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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蠕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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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之事,让我予以回复。关于你所拜托的调查蝶身世一事,尽管我尽力查
询,至今一无所获。将她推荐给我的模特屋不了解;她以前所属的舞蹈团也无法说
明;她那些舞女朋友对其身世一事也知之甚少。就在我毫无头绪,准备借助员警的
力量时,昨天在浅草公园我与旧友谊村君不期而遇。从他那里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消
息。植村君与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学校,我想兄长应该认识他。他可谓是浅草通,不
但从蝴蝶这一艺名知道那就是兄长所说的蝶,而且掌握了许多令人感兴趣的情况。
另外他天生好奇,听完我的讲述后,执意要去S温泉。据他所说,蝶出生于某个残疾
人部落(这个情况恐怕是消缓兄长悲痛及痴迷的良药),不仅如此,她的死也许是
谋杀也未尝可知,植村君手中好像有犯罪人的线索。总而言之,作为老朋友,我对
兄长的近况非常挂念,如果像植村君这样的朋友(他肯定是兄长最好的倾诉对象)
能去你那里安慰兄长的话,实乃幸事。于是我便恳请他前往兄长处,植村君欣然应
允。他会坐明天的夜行火车,估计明后天下午时分到达兄长处。
    具体情况,他到达后会向兄长详细说明。我衷心希望兄长能早日离开那里,重
返画室,再执画笔。

    信到此结束了。三郎手拿长长的信纸,回味着其中的内容,心潮起伏。信中
“蝶出生于某个残疾人部落”这段话震撼了他。所谓的残疾人部落究竟在日本的什
么地方?!
    另外,信中提到的明后天下午时分正好是现在这段时间。从简易铁路的时刻表
推算,植村喜八乘坐的班次不久就要到达了。上学时,三郎与植村喜八交往甚好。
一想到这位元旧日故人带着惊人的消息正匆匆赶来,三郎就坐不住了,焦急难奈。他
决定到副楼的大路上去等植村。无意望去,对面稻山宾馆的大门口,宾馆老板与那
个叫做进藤的男人在夜色中站着聊着什么。看着两人异常亲热的样子,三郎不由地
产生一种难以言语的奇怪心情。
    过了不一会,伴随着当啷当啷的黄包车的轮声,从路的那头隐约出现了一辆黄
包车,等其走近一看,车上坐着的正是植村喜八。三郎不禁挥舞双手大叫起来。
    “喂!是植村君吗?”
    车上的人随即应道:“是野崎君吗?”
    那黄包车此时停在了副楼门口。
    “好久不见了。”
    身穿成套西装,头戴鸭舌帽的植村,刚从车上跳下就急忙问候起来。接着便跟
在三郎身后朝门里走去,无意地朝稻山宾馆的大门口方向瞥了一眼。?那间,怎么
回事?他一下子变了脸色愣在那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对面的那个叫进藤的男人
也是同样一副表情。他们彼此用一种仇人相见时的可怕眼神对瞪了几秒钟,很快便
怪异地苦笑一下,相互点了一下头。植村赶忙钻进屋里。
    这边的野崎三郎,那边的宾馆老板,像呆子一样望着两人的异样表情。他们心
中揣测的内容稍有不同,但都觉得这是个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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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村君,怎么回事?”
    野崎三郎紧跟在迫不及待地往副楼奔去的植村身后,问到。
    “别说话,到这边来。”
    植村一脸兴奋,急促地呼吸着,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将鞋子胡乱一脱
便上了房间,稍稍偏过头朝野崎挥挥手,宛如带路人一样,来到了里厢的房间。
    “那小子,就是那小子。”
    这儿正好是野崎作为画室,最靠里的房间。植村在那幅已完成一半的画板前一
屁股坐下,随即便像演员一般,装模做样起来。猛然间,开口说了起来。
    “那家伙是蝴蝶的丈夫,他自己亲口说的,是个可怕的家伙。”
    三郎想到他刚才在门口的情形,立即猜到他所说的“那小子”指的就是进藤,
但怎么也没想到进藤竟然是蝴蝶的丈夫。他本然地盯着植村那张苍白铁青的面孔。
    “蝶,啊!据说你了解蝴蝶的情况。那个在浅草的……”
    三郎怀疑植村所说的蝴蝶果真是自己的那个蝶吗?便用眼神指了下那幅脸模子
已能辨得清的水底裸女之像问到。
    “啊!是蝴蝶,一模一样。”
    植村扭过头看了下画板,随即便惊叹起朋友的才华。
    “真是一幅完美的作品。是水底吗?……没错。是这个人。就是她叫做蝶。刚
才的那个男人好像真是她的丈夫。那家伙是个前科者,他曾挥舞着刀追赶过蝶。你
肯定会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告诉你,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植村又开始用平日那粗鲁的语调,讲述起那次在浅草的可怕经历。当然讲述这
件事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听着听着,野崎三郎就更加怀疑那个自称进藤的男人。他正好在蝶莫名死去之
际来到稻山宾馆,越观察越觉得他的相貌举动不正常、诡秘。这些疑点正好与植村
所说的完全一致。蝶曾是这么一个粗俗之人的老婆吗?回过头再想,她想离开东京,
出发时如私奔一般;神秘失踪的那天,她畏畏缩缩,不知如何是好。这些肯定与她
害怕进藤跟踪,进而从他嘴中讲出自己那可厌的身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管蝶的身世如何,也许对蝶本人而言,她会觉得:如果三郎知晓她的身世,
那么正因为是恋人,越相爱就越希望永远在他的眼前消失。但对于三郎而言,这段
身世只是他们相爱之前一件不值回首的往事而已。
    对于三郎来说,惟一让他痛心的便是失去了蝶。如果那个凶手果真是进藤的话
(十有八九),他真想摁住他的脖子,大嚷“还我的恋人,还给我”。
    当植村的话告一段落时,野崎三郎几乎血都涌上头顶了。那已开始消退的心痛
由于发现了进藤这个目标,比蝶莫名死去之时更加强烈。
    植村喜八也是天生的好事者,情绪化的他越说越亢奋。在黑透的房间里,他们
两人忘我地交谈着,忘记了点灯,更别说吃饭。
    “啊!天已黑透了,干吗不开灯?”
    那时,宾馆的服务员走进来,惊讶地叫嚷着。
    “野崎君,有客人来了吧?老板让我过来看一下,你们是要先用饭了?还是先
洗澡?”
    “啊!对。怎么样?植村君,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这里的温泉有点与众不
同。”三郎总算意识到天色已晚。“大姐,麻烦点一下灯,我要先吃饭。”
    那乡下女服务员毫不掩饰地嘿嘿笑笑,将烛台的灯点亮,搬到两人之间。
    “那我也先吃饭。讲话都入迷了。”
    就算此时,植村依然故做姿态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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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来了一位叫进藤的客人。”
    与野崎相比,植村喜八本来话就多,再加上在此事上他是局外人,那种想做侦
探的心境就让他更加好问。他一把抓住侍候他们吃饭的服务员就开始打听起来。
    “是有一位。”
    “听说是你们老板的老朋友,真的吗?”
    “是的。”那个服务员用带方言的东京话说着,看起来她也挺好讲话的。“但
让人奇怪的是那种人怎么会是老板的朋友。”
    她讲完后,像寻求同意一般,望着三郎。
    “你说奇怪。难道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但他与我们老板的人品完全不同。无论从语言上
看,还是从行为上看。恐怕那人是干体力活或跑腿的。那真是个讨厌的人。啊!我
这张嘴真多事。”
    “啊!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三郎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那叠得小小的手帕,铺开让她看。
    “你记不记得看过这个带小圆点的手帕?我刚才在外面拣到的。很漂亮的样式,
我想恐怕不是这一带村民的。”
    不用说,那就是他在森林中搜寻唱摇篮曲之人时拣到的手帕,其掉落的地点正
好是摇篮曲的消失之处,从那里传来类似呻吟的声响。由此考虑,这件事即使与蝶
的神秘死亡无直接关系,这块手帕的主人也值得怀疑。
    “啊?掉在什么地方?”服务员立刻就叫了起来。“这是进藤的。方才他洗澡
时,到处乱找。除了他,其他人没有这种带小圆点的手帕。这肯定是进藤的。”
    这样一来,对进藤的怀疑又深了一层。三郎故作若无其事状,将手帕再次放入
怀中,也没提将手帕还给进藤,就又开始问起别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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