走到去向勤政务本楼的御廊上,皇帝便看见中书令端捧着牙笏,躬身立在旁边的牡丹丛内,中书令的身后,跪伏着袍服皱斜的牛贵儿。皇帝朝中书令白了一眼,回转头去,肩舆已开始上勤政务本楼。

肩舆在勤政堂外停下。内侍们将皇帝扶着,在御案后入了座。“即宣中书令、牛贵儿见驾!”

“今上口敕下:中书令、牛贵儿上楼见驾呀……!”

应着宣呼声,张九龄、牛贵儿上了楼,转入勤政堂,一前一后,跪伏在御案前。

+文+“罢啦!平身!”

+人+皇帝不耐烦地朝二人敕道,并不给中书令以应有的礼遇,将他与宫奴相提并论。

+书+“老臣,谢恩!”

+屋+“奴婢谢大家天恩!”

刚才被中书令及其随从在南北大街陡然追遂、揪住的牛贵儿,本已被中书令的异常举动吓得魂飞魄丧,但听说是扭来面君,这奴才心头一喜:“你这被大家赏了背时暖炉的老匹夫!上了殿,今上知道我牛贵儿是惠妃娘娘遣去传谕旨的,又岂容你这老匹夫得势?嘻嘻……”此刻见皇帝一眼又一眼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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